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感受到三个人的目光，很清楚这场博弈关系到的就是未来的公安局局长人选。

他心中非常平静，很多事情，关键就是要造势，只要造势成功，证据都可以再说再找。

想明白这一切的苏凡，就故意沉思说道：“黄爱华担任局长的时候，马有山几次去平川县调研开会，都对黄爱华给予高度表扬，就是变相的在支持黄爱华的工作。”

“你这不能算证据，马有山也许只是工作安排去的。”谭云反倒是抓到了苏凡把柄一样，声音极其严肃的说道：“你如果拿不出真实证据，现在就相当于是在胡说八道。”

汪海亮没说话，看向苏凡的眼神也是有些微微严肃，充满提醒。

苏凡却是很平静的说道：“有多少幕后交易都是别人看不到的？我现在提供的线索，配上他们两个人都有问题进去，难道想要查清证据困难吗？”

“没有真正的证据，你当着郭厅长面这样说，一点儿沉稳都没有，甚至就是在造谣诽谤。”

谭云语气严肃，整个人也显得格外霸气，甚至还对汪海亮说道：“汪书记，我们领导干部的秘书，可是我们的脸面，甚至还代表着我们的态度，苏凡要是这样胡说八道，反映的就是我们领导的形象问题。”

汪海亮假装对批评很重视，面色阴沉似水的说道：“谭书记说得很对。”

他没搞懂苏凡造势的用意，就假装有些不满的对苏凡说道：“凡事都需要证据，你要拿出真正的证据才行。”

苏凡面对汪海亮的要求，反而更加从容，“如果真想要证据，我可以把证据查出来。”

“你去查证据？”谭云疑问。

“我去把证据查出来。”

谭云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注视苏凡，思考他的目的。

郭兆方已经看出苏凡这是想把云山市公安系统腐败彻底查清，想方设法帮助方玉泉提拔，就故意严肃的问道：“苏凡，你要多久能够查清这件事？”

“最多三天。”

“三天？”

“是的，就三天。”

“你要是无法查清呢？”

“要是无法查清，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批评处理。”

汪海亮也已经意识到苏凡的目的，就对苏凡说道：“你要是三天内无法查清，你这个秘书我就不用了。”

“好的汪书记。”

谭云冷着脸，同样也不傻，就对苏凡警告道：“苏凡，你这可是相当于立下了军令状，如果处理不好，你可不要后悔。”

苏凡很坚定的对谭云说道：“谭书记放心好了，我肯定可以查清。”

谭云冷着脸没再理会，可眼中却都是浓烈不满，还有思索之色。

郭兆方此刻才对谭云仿佛征求意见问道：“谭书记，给苏凡三天时间，等他查清之后，我再对云山市公安系统进行调整如何？”

谭云也没法阻止，就阴沉脸点头，“好的郭厅长。”

郭兆方看向苏凡，故意笑道：“你可要认真调查，事关云山市公安系统的干部调整。”

苏凡认真保证道：“郭厅长放心，我一定可以查清。”

“好。”

郭兆方似乎很高兴，脸上还露出一抹淡淡喜悦。

谭云眉头却不住的拧在一起，对于云山市公安系统存在的问题，他很清楚。

如今马有山已经被调查，曹立涛被废掉，这次地震肯定不小。

至于苏凡，他的两个重要目的，一个是父亲的提拔，一个就是方玉泉的提拔。

如今，方玉泉的提拔问题只要让自己去调查，给郭兆方提供足够的证据，就基本解决了。

所以，他已经开始研究父亲提拔的事，眼珠转动两下，故意说道：“汪书记，我一会儿回市委工作可否？”

汪海亮听到苏凡故意疑问，倒是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笑道：“你是我的秘书，回去工作不是应该的吗？”

“那就好。”苏凡连忙笑着回应，“经过我父亲的事，我一直都小心谨慎。”

谭云听出苏凡故意提及苏治国，心中添堵，就像是在对自己示威，脸上表情很难看的没说话。

汪海亮已经明白苏凡故意提及，肯定有目的，就看向谭云问道：“谭书记，平川县新任县长人选已经确定，什么时候到位？”

谭云表情更加严肃，有些难看的说道：“市委组织部还在走程序，目前还没有结束。”

“我听说苏县长一直在尽心尽责的干工作，站好最后一班岗，很让人钦佩。”汪海亮故意夸奖。

苏凡听到已经提及父亲的事情，心中高兴，就假装不好插话，专心低头吃饭。

郭兆方对苏凡这副表现很满意，暗赞苏凡聪明，就故意对谭云说道：“我听说苏县长这次要到中组部工作，在你们市委工作只是过渡一下？”

谭云就像吃了翔一样的格外郁闷恼火，可也只能是嗯了一声，目光还是看了一眼苏凡。

苏凡低头吃饭，这件事就像是与己无关。

郭兆方对谭云又继续笑着说道：“你们云山市有这样优秀的干部是好事，或许将来谭书记、汪市长的升迁路上，还能够用到苏治国。”

汪海亮笑着回应道：“部级干部调整，到时候可是归中组部管，中组部的工作人员都非常重要。”

他看似评价的话，其实就是在敲打谭云。

谭云着实不爽，都差点儿气吐血，可道理又是如此，无话可说，就低头吃饭，并没有说话，可心中却已经在思考把这件事尽快落实。

他现在可以踩苏凡，本来还想让苏凡背锅高速公路事故，影响苏治国提拔，现在已经失败，对苏治国无法再阻拦。

苏凡偷看了一眼谭云，看到谭云脸色变化，就知道谭云已经想要尽快提拔父亲，心中松口气。

他见好就收，放下筷子说道：“三位领导，我吃完了，现在就去调查云山市公安局的事。”

谭云没说话，冷着脸看了一眼。

郭兆方则点点头说道：“抓紧去吧！我们都等你好消息。”

“好的。”

苏凡说完，站起身与几个人打招呼后离开。

谭云的脸色一直很阴沉，搞不懂苏凡要如何调查？

郭兆方和汪海亮也不知道苏凡要如何去调查，可心中充满期待。

苏凡出来后，眼中都是自信满满，他已经把调查的目标选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