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桥上那次谈话之外，他一直都是远处默默的注视着她，再或者是照片上。

而此刻，人就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眼前。

他有点失而复得的感觉，但也深知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顾寒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对面的乔欣然的身上，眸底是隐藏着的占有欲。

乔欣然可能现在不爱他，不过这都不要紧。

就算她的性子变了，但只要他能站在她的身边，时间久了也还是有机率接受他的。

能爱上他一次，就能爱上第二次。

侍应生引领着俩人来到座位前，顾寒渊谢绝了对方，自己帮乔欣然拉开椅子。

他们坐在餐厅的临窗位置，窗外就是江色夜景：

“欣然，你想吃什么？”

乔欣然随意翻看了一下餐牌，点了几个上次自己吃着还不错的菜品，就把餐牌递还给了侍应生。

顾寒渊看着餐牌，又补充了几道乔欣然以前相对爱吃的菜，也结束了点餐。

男人一双眼睛始终都没从乔欣然的脸上移开，眼睛里是十足的温柔，嘴角也也上扬了几分：

“欣然，你今天很美。”

乔欣然微微笑了笑，老娘那天都很美，但是嘴上完全不接他的话：

“怎么突然想和我一起吃饭？”

男人的眸底的情绪明暗不定，语气也轻了几分：

“因为我自觉现在的自己能和你站在一起了，就十分迫切的想来到你身边。”

嘴甜，人也帅，乔欣然很难拒绝这份诱惑，她把手肘支在餐桌上，撑着下巴大大方方的欣赏着眼前的男人。

“说实话顾寒渊，我不觉的你是喜欢我，甚至你们所有人我都不确定。在我心里，你们大概是心里的愧疚感在作祟，又有慕筱菁做对比，所以才开始在乎起我来。”

“我已经不小了，尤其是在慕筱菁的事情之后，我更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了。”

乔欣然轻笑了一下：

“呵呵，无所谓，其实我无所谓你喜不喜欢我。只要你还能为我做事，那你在我这里就算是还有用。”

顾寒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变：

“嗯，只要你开心，可以让我在你身边为你做事就好。”

乔欣然内心嗤笑，狡猾的生意人，话术永远都这么圆滑。

还要强调一下在身边为前提，不过她也不介意，对着男人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侍应生在这个时候为两人上了餐前酒，蒙哈谢特级园的干白。

乔欣然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味道丰富多样，口感顺滑，勒弗莱酒庄的酒她一直都很喜欢，所以一口下肚没忍住又接着喝了几口。

顾寒渊想要出声阻止她，但是话要出口还是忍住了：

“喜欢这款酒？”

“嗯。”

夜色如墨，外滩的霓虹灯闪烁着迷离的光芒，映照着乔欣然和顾寒渊的身影。

许是有点醉意，乔欣然看着顾寒渊俊美的脸，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我也觉得这个酒庄的酒不错，后天我要去法国出差，正好给你带一些回来。”

这个酒虽然不便宜，但是在国内买起来也还算方便，但是对方说亲自去买，乔欣然也承这个好意。

“好，去那边注意安全。”

一句客套的关心，让顾寒渊脸上的笑意更深刻了几分。

俩人吃饭都非常默契的没说太多的话，倒不是因为什么食不言，而是乔欣然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好，安安静静，抬头就能看到帅哥对着她笑。

最近顾寒渊在微信上、电话里甚至刚刚，都有提到自己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好的意思，但是乔欣然始终没有表达意见。

他有点不甘心，见俩人吃的差不多了，又有意无意的在乔欣然面前提了一下自己最近公司的情况。

但是乔欣然依旧没说让他帮自己离婚的事情，他心底有些不确定起来，但还是按捺住焦躁的心。

乔欣然的酒量其实真的不好，但是酒品还是不错的，晚上喝了两杯就有点觉得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