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给男主换药
回到寝殿的奕承言沐浴更衣,拿了块白丝绸简单的缠在脖颈处。
他看着手中的金铃铛,这是太子去北辰贺寿前,给原主缠在发尾的。
太子说:“言儿,你戴着它,这样,即便为兄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你的声音。”
原主笑答:“嗯嗯,皇兄给的,臣弟自然加倍珍惜,定会时时刻刻都系在发上。”
奕承言回忆起太子帮原主戴金玲的场景,随手就扔进了布包里。
什么加倍珍惜,给他加倍换点金子还差不多。
除去刚刚扔进去的金铃铛,里面还有一些玉簪、玉佩、碎银子之类的。都是奕承言刚刚搜罗出来,留着傍身的。
他还以为一个皇子怎么着也能家财万贯吧,谁承想竟是个肆意挥霍的主。
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玩,花灯节一游直接让他变成了穷光蛋。
值钱又好看的文玩摆饰通通送给了艳阳阁。
还有每月的生活费,也都因为砸坏了几间铺子,都让皇上没收,给人家当了赔偿。
就连现在的衣食住行也都是宜湘操持,手头里除了这点金瓜子啥也没了...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搜刮点,也够活个体面。
“哎,有钱真好啊。”
奕承言感叹着原主的美好生活,随手将布包藏进了衣柜。
他趴在窗沿,看着窗外来回奔走的宫女太监,脑海中思虑再三。
以前的原主实在是太作,就算他真的跑出宫外,就会平安无事吗?
毕竟现在的东奕国内早已遍布了男主的暗桩与眼线。
没了皇宫这把保护伞,死在外面岂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思及此处,奕承言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出宫。
只是落苓那细作拿了假药,要是不及时处理,后面的事情会很难办。
况且白日里只是给穆南迟送个药就差点被掐死,若是再出现在他面前,他说过会弄死自己的......
哎,这可恶的白莲花。
奕承言暗暗咬牙。
为了让自己活的时间久点,有些险还是有必要冒的。
他熄了烛火,收拾好外伤用的包袱,下定决心会一会这男主。
左右不过一死,不如拼一把大的!
玉盛轩所处很是偏僻,那里紧靠冷宫,因常年无人居住,甚是阴森凄凉,就连夜空也被阴云时刻笼罩,看着就邪门的很。
奕承言哒哒哒的迈着小碎步,见四下无人,悄摸的推开了大门。
玉盛轩很小,院子里也黑漆漆的,只有正殿和左右两处偏房,右边的偏房前还长了一棵百年垂柳,阴风扫过,垂柳扬起,带着沙沙的古怪声,露出下面隐匿的一组石桌石凳。
奕承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啧,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蹲在正殿门前,学着影视剧里的操作,悄悄捅破窗纸将药吹了进去。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刚一推门,脚还没迈进,就落了满头的灰尘。
他淦!
很明显,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这是玉盛轩没错啊,男主不是应该住在正殿吗?
奕承言又悄摸的跑去了左边的房间。
可刚推开一条缝,就从上面掉下来一团不明物体,冰冰的,凉凉的,滑滑的,软软的......
嘶~
“......”
奕承言黑着脸,抬手一扯,将缠在脖子上,准备来个法式失吻的白素贞抛出了屋外。
一番折腾下,他将视线落在靠近垂柳的那间屋子上。
好吧,如今就只剩下这一间了。
奕承言站在门前顿了顿,如今没了迷香,刚刚又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听到...
万一推门后是一把利刃正对着自己呢?
“......”
那又怎么了?
总比一桶奥力给强。
奕承言总是能更快的接受自己的处境。
吱呀~
他摸黑进了寝室,迎接他的不是冷冰冰的刀刃,而是扑面而来的浓重安神香。
有多浓重?
浓重到刚进门的奕承言两腿一软,两眼一昏,直接顺着门框滑了下去...
嗬!这劲,这哪是什么安神香啊,这是安眠香吧!
穆南迟自小梦魇,安神香也是越用量越大,如今这剂量,能让他挺到三国之主的宝座也算是个奇迹了,若是换作常人,没几日也能给熏成个傻的。
他坐在门边缓了良久。
天上阴云退散,皎洁的月光披在他的身上,奕承言缓缓起身。借着月光向内探去。
里面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个粗糙的木凳,就剩斜对面的矮榻上侧躺的熟睡少年。
那正是穆南迟无疑。
他靠近,见男主面色很是憔悴,惨白惨白的,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还以为凉了个透彻。
他举起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又捏了捏那人的一侧脸颊。
竟......毫无反应。
看这架势,若不是被刚刚的安神香给香迷糊了,那就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他的视线落在那被血浸透的中衣上。
连个被子都没有,看着,着实是有些可怜。
奕承言思及此处,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可怜?他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毕竟人家以后睡在温柔乡里,而他只能分尸恭桶!
奕承言深深叹了口气,顶着发红的巴掌印,将男主翻了个身。
他上手,动作不算温柔,但也没那么暴力。只是那血与衣衫粘连,猛的一扯,竟库库库的往外直窜血。
“我擦!”
奕承言一声国粹,吓得他忙用衣衫堵住。
这怎么跟他的消息不一致啊!
原文里落苓早给他包扎好了,怎么到他穿过来就不一样了?
这系统该不会给了他本盗版书籍吧?!
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这么流下去,怕是会血尽而亡。
奕承言来不及思索其他,加快了手中动作,也不管是否惊动男主,跟个产婆似的端着铜盆,屋里屋外来回奔波。
在最后一盆血水泼出去后,他终于累的瘫坐在榻边。
“呼,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多跑几趟,就跟,要死似的。”
他喘着粗气,转眸看向榻上趴着的那人。
那人脸色很差,明显比刚来时还要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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