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嗯!走这条路,果然没错!
穆南迟勾唇一笑,面上却是冷冽如霜。
奕承言,既然你没死成,那不如先帮帮本王如何?
吱~呀...
穆南迟推开屋门,只见一个瘦小的背影蜷缩在漆红的檐柱旁,在那人的身边还滚落着一个半开的卷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弯腰捡起了那张卷轴,上面的三个大字虽然略显生疏,但大体还是看的出的。
穆 南 迟。
“真难看。”
穆南迟嫌恶地扔在一旁,等着明日洒扫的宫人前来收走丢掉。
他俯视着那熟睡的人,那人的脸藏在阴影之中,唯有雪白的脖颈暴露在月光之下,带着些许的熟悉与美味。
穆南迟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他蹲下身子,渐渐向着那抹雪白靠近……
正在熟睡的奕承言感觉脖颈间麻麻的,痒痒的,他轻轻皱了皱眉。
啪!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赶走了那只出来觅食的大蚊子,紧接着一个侧身向着另一边倒去,在坚实柔软的胸膛里左右蹭了蹭,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全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境遇。
反观穆南迟,他黑着一张俊脸,左侧脸颊的巴掌印子尤其鲜亮。
奕承言!
他一双嗜血的眸子怒视着怀里酣睡的人,果断的伸出一只利手准备掐向那脖颈之间。
穆南迟对他刚刚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他甚至不敢回忆刚刚的自己要做些什么。
只是看着那人,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贴了上去。
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
他气的浑身颤抖,可看那人躺在自己怀里睡的安稳,却又如何都下不去手。
最后他双肩一沉,叹了一声气后,撤回了那只悬在空中的手臂。
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穆南迟不断地提醒自己,就在他准备将那人重新推回原来的位置时,才发现奕承言穿的衣袍上同样布满符文小字。
他冷眸一观,竟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原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花样纹路,没想到都是与卷轴上的文字一样,是那人亲笔所写。
生疏又难看……
“奕承言...”
穆南迟垂眸看着那酣睡的人,眉间稍稍一紧。
“你究竟,意欲何为?”
从那一晚上药之后...
不!
是从那天在西凉亭,奕承言的眼神就变了,整个人也跟之前不一样了,他想过很多可能,但如今只剩下两种:
一是他存有目的,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
或者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想要暗中搜寻证据。
二是他对自己怀有别的心思。
比如……他喜欢自己?
穆南迟咬了咬牙,无论何种原因,他现在要做的,是利用他进入内阁获得边防图。
他这般想着便打横抱起那人,向着屋内走去……
房顶上:两个黑衣暗卫隐在树下。
其中一人:“如何,我就说吧,咱爷舍不得。”
另一人:“才不是呢,咱爷是为了大业,这把不算。”
“嘿,你都黑我几把了,老这样我可不跟你赌了。”
“切,我这次侥幸得了一命,以后就换你跟着爷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跟爷的交情能跟你们一样嘛,算了吧,看在这次你挨打的份上,酒钱不要了。”
“啥?我还歹谢谢你呗?”
一夜过后,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奕承言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这是…嗯?!”
他猛的坐起身子,看着对面矮榻上小憩的穆南迟,心中惊恐万分。
卧槽!卧槽!卧槽……
奕承言提着一口气,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脖子,胸口,大腿……
“呼~还好还好,都在都在……”
他深舒一口气,除去一身的紧张,激动的心情即刻从脑门冲到脚指尖!为了不吵醒那小憩的人,奕承言紧紧圈着被子将头埋入其中。
对面的穆南迟悄悄睁开了一双透亮的眸子,他看向那浑身颤抖的人,轻轻皱眉。
那人就这么迷恋自己吗?只是因为睡在自己的床上就激动到浑身颤抖?
奕承言没有察觉到某人的目光,满脑子都是:
他成了!
他不用死了!
他可以享清福了!
如今的自己不仅没死,还睡在了大男主的床榻上!
这代表着什么?
那肯定不是他睡到半夜爬上来的。
所以,他不仅计谋得逞,还颇有成效。
嗯!走这条路,果然没错!
奕承言在心中为自己疯狂打call。
但躲的过初一,也要躲的过十五才行,所以他又暗暗发誓:
一定要加倍努力的对男主好,争取早日成为大男主的良师益友!
奕承言美滋滋的起身,见对面那人还在睡着,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屋门。
他反手关门,刚一回头就见一脸紧张的海公公在急切的寻找些什么。
“海公公。”奕承言小声的喊了一声,
海公公闻言身子一顿,转身看见自家殿下站在门前,心中那是又惊又喜。
他连忙向前行礼:
“老奴参见殿下,殿下您这衣服是...”
奕承言扫了一下,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嚯!男主可真细心。
“许是穆兄以为污了,才给换的吧。”
海公公闻言,乐的更开心了,眼冒精光的指了指奕承言,又指了指屋内,激动道:“殿下您这是,这是,成了?”
“嘿嘿。”奕承言掐着小指盖笑道:“还差这么一丢丢吧。”
毕竟从0到1才是最难的,如今自己已经铺好地基,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殿下你可真是好样的。”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奕承言说着便理了理衣襟,郑重的说道:“咳咳,海公公,从今儿个开始,本殿下要好好听学,争取早日拿个,拿个第二。”
第一就让给大男主吧。
“第二?”海公公一听转喜为忧,“这……那可是榜眼呐,以您目前的状况,怕是要再辛苦,辛苦个八九年了。”
“八九年?那怎么成!不行不行不行。”
其实海公公说八九年都是客气的,毕竟考了一辈子都没上榜的才子多了去了。
奕承言心道:一年以后东奕都没了,到那时候还学个屁哦!
“那这可有名师讲学?”
“啊?这…有倒是有...”海公公磕磕巴巴一脸为难。
“可人家在的时候殿下一直戏耍夫子,最后人家夫子说啥也不再进宫讲义了。不过,现在的夫子也是极好的,别看他年轻,从他手底下可是出了十位进士呢。”
“什么!就那样的还能出十个进士?”奕承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啧啧啧,怪不得东奕这么快就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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