第37章 因果
蔡一京、岳西帘、顾道北三人看到陈知曦朝这边走来,不禁有些慌张,岑苏和贺果被西城下沙和叶知秋缠着鏖战,英侠门和长生门明显已经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岳西帘:“我们不得不面对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七剑,只是个美好的梦想,在这个时代行不通了。”
蔡一京:“只能出我们最后一张牌了。”然后回头看了看紫涯派的掌门余问,说:“现在该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余问:“我要梦仙楼,我要江春月,我还要厉雪吟死!你们答应过我的。”
蔡一京:“赢下今天此战,天下便是你的。”
余问:“出来吧,我们族人!”
一阵山呼海啸,四面八方满满围上一群几千人之众,一水的余问同款紫色春装,全是紫涯派门徒。
紫涯派之前不显山露水,自从出了一个厉雪吟之后,门徒日益增多,人数已是与江湖顶级大门派并驾齐驱。余问自知武力不敌厉雪吟,但也不能让厉雪吟抢过风头,所以是倾门派全体人员出动。
众武林中人看四周黑压压的紫涯派门徒,也都吓得不敢作声。
青谷村诸人一看这架式,才知道江湖的不好闯,难免今日命丧此地,一个两个怕得手都软了。
刘劲风对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怕,再可怕的局面我都见识过,这都不算什么!大家紧靠在一起,保持阵式,相互协防掩护!”
陈知曦对刘劲风说:“这里交给你了。”
刘劲风:“你放心好了。”
这时,一品川诸人再度奔上,把陈知曦挡住。
蔡一京笑道:“哈哈,你以为你此番得势了?想要取代我们,你还是太嫩了。”说完挥挥手,七个人走到其身旁左右。
陈知曦一看,为首的是郑伯平,其后是文蛰,另5人并未见过。
蔡一京:“这下,八大恶人终于聚首了。但是如今已经没有八大恶人,只有七大护法,以及你这个唯一的大恶人。”
郑伯平说:“现在我信八人总算是聚集在一起,文蛰你见过了,他旁边排下去的是陆恨之、擎酒儿、慕容朗月、赵循、东方将白,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都是顶尖的高手。”
蔡一京:“看你如何还能上窜下跳。”
看这阵式,楚浩然立马表态:“我一向唯三老马首是瞻,而陈知曦从来都是我最大的仇人。”
陈知曦看了看:“纵是拼尽全力,我也要让你们负出代价。”
蔡一京:“我承认我们看走眼,你确有极高武学的天赋,而我们当初并没有看上你。但是,要指掌武林,光靠一身武力可不够用。你身后这些朋友,看来也因你而成为炮灰了。”
陈知曦笑了笑:“未必,气势太盛者,未必会笑到最后。”
顾道北说:“回想起当年他与宋清豪下了一局棋,宋清豪棋势盛,陈知曦的棋收而稳,但在布局中设下三颗暗子,待机反攻,一击可毙命。这个陈知曦,并不简单。”
蔡一京说:“难道他还有什么招?”
陈知曦:“我没什么妙招,只是有些变局,是你们留给自己的。”
话音未落,只见风声骤起,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落在七恶人旁边,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寒光一闪,慕容朗月和赵循已经人头落地。
这时,外围的紫涯派包围处也传来惨叫声,数条白影飘来散去,无数人纷纷倒下。
接着,一声响亮的“杀!”一队人马杀到,阵容威武整齐,战旗指哪打哪,紫涯派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就散了。
就在大伙分心外围的一刹那,七恶人全部倒在血泊中,一个白衣人出现三老面前。
众人一看白衣人在瞬间干倒七恶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连贺果和岑苏都吓坏了,躲开叶知秋和西城下沙,退到三老身边。
外围的紫涯派包围很快被杀散,剩余的人四下逃窜,有的聚到余问这一边。
余问惊问到:“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武将骑着马走了进来,笑道:“什么八大恶人,不过用来提高七剑名声的工具而已,他们能杀谁,不都由你们三老决定,他们被七剑杀死,也是被安排好了,你们真以为八大恶人真的是很厉害?另外,七剑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真正的高手。”说话的正是宋清豪。
陈知曦说:“宋将军,我还担心你收不到我的信呢。”
宋清豪:“三老原来侍奉安宁王,看安宁王势弱,名义上想投靠晋王名下。晋王岂会那么笨,让你们懵在鼓里?之前答应你们,只是想看你们的作为。依靠哪个王族势力不过都是借口,其实是想组织起武林之力坐拥一片江山。早年选七剑,不过是想进一步控制武林,可惜最终是失败了。晋王此番命我,若三老叛离安宁王,不管投靠谁,都要除之。”
蔡一京:“混账,当年你便以此目的加入七剑,以便打听虚实?”
宋清豪:“你们假意投靠晋王,可晋王并不相信你们,有谁会相信一些因势弱就抛弃主子的小人呢。”
蔡一京:“那么今日你便是要来杀掉我们的?”
宋清豪:“好不容易等你们现身,我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白衣人说:“这三人由我来杀,轮不到你出手!”
宋清豪:“我只要他们死便行,无所谓谁出手。当然,我应该亲力亲为,不过你是老大,由你先来。”
陈知曦看着白衣人,说:“公主,你竟也到此地了!”
白衣人果然是朱晴,她看了一眼陈知曦,说:“三老背叛父王,我必将亲自手刃他们。”
蔡一京对贺果和岑苏挥了挥手,让他们去挡下朱晴。
但心中只有怒火的朱晴眼里只有杀意,瞬间化为剑气,往复穿杀。
这边混战,那边陈知曦也不看热闹,飞身直取蔡一京。而宋清豪看到陈知曦出手,也一跃飞身下马,攻向蔡一京,丝毫不想把风头让给陈知曦。
蔡一京一看这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攻上前,赶紧连连后退。他身旁的顾道北和岳西帘同时挺身而出,一左一右,顾道北挡住陈知曦、岳西帘拦下宋清豪,四人捉对撕杀。
城内混乱的一片,整个就是个战场,死伤一大片。官兵们纷纷赶来,一看这架势,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知县也赶了过来,看到这场面,忙对官兵们喊道:“快!快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这时,一名男子出现在知县身后,递上一个令牌,说:“这里的事,不用大人管,我们会收拾残局。”
知县一看那人的穿着打扮,绝对不是普通人,所以接过令牌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安宁王的人。”
那名男子正是尚枫,他收回令牌,对知县说:“你们不想有损伤的话,还是退下吧。”
知县赶紧对手下官兵说:“快,这里的事我们不要管,快退回衙内。”说完,带队快速离开。
尚枫对身后的一支队伍说:“你们先隐藏后,并包围这里,待会等我命令再现身。”
只听唰的一声,队伍一下子散开,隐没于四面八方的民宅。
看这阵式,蔡一京知道大势已去,忙对诸人说:“大伙暂且离开。”
突然,朱晴出现在他身后,冷冷地说:“你哪也去不了了。”
蔡一京心头一凉,同时身子也一凉。他低头一看,朱晴的剑已经刺穿了身体。
朱晴一把推开蔡一京,说:“所谓的武林至尊,其实不过是个不懂功夫之人,七剑果然是个笑话。”
蔡一京:“我苦心经营数十载,最终竟毁于一旦,不甘心啊。”然后,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而顾道北和岳西帘两人在无双大殿上被陈知曦重创后,还没有完全复元,敌不过陈知曦和宋清豪二人,也被打倒在地。
朱晴走到蔡一京跟前,也无所谓还有没有声息,一剑下去,神仙也救不活了。
顾道北的岳西帘眼看大势已去,感慨万千,无奈到最后,才知道当初自己的选择站错了边,后悔也没用,便自断筋脉,一命呜呼。
陈知曦和宋清豪以男人的方式击了一下掌,然后拥抱一下。
乱战很快就平息了下来,三老的门徒们一哄而散,余问看大势已去,带着手下逃命离开。宋清豪回到擂台下,去整顿队伍。
陈知曦终于松了口气,然后看向江春月。此时的江春月更加憔悴了,也白了一半的头发,消瘦的脸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不过,此时她的笑容,却比以往更幸福。
江春月心里的确是幸福着的,在所有苦难过后,终于等来了梦幻般的时刻。于是,忍不住迈出脚步,向陈知曦奔来。
陈知曦也是笑着,向江春月奔去。
突然,就在两人即将要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白影出现在江春月身后,不及注意间,一支剑穿过江春月的身体,再唰的一下,白影消失了。
江春月就扑倒在震惊的陈知曦身前,陈知曦急忙把她抱住,然后跪在地上。江春月一只手想轻抚陈知曦的脸,张开嘴,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陈知曦把江春月抱紧,并握住她伸出来的手,说:“大宝好好的,你放心。我们一家人以后会好好的。”
江春月表情转为笑容,然后便没有了气息。
陈知曦瞬间就崩溃了。不远处,江信诚、华文峰也疯了一样,呼喊江春月的名字,并飞奔过来。
场上突然的变故,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皆愣在原地。
陈知曦回过头,擂台不远处,朱晴和其他侍女正骑上马,准备离开。
江信诚不顾腿脚不便,用腾力支撑着跃到陈知曦身边,一把抢过江春月,叫道:“妹妹!别睡过去,快和哥说句话!”
华文峰也四处对人喊:“快叫大夫!大夫在哪里?”
陈知曦跳起来,朝朱晴以三秒零百的速度冲过去。
其他侍女赶紧组成人墙把陈知曦挡住,陈知曦一掌下去,竟被挡了回来。
陈知曦对朱晴说:“你为什么那么做?!”
话音刚落,朱晴手中剑的剑尖,瞬间指在了他的鼻子上。
陈知曦:“干脆点,把我也杀了吧。”
朱晴冷冷一笑:“杀了你?你可是我的男人。既是我的男人,身边就不允许有其他的女人存在。不要着急,我们很快还会再面的。”说完,跃上马,策马疾驰而去。
陈知曦想追上朱晴,却被她的侍女挡下,被连连逼退。
梦仙楼和其他人也想追上去,但尚枫突然出现,领着数多名高手,挡住去路,朗声说:“这是我们安宁公主,谁敢对她不利,下场只有死!”
这一下,便震住了所有人。
陈知曦也只能呆在原地,悻悻看着朱晴远去。
江信诚一瘸一捌跑到陈知曦跟前,一把揪住陈知曦的衣领:“你到底怎么惹那个公主了?公主为什么要杀害春月?!你说啊!”
陈知曦哪里说得出口:“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
江信诚:“你是不是背叛了春月?”
陈知曦看着江信诚:“那我去为春月讨回公道!”说完,一把甩开江信诚,飞身几步上前,夺了一匹马,便往朱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尚枫领着队伍缓缓前行,朱晴和她的女仆们走在队伍中间。
一段路程后,前方路边岔道进去不远有座小亭子,尚枫说:“王爷正在前边夜枫亭里等你。”
朱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见父王。”说完,策马往亭子赶去。
正走着,突然一阵气浪如巨涛一般从旁边汹涌扑来。朱晴不敢大意,施展腾力一跃而起。随即,她的坐骑被气流狠狠扫到一旁。
朱晴一落地,看到杀出来的陈知曦,说:“暴发出那么大的气势,这是杀人的大忌,你怕目标不知道你的到来么。”
陈知曦:“江春月不曾欠你的,你竟要杀了她,为何不杀我?!”
朱晴:“我说了,你是我的男人,我才不会让你死的。但是,所有能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陈知曦:“你不是已经去了西域么,怎么回来了?”
朱晴:“此乃天无绝人之路。我还未到龟兹国,那国家已经被别的国家重兵包围,眼看大势必去了,所以,我就折还中原。既然我已获得自由之身,得知你要去营救江春月,我也便赶了过来,绝不让江春月重新回到你身边。”
陈知曦解下炼雪,丢到地上,说:“你的脏东西,还给你。”
朱晴身边最近的侍女赶紧上前,收起剑,便归回原位。
陈知曦:“苍天不让你去西域,那就让我来送你下地狱吧。”说完,挥拳朝朱晴攻了上去。
朱晴的白衣侍女们赶紧哗啦啦围上来,保护朱晴。
陈知曦正慢慢杀红了眼,咬牙切齿往前强攻,完全不顾一切。说打架最怕不要命的,之前一战侍女们对陈知曦还游刃有余,但此刻,已经挡不住他了。陈知曦拳掌相交,谁在前就往死里打,已经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后路。对于这样的死战,侍女们从未见过,没过十回合,陈知曦已经杀到朱晴的面前。
朱晴推开身旁保护的自己的侍女,并拔出她身上的炼雪,化为剑势,冲陈知曦攻去。
两人激战十多回合,不分胜负,侍女们又四下围攻过来,配合又极为默契,很快陈知曦就招架不住。五回合之后,陈知曦被一名侍女一掌击中,滑出去十多步。刚停下来,一口血吐了出来。
朱晴:“曾说你有多爱江春月,怎不陪她一起死呢。我知道你心中有我。”
陈知曦:“我这条命为她而活,为的就是让你下去陪她!”说完,飞身扑上前。
刚挪步,身后一个掌力压迫过来,陈知曦不及回头,转身一掌回过去,双掌相交,轰然一声,陈知曦又被震得连连退后。
来袭者正是尚枫,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怒喝道:“敢对公主动手,简直找死!”说完再次挥掌攻了上来。
陈知曦在连连后退中,心想这回是凶多吉少了,若以对战极乐林四护法时的战术以一敌多,但就朱晴一人,就强过那四人了,再加上武艺非凡的尚枫,还有多名功夫不俗的侍女,这一战后,自己就得去陪伴妻子了。不过,也没什么选择,只能先打再说了。当下一脚点地,借力翻转身子,使自己正面朝下,于是后退的势态就变成了前倾待俯冲。在他面前,正有三名侍女排成的阵式,当下不再多想,尽最大油门全力冲刺过去。
三名侍女并未害怕,而是摆好阵式迎接陈知曦。陈知曦冲进阵中猛打,但只向前冲,不论是谁,专打前边那人,不顾忌左右。但一个回合,突然急停变向,一个漂移,换个方向攻过去。
这边的方面迎来的就是朱晴,但朱晴没料到陈知曦绝地漂移过弯,没及时准备,反被陈知曦一顿狂攻连连后退。但不到一个回合,陈知曦又一个急转身滑走,不给其他人围上的机会。
陈知曦选择了无目的的攻击,完全不走重复和路线,临时的决定,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转到哪个方面,这样对手也无从知道,根本没办法形成包围圈。
不过,尽管如此,面对一群高手,始终是要付出代价。陈知曦的体力迅速衰竭,而对方猛烈的攻势,让自己即使处于高速移动中仍然遭受了多处剑伤。这一道上,遍布了血渍。
十多回合后,陈知曦处在了尚枫和朱晴的夹击中,下意识的第一选择是右手卸掉尚枫的掌,左手还以一掌同时,转身右手去化解朱晴的攻势。
尚枫一招硬气功,强化肌肉抵消了陈知曦的掌力。陈知曦击中尚枫时就知道没形成威胁,瞬间化掌为拳,趁着尚枫卸力的时候补上一拳。尚枫没想到陈知曦的变化那么快,中拳并被击退数步开外。
但另一边,却被朱晴入中炼雪的剑锋划过,从右掌一直到右肩胛,被划出一道血痕,同时剑也刺到了肩骨。
尚枫的攻势紧接着上来了,周边七八支剑也围指过来。陈知曦心想只能在此作了结了,当即右掌向四方发力去,右手紧握住朱晴的炼雪,然后往自己肩膀深处扎了进去,直接穿透身体。右掌的气势带上血液,逼迫旁边的人退步,而自己进一步靠近朱晴。朱晴没想到陈知曦会作这样的死拼,又没有放开剑的习惯,被陈知曦抢先一步贴近身后,接着左手锁住脖子。
陈知曦制住朱晴,对其他人喝道:“不要再动,不然我杀了公主!”
其他人一看,只能停下攻势,各自退后。
尚枫:“小伙子,放开公主,你我公平的一对一。”
朱晴看着陈知曦伤口处的血不流出,而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也在耳边,便说:“如果这样僵持,很快你就会毙命的,你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陈知曦:“如果我死,也会带上你。”
朱晴想了想,便笑了。然后放开持剑的右手,并握住陈知曦的手,说:“你我这样的依偎,本该相互爱抚,可你为何却要把美好的事情弄成悲伤的事。”
陈知曦:“当初是我的错,没能抗拒你。若和你一起死在此处,也算我赎罪了。”
朱晴:“赎罪?给我,还是给江春月?”
这时,有人突然叫道:“所有人都不要动!”
众人看去,有人缓缓朝这一边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安宁王朱友礼,身后的人是莫离,举着她的匕首,压制着朱友礼。身后一路,横七竖八躺着多具士兵,都是被莫离药倒的。
尚枫赶忙叫道:“快放了王爷!”
莫离:“老规矩,一人换一人。”
陈知曦:“何必为我赴险?我已决意与他们同归于尽。”
莫离:“别说那些话,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快,放人!”
朱晴:“现在是你们在劫持我父女俩吧。”
莫离:“知曦,放了公主,赶紧离开此地吧。”
陈知曦:“可……我马上就能为我妻子报仇了。”
朱晴:“哼,又不舍得了,那杀了我吧,我们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尚枫:“别!王爷还在他们手中。”
陈知曦知道,一旦他下手,莫离也会死在此地。心中万般不舍,只能放开朱晴,朝莫离走去。
莫离也放开朱友礼,把他推向其本队一方。
陈知曦与朱友礼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朱晴突然飞身而出,持炼雪闪电般攻来。陈知曦有所准备,察觉到朱晴的攻势,转身挡在莫离身前,挥拳反击。
刹那间,尚枫飞身扑上前,把安宁王按倒在地上,用自己身体护着。
陈知曦和朱晴交手那一刻,突然胸口一闷,朱晴的攻击竟先到,仔细一看,炼雪已经刺到自己,当下赶紧后退,以免刺进更深。
朱晴没有放过陈知曦的意思,进一步攻击往前加强攻击。
突然,眼前一闪,莫离闪了出来,挥手一扬,一片粉雾向朱晴甩了出来。
朱晴立即向后轻盈一跃,跳到剑箱旁,同时,躲出粉雾范围。然后,快速换剑,收回炼雪,并拔出第四剑·回旋剑,朝着莫离一剑刺去。
这相隔近十米的距离,远远超过剑的攻击范围,陈知曦和莫离都没有注意。只见闪电霹雳作响,朱晴第四剑的剑首的前刃四分之一处分离出剑,打破音障的速度飞速向前,只在一瞬间,正中莫离身前,几乎打穿了身体。
陈知曦大吃一惊,还没扶得住莫离,那剑首后的细丝扯住剑首,又穿过莫离的身体抽回来,片刻间回到朱晴手中的剑上。
莫离当即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陈知曦一看形势不妙,当即运足气,然后将气势一口推向朱晴那方。瞬间卷起层层沙浪,夹着之前莫离撒出来的粉雾,滚向朱晴一方。
运力之时,朱晴一剑又攻了过来,也击在陈知曦身上,顿时血光四溅。但沙浪眼看就到身前,朱晴无奈收了剑,连连后退到安全地带。
尚枫也护着朱友礼,和其他将士及侍女到安全处。
待尘雾散去,众人追上前,已经看不到陈知曦和莫离的身影。
朱晴顺着血渍一路追击,一直到悬崖边,血迹消失了。
尚枫带着人也追了上来,左右看看,便说:“一定是跳崖了,这里没有其他的出路。”
朱友礼走上前,说:“可惜了,那个陈知曦功夫过人,能为我效力,必定大大增加我们的实力。”
朱晴:“他没那么容易死的,不过,已经大伤了元气,战力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原来。而那个女的,功夫基本就废了。”
朱友礼:“女儿,你的功夫也精进不少,也是该为爹效力的时候了。”
朱晴转身作辑说:“只希望父王别再把女儿许配给外国了。”
朱友礼:“我算是明白了,我会把你留在身边的。以后你喜欢谁,想嫁谁,就由你自己作主吧。”
朱晴:“谢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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