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奕承言抱头痛哭,脑子里混成一片。
他将人拖到正殿。
正殿的床很大很软,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他赶紧点燃烛火,掀开那人的衣衫。
触目而来的是小腹处插着的一支箭头。
那暗箭如现代钢笔般粗细,堵在伤口处本不会流血,可由于某人太过兴奋导致血脉喷张,加速了血液的流动,也就促进了毒液的蔓延。
那伤口处向外蔓延着黑紫色的纹络,上面还有浓浓的药酒味…
刚刚穆南迟让他尝尝。
他尝了…
口中没有酒味,气味的来源是这里,是穆南迟匆忙给伤口消毒用的。
“混蛋!”
奕承言暗骂一声用毒之人。
怪不得穆南迟不分男女的硬上,原以为是喝酒喝多了,原来是被毒箭给毒傻了。
眼下周围没人,落苓也不在,幸运的是奕承言对这方面还有些经验。
这个位置他以前也中过刀,没什么大动脉,还算比较安全,只是这箭有毒,要是不及时取出排毒,才是最危险的。
他咬了咬牙,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差的年代,他也只能亲自动手试一试了!
“穆南迟,你先忍耐一下!”
屋内烛火燃燃,窗外的黑影也焦急万分。
终于,奕承言取出了那个暗箭。
他丢掉箭头一刻也不敢停歇,直接用唇附在了那人结实紧致的小腹上,随着床上的人闷哼一声,一口又一口的黑血被他吐在地上。
奕承言的脑子也在一点点变沉,可即便视线变得模糊,他也不敢停下片刻。
他的怀里还有半瓶止血圣药,是周锦用剩的。
当时觉得丢掉可惜,就揣怀里了,没想到竟用在了此时。
很快,奕承言吐出的血变的鲜红,他恍恍惚惚的从怀里掏出瓶子,意识开始变的断断续续。
不行啊,奕承言,你要加油啊,男主要是死了,你可就真玩完了…
他不停的为自己打气,拼尽最后的力气才将瓶塞咬掉。
可眨眼的功夫,那个伤口又变成两个四个六个,然后围成一圈不停的旋转,跳跃…
他虚弱的趴在那人的小腹上,无力的喘着气...
不行啊,再流下去…会死的…
奕承言的手臂麻木的提不起力气,就在他即将闭上双眼时,一只手用力的抓住了他摇摇欲坠的手腕…
那感觉很熟悉,既粗糙又炙热,是穆南迟。
他醒了。
穆南迟握着他的手,将药一股脑的倒在了伤口处,鲜血顿时就止住了!
啊,幸好…
就在奕承言终于放心闭眼的瞬间,一个束着马尾的暗卫破窗而入,急忙将手中的解毒丸递到了穆南迟的手上。
穆南迟果断塞进自己嘴里,接过暗卫递来的水饮入口中,捧起那人的脸,掐着下颚深深地灌了下去。
水顺着二人唇角流下,看的暗卫急忙背过身去。
就此,暗卫确认了奕承言在爷心中的地位。
还好银廖(上一个暗卫)没有完成任务,只是被罚了几鞭而已。
这要是完成了任务…
啧啧啧,不敢想不敢想。
暗卫又偷偷瞥了一眼,见自家爷还没有松口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着白日里,落苓那细作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竟要取奕承言的性命,还好他发现的及时,给逮了。
可爷一听有大夫去了柬学堂,又匆忙跑了过去,可想而知,他看到了什么,回来的时候那脸冷的跟块冰似的。
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跟人跑了。
“银侍?”
穆南迟目光犀利,声音冷冰冰的。
好像在说你还杵在那干嘛!没看够?
银侍尴尬的挠了挠头,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
穆南迟倒出一粒直接咽了下去,见银侍翻窗要走,眉头一皱。
“把窗户修好再走。”
神马∑(OoO)!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银侍直接失了重心坠下了窗!
呜呜呜~
可怜的银侍扶着墙根暗自垂泪。
不就是踢坏了个窗户吗?至于这么凶巴巴的嘛,咱俩都十几年的交情了,还比不上一个破窗户,心痛!属实是心痛!
屋内。
奕承言呼吸平稳的躺在床上,解毒丸的疗效很好,已经让他沉沉睡去。
穆南迟坐在身侧,目光淡淡的注视着那人。
他现在有了答案:
奕承言就是喜欢上了他!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咚咚咚,嗒嗒嗒…(银侍在修窗户的声音)
难道以前他对自己的种种羞辱是因为嫉妒?嫉妒自己对他不屑于顾,眼中只有夫子的讲学?
咚咚咚,嗒嗒嗒…(银侍在修窗户的声音)
还是他以为他爱的是夫子,但在自己受伤后才发觉真正爱的是自己?
咚咚咚,嗒嗒嗒…(银侍在修窗户的声音)
……
穆南迟沉下脸…
“银侍!”
“是!”
正在修窗的银侍拿着小锤脊背一挺,紧接着从屋内狠狠砸来一个:
“滚!!!”
银侍被吓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直接弹到了偏殿那边的垂柳上!
他抱着怀里的小锤子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家爷的方向。
“呜呜呜,小小锤,爷不要咱俩了…”
......
奕承言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他做了很多梦,像走马灯一样。
从小时候到长大后,再到穿过来的种种,最后定格在穆南迟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奕承言,你喜欢我吗?”
嗯?
这是什么意思?
“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
感觉?
他在胡说些什么?
“你摸摸我吧,他好痛,我好难受。”
哈?
穆南迟,你疯了吧?
“嗯,疯了,我快被你逼疯了,言儿,再来一次好不好,嗯?”
什么!
不!不要!穆南迟,你松手,你别扯我裤子!
哎?
我裤子呢?
我艹!我身上怎么这么多印子!啊!好疼,穆南迟你属狗的吗,别咬我脖子啊!疼疼疼!
......
“啊啊啊!卧槽!”
奕承言猛的睁眼,他喘着粗气,余惊未消。
怎么回事?!
刚刚的那是梦?
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他急忙掀开被子看了看。
呼~还好,还穿着中衣。
奕承言缓缓起身,试探性的挪了挪腰…
不痛,但是俩腿间不舒服的感觉让他瞬间垮下了脸!
不是吧…
他竟然因为一个男人...遗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穆!南!迟!
苍天呐!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个变态吗!
奕承言抱头痛哭,脑子里混成一片。
一定是因为穆南迟老是逼迫他的原因,对,一定是这样的!
还处在痛苦边缘的奕承言正看着裤子发愁,突然间门外响动,又让他赶忙缩回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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