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有这么讨厌吗?”
就在他暗自咬牙切齿的时候,见穆南迟已经伸手拿过药碗。
那人垂眸看着黑漆漆的汤药,良久,道:“殿下深夜探访,我会如实告知陛下,相信十七皇子很快就会恢复自由之身,您也不必如此做派了。”
“什么?不是,我又不是为了这个......”
奕承言心中郁闷。
为什么每次想要讨好男主的时候都是这般收尾。
“喝喝喝,谁递的药你都敢喝,也不怕喝死你!”
“那不正随了你的意吗?”
“你说什么!?”
奕承言很是恼火,但很快他就慌了神。
就在穆南迟喝了几口汤药后,突然猛吐一口鲜血,重重晕了过去!
咣当!
随着药碗落地,跪在一旁的落苓瞬间小脸煞白,惊叫出声。
“啊啊啊!公子!!”
“喂!穆南迟!”奕承言急忙上前抵住那快要坠床的人。
门外的海公公等人听到动静也火速赶来。
奕承言:“都过来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
深夜,承言宫内烛火通明。
奕承言揣着手,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夫人即将临盆。
一个时辰前...
“师太医,你快看看。”
“师太医,怎么样了?”
“师太医,他没事吧。”
“师太医,他不会要死了吧!”
“师太医,还有救吗?呜呜呜...”
“......”
师太医烦了。
“殿下,您是想救,还是不想救啊?”
“想想想,我求您可一定要救活他啊!”
奕承言吓得不轻,就差给师太医跪下了。
“那就出去坐着!”
“哦!”
......
海公公还是头一次见自家殿下对一个人如此紧张,不由得对穆南迟高看了一眼。
“殿下,夜深了,要不您先歇歇吧。”
奕承言也想歇啊,他也累啊,自从穿到这只弱鸡身上,跑两步都要喘三步,可他又实在是坐不住。
“不了海公公,承言宫封锁了吗?”
“是,得了殿下的令,都已层层把守,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院中候着了。”
“好。”
奕承言杵着眉头看向师太医那方,心中不停的求爷爷告奶奶:
“穆南迟,我求你,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
他不断的搜寻着故事线,可情节里并没有下毒的描述。
难道是落苓?
可看她刚刚那副样子似是不知情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海公公等人并未搜到什么有利的证据。
又过了一个时辰,师太医才从内屋裹着银针,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见奕承言眼巴巴的望着他。
点了点头,“无碍了。”
奕承言肩膀一松,“我滴个老天爷啊,可真是吓死我了!”
他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
这下,终于可以不用死了。
可找不到凶手,危险便还在持续。
海公公送别了师太医,奕承言便独自守在穆南迟的身边。
他一双丽目凝望着床上呼吸平稳的人,脑海中却早已思绪万千。
师太医临走时说,这药罐里被加入了一种,名为金针菜的花朵雌蕊,虽不致命,但因为穆皇子本身就中了毒,所以才会如此严重。不过幸运的是他饮用的少,这才陷入晕厥,如此,也算是保住一命。
奕承言脸色一沉。
花蕊?究竟是谁与他作对,往里面放花蕊?问题是他的院子里压根就没有金针菜啊。
如此一来,他更不能抄着布袋子一走了之了,这万一以后大男主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奕承言靠着椅背,深深叹了口气。
这种被迫捆绑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他看着窗外黝黑的天边。
回想从前,在那样恶劣的条件下,都能存活下来。如今来到这小世界,也不知能否安然无恙。
他起身吹熄了烛火,想着去对面榻上休息一下,可刚一转身,腰间的白玉挂穗便被扯了下来。
“......”
他反应了好一会,才借着月光看清紧握吊坠的那只手。
是穆南迟,他梦魇了。
怪不得上次闻到了安神香的气味,原来是这小子坏事做尽,招了小鬼夜夜折磨。
奕承言无奈,谁让他是大男主呢,于是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腰侧。
他朱唇轻启,一遍遍哼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歌谣,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动听。
有那么一瞬间,奕承言又觉得自己回到了现代。
在那里,他抱着邻居家的边牧犬,一起窝在沙发上,将脸埋进狗狗的毛发里,一起沉沉的睡去。
......
“南迟...穆南迟...”
穆南迟悠悠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睡的俊颜。
他蹙眉:奕承言?他怎么会在这?
被月光点亮的房间里,那人穿着稀松的里衣趴在床沿,双手正紧紧环着他的臂膀。
穆南迟一把抽回。他起身,满脸嫌恶的盯着衣袖,眼神犀利,好似下一秒就要将袖子扯断烧掉!
“我有这么讨厌吗?”
“......”
刚刚还在睡觉的奕承言,此刻竟趴在床沿一脸委屈的问着他。
穆南迟别过头,语气略有不善。
“十七皇子多虑了,您受万人敬仰,怎会有人厌恶你呢。”
“那你为何,都不看着我说话?”
“......”
穆南迟听他说话有些恶心,但又不想把事闹大,便强忍着反感抬眸向那人望去,只是这一望竟让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
奕承言原本琥珀色的瞳仁里散着异常艳丽的光芒,好似一处绝密宝境般将人牢牢锁住!
他慢慢爬上床沿,跪坐在床上。
哗啦...
那单薄的白绸衣襟,忽的向两侧散开,里面大片肌肤,像一张纯洁的白纸,引人摹画。
穆南迟蹙眉,瞳孔中写满了质疑。
“你这是做甚!”
那人不语,只是眸光更深,颜色更艳,面红耳赤的一手撑床,一手抓起穆南迟的胳膊凑向他轻轻一碰,便可散开的腰间系带上。
穆南迟眉头紧皱,任谁看去,这都是一副不得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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