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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门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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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门要债

张楚良停下脚步,看着那敞开的屋门,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赵香雪家,她的丈夫和公公都在矿难中去世了,家中小姑子也嫁到了城里,只有个又瞎又聋的婆婆相依为命,吵闹成这样,估计是遇到麻烦了。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赵香雪也经常来找张楚良看病推拿,两人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他探头进去,朝里面看了看,顿时脸色大变,直接冲了进去。

堂屋里,灯是开着的,赵香雪穿着粉色的睡衣睡裤,绕着八仙桌不断躲避对面流里流气的男人。

“赵香雪,别装了,你男人死了那么久,我不信你就一点儿也不想,哼,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水猴子,你再这样,我……我喊人了啊……”

“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这村里的男人都快死光了,谁管你啊,哈哈哈!”

水猴子猥琐的大笑着,单手掀翻了八仙桌。

“刚才不是爷抓不住你,是想和你玩玩猫捉老鼠,现在我掀了这破桌子,看你往哪里躲,过来吧你!”

屋子中间的八仙桌被掀翻,赵香雪惊慌得娇躯颤抖,看着扑过来的水猴子,哭着尖叫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即将被对方抱住的时候,却见那水猴子忽地悬在了半空,四肢疯狂舞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咋飞起来了,难不成我要成仙了……哈哈哈!”

水猴子满身酒气,本就喝醉了,此时脑袋也不清醒,以为自己成了神仙。

赵香雪看清了提着水猴子后衣领的男人,一阵惊喜的喊道:“楚良!”

张楚良将水猴子一把摔倒了地上,一脚踢了上去,冷冷道:“水猴子,你想干什么?”

“哎哟!”

水猴子摸着后背,痛叫一声,酒意也醒了七八分。

他晃了晃脑袋,抬头看着张楚良,立刻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指着他怒骂道:“张楚良,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打老子做什么!”

“该打就打,怎么着,不服气起来打我啊。”张楚良抱着手道。

赵香雪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大白兔,迅速的跑到了张楚良的身后躲着,挽住他胳膊,瞬间安全感十足。

水猴子见状,立刻爬了起来,但怒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却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原因嘛很简单,张楚良一直是个刺头,而且特别记仇,小时候被自己欺负过几次,长大了还真报了仇,把他都打怕了。

“张楚良,现在我和你讲道理,这是我和吴康家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你来这就是多管闲事!”

吴康是赵香雪的老公,小两口也是刚结婚没多久,前者就在矿难里不幸离世了。

张楚良看向赵香雪,道:“阿香姐,这水猴子和吴康哥有啥过节吗?”

赵香雪微微低头,哭红了的眼眸垂着,小声道:“吴康问水猴子借过钱,有五万,我根本还不起。”

“吴康哥向来老实,怎么会问水猴子借钱,还是五万块钱?这些钱借来干什么了?”张楚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说不定是水猴子故意找个理由来欺负赵香雪。

“我、我也不知道,吴康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赵香雪道。

张楚良看向了水猴子,道:“水猴子,这事情是不是你编出来的?不想挨打,你就老实交代!”

他一边说话,一边捏了捏硕大的拳头,骨骼也跟着“啪啪”作响。

水猴子心头一寒,掏了掏口袋,硬着头皮道:“张楚良,你别以为拳头硬就厉害,现在这社会,有钱有权才是硬道理,借条我还留着呢,上面有吴康签字和摁的手印!”

张楚良看了看赵香雪,后者承认道:“上次水猴子来给我瞧过一眼,的确是我家那倒霉鬼的字迹。”

水猴子脸色得意,道:“怎么样?张楚良,现在没话说了吧,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虽然吴康挂了,但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夫债妻偿,我来赵香雪要债,很合理吧。”

张楚良虽然觉得,这笔债有蹊跷,但对方手里拿着白纸黑字的欠条,还盖了手印,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水猴子,欠钱是一码事,你欺负人是另一码事,现在立刻滚出去。”

水猴子有恃无恐,道:“张楚良你疯了吧,我拿着欠条来要债,就算警察来了,也不好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你小子让我走我就走?至于刚才,我是在和阿香开玩笑,你有啥证据说我欺负她。”

“你刚才还想撕我衣服!”赵香雪指着水猴子道。

水猴子哼了一声,道:“你也说了,是想,又没真撕下来,凡事要讲证据,我现在就来要债,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在这住下了!”

“你……”面对无赖,阿香也不知道怎么办。

张楚良想了想,道:“水猴子,现在阿香姐没有钱还你,你住在她家也收不到钱,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给她半年时间,要是还还不上,你来找我。”

水猴子:“张楚良,凭什么,老子不走你能怎么样?报警啊!”

啪!

张楚良一巴掌,就甩在了水猴子的脸上,表情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水猴子,别给脸不要脸!”

“张楚良,你敢打我!”

“呵,我打的还少吗?再不走,废了你!”

水猴子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道:“半年太久了,最多一个月,要是还不上钱,我就去法院告!张楚良,到时候你再敢多管闲事,咱们就法院见!”

他说完之后,扭头走了,想是有些慌张,差点还被门槛绊得摔了一跤。

“街溜子也会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了,难办啊!”张楚良看着水猴子离开,摇了摇头。

忽地,他就感觉一团柔软黏在了身上。

回头看去,竟是那赵香雪扑到了自己怀里,哭了起来。

“嘤嘤嘤……嘤嘤嘤……楚良哥,我怕……”

女人类似丝绸材质的睡衣,紧紧贴合着身子,那浑然天成的完美身线,就这么压制着张楚良。

张楚良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只觉得被挤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正准备推开对方,却被钻入鼻孔的一股香味,迷住了心神,手里的动作鬼使神差的由推变抱,将温香软玉揽入怀中。

“楚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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