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张大人打人好爽。”小丫鬟月儿看着自家姑娘脸色不好，马上改口说道。

“我是说张大人在那儿，我们要不要去问问那乔家姐妹怎么样？”

顾横波先是点了点头，看了看龚鼎孳等人，后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等明天吧”。

月儿，有些不乐意，却也没别的办法 。

这边陆山出现在张猛对面，点了点头，表示安排妥当了。

张猛会意，挥了挥手。

……

叮叮咚咚。

二楼突然传来一阵滑动琴弦的声音。

顾恒波终于开始展示才艺。

众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张猛也感觉到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少了许多。

顾横波唱的是一曲，柳词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张猛，第一次听的这首柳词，还是在前世高中，当时更多的是对柳永人生际遇的感慨，以及少年时朦朦胧胧，面对这样直述感情的心动莫名。

而今，回溯千年，往事一跃尽成空。再次听到这首柳词，只剩孤寂难鸣，真的是此去经年。

张猛正泛滥情绪。

“啊，真是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一胖胖的士子的抢着站起来，

“今日，我当为顾大家献诗一首，……”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另一人拍手打断道，

“还没听说过你柳大胖子能做有感而发那，别又是那买来的吧，快一边呆着去去吧。”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罢，龚鼎孳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顾大家，千里迢迢护持旧友，实在是值得歌咏”龚鼎孳，说着看了张猛一眼，继续开口道，

“只是终有人算不如天算，被人抢先一步，终究是差强人意，不如就让那视3000两黄金如无物的豪客，为顾大家献诗一首，也算得了圆满。”

“对，想必能无视3000两黄金的人，也必不会是不通诗书的粗人，”吴伟业补充道。

“王妈妈，不知那豪客可在列？”吴伟业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

“呦，可正好，这小张大人正好在。”王妈妈此时见有人要让张猛吃瘪，自然乐的助推一把。

众人目光转向张猛。

顾横波，不知为何也有些期待起来，毕竟当初可没有人为她无视……。

“我这人无利不起早，”张猛看都不看这些人，继续说道。

张猛此时烦的要死，才没空陪他们情情爱爱的，被打断泛滥的思绪，虽然知道不应该怪这些人，但是该烦，还是感觉烦的要死。

听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

众莫皆是一阵莫不着头脑，见张猛不在说话，不由的议论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钱？”

“多好的出名的机会，还要钱？我不信，除非他是个傻子。”

龚鼎孳，吴伟业一时间也没想到这种情况，有人脸皮能这么厚？

不会做诗大不了就承认，反倒磊落一些，能这么多妖折子，最后还是做不出来，不是更丢人？

他俩一对视，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只是他们想了几种可以应对的方案，唯独没想到张猛这么跳脱，脸皮还这么厚。

两人就这么站着也是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