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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荒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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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荒诞故事

“矮哥,麻烦给我递下那只鹅腿。”、“再蘸点蘑菇酱”、“对,再切一块乳猪。”、“不好意思,再顺带点柠檬。”阿契琉斯松了松皮带,满脸红光地指手画脚道。

坐在长条餐桌前的神秘矮哥手举鹅腿,扭过脸盯着阿契琉斯道,“阁下还有什么需求?”

“哈哈哈。”阿契琉斯大笑着拍着神秘矮哥后背道,“开个玩笑,你真以为我饭量比那些苗条女人的还大吗?”

神秘矮哥将焦黄流油的鹅腿递向身边的阿契琉斯,又突然收回咬了一大口道,“真是美味!”

长条桌顶头而坐的小兽血卢鲁·巴赫微微一笑道,“看来饭菜很合大家口味。”说完摆摆指头,让侍从继续给餐桌上的人们杯里添烈酒。

阿契琉斯夺过神秘矮哥手里的鹅腿,啃着上面的肉道,“确实非常棒,我是边城领主的首席卫队长,但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的盛宴。”

微醺的兰德·考尔好像很生气,大手一摆道,“你是说我吝啬吗?”

阿契琉斯流露出副可怜模样道,“老板,我不是那意思,因为你也是第一次吃这样排面的饭。”

“哈哈哈哈哈哈!”饭桌前这些刚从鏖战杀戮中逃生的男人们纵情大笑,互相拍打对方甚至敲着面前的餐桌。

“确实大开眼界,不过人们疯传的兰德肉酱打法,起初的确吓到了不少人!”微醺的维托姆·帕夏失笑道。

卢鲁·巴赫赞同地点点头道,“尤其是咱们的培哥爵士,那个喜欢在女人肚皮上打鼓的家伙!”

安克缇·仑尼假装面露愠色,盯着小兽血卢鲁·巴赫责问道,“那这么愉快的时光,为什么没有女人陪侍?”

“废话,女人只会让咱们再次浴血奋战。”维托姆·帕夏满脸严肃道,随即扭过脸和安克缇·仑尼大笑地击掌,餐桌上的人们也几近疯狂地大笑起来。

到了兴奋点的兰德·考尔凑热闹地站起身,用神秘的眼神打量着众人,又正色大声道,“各位男人......阁下和爵士的敬语都不如男人两个字更体现尊敬,所以叫你们男人,今天咱们和他们打了个平手,但也是意料之中,他们确实顽强,但形势已定,就是今天,咱们勇敢的士兵们消耗了他们至少五千人,而我们的损失只有一千六百七十四名步兵,最宝贵的命门骑兵损失一千俩百人,都是英勇地浴血奋战而死,向他们致敬,不过很庆幸,咱们的骑兵长小兽血卢鲁·巴赫还活着,因为他比我的情种侍卫长还滑头,真是让人遗憾。”兰德·考尔的话让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兰德·考尔撇撇嘴,又大声道,“其中还有八名医士,值得钦佩,在救治伤者中被杀死,不过现在形势已定,咱们已经给了他们沉重打击,无论气势上还是精神上,他们只能靠偶尔在附近劫掠维持生计,不敢去全力围攻其他城镇,因为有我们这颗钉子在这盯着他们,只要有机会咱们会背后插他们一刀,今天他们已经领教,所以不要认为咱们被围困,其实他们才是进入了牢笼,无法脱身。”随即兰德·考尔举起酒杯冲大家和麦道夫笑笑,结束了振奋人心的演讲。

酒醉且兴奋的人们站起身不停鼓掌尖叫。

始终沉默的麦道夫也意外地站起身,扫了眼亢奋的几人,轻轻咳嗽两声道,“确实也让我大开眼界,你们体现出了震撼人心的毅力和勇气,简直是件神庙中的精美艺术品,即使是经过死亡洗礼的人,也会惊叹你们的壮举,就像一朵美丽至极的烟花,到了无法企及的高度并且绚烂夺目,远非刻意而为能达到,无论过去还是将来,无论多么巨大的胜利,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这次是巅峰之战,你们达到了作战艺术的巅峰,真是令人叹服。”麦道夫说完微微一笑,并象征性地冲兰德·考尔举举酒杯。

“阁下,要是有女人,我们能再次到达巅峰。”维托姆·帕夏假装严肃的插话让人们再次狂笑起来。

可麦道夫又表情肃然地站起身,拄着手杖说道,“不过我收到了新的军报......”

“地址我已选好,那个长坡,想要彻底击垮毅力顽强的对手,就需要让他失控。”有些微醺的兰德·考尔伸手拿过阿契琉斯刚点燃的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后低头吐着烟雾道。

深感惊讶的麦道夫愣愣,又大笑起来道,“看来是我多虑了,名将阁下。”

胳膊支在油腻橡木餐桌上的阿契琉斯却嘟囔道,“失控的冲击力可不小。”

尽管听得满头雾水,但人们还是开心地举起酒杯欢庆。

安克缇·仑尼摇晃地站起身,晃着脸露出满是缝隙的密集白牙道,“我们做个游戏,每人讲一个故事,或真或假,好让咱们度过这漫漫长夜。”

“又来你这幼稚的童子军游戏。”旁边的维托姆·帕夏撇撇嘴道。

不料餐桌顶头的小兽血卢鲁·巴赫却兴奋地大喊道,“刚才备受挖苦,所以我先来。”说完看看惊讶不语的众人,这个小奥古斯塔年轻领主脸上露出坏笑地沉默片刻,又突然说道,“从前有个小男孩,非常可爱而且聪明至极......”

“你在讲你自己,哈哈哈!”安克缇·仑尼忍不住插科打诨道。

小兽血卢鲁·巴赫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声,又继续讲道,“有一次这个顽皮的小男孩来到城堡内座被废弃的花园地窖前,尽管入口很黑,但里面有火把,和我们周围的火把一模一样,小男孩好奇爬进了这个地窖,却看到个影子,熟悉的影子,正拿着刀切割什么,小男孩偷偷看了两眼,看到了他的小堂兄躺在血里,突然这个影子冲出来一把抓住小男孩,质问他看到了什么,小男孩很聪明,说什么也没看到,从此以后,小男孩总觉得那个影子经常在背后盯着他,小男孩长大了点儿,而保护他的祖父也老去入土安息,有一次男孩调皮地拧断了宠物鹦鹉的脖子,却有人大喊‘我要割断这个叛逆的喉咙’,可能他太懒,没有把手里的钝刀磨锋利,小男孩捂着流血喉咙在荒地躺了两天,饥饿难耐地悄悄溜回厨房偷吃的,然后就又回到了家,等他长大参军,变得勇敢强壮,有一次他率军击退了乌坎那斯匪徒,人们为他欢呼,有人却又大喊‘我要割断这个叛逆的喉咙’,但男孩很坚强,即使鲜血喷溅还是活了下来,等他从昏迷中醒来,意外地看到牢房窗户上有只鹦鹉,在不停地重复‘脖子、脖子’,讲完故事的卢鲁·巴赫自己哈哈大笑地擦着眼角笑出的泪。

“好鹦鹉,如果做汤应该味道也不错。”阿契琉斯的话让沉默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该我了。”迫不及待的安克缇·仑尼站起身,“从前有个帅哥,聪慧又勇敢......”

麦道夫不禁嘀咕道,“帅哥故事大全。”说完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安克缇·仑尼整理了下衣襟,有些尴尬地笑笑,继续讲道,“他有个漂亮的妻子,还有很多可爱的孩子,但他公务繁忙,有一次他外出置办公事,突然看到路边有个老人牵着头驴子,而驴子上坐着个漂亮的女孩,这个帅哥心动不已,便向老人询问可否出高价迎娶这个女孩,老人告诉他这个女孩属于这头驴,这个帅哥便想把驴子一起买下,可老人坚决不同意,这个帅哥就把所有的钱都给了老人,央求他同意,老人勉强应允,可帅哥刚牵住漂亮女孩的手,自己突然变成了头驴子,他愤怒地向老人质问原因,老人告诉他,在这个幸福生活里,只能是一头驴子。”

怪异的故事让人们陷入茫然,但阿契琉斯又说道,“好驴,好驴。”大家再次爆发出笑声。

“我来给你们讲个实用的故事。”兰德·考尔搓搓手,等大家都安静下来,神色肃穆道,“从前有个佣兵军团的士兵长,其貌不扬,身材矮小,每次征战他都两手空空、伤痕累累,得不到战利品,甚至有人说他会带来厄运,因为每次出征只要有他,必定会有群凶鸦从天空飞过,他经常遭到辱骂排挤甚至被殴打,在一次会战中他的阵营被击垮,他愤怒到了极点,就在其他人溃逃时,他带着自己几个手下冲进上万人的敌营,居然斩获了敌首,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他发现自己去危险的地方便能获胜,于是哪里有箭雨,他往哪里跑,哪里刀剑林立,他往哪里冲,不停作死不断获胜,后来他不再惧怕凶鸦,而且出征前必定带只凶鸦放飞......”

“凶鸦杜巴的故事,或者叫疯子杜巴。”兰德·考尔还没说完,神秘矮哥突然插话道。

兰德·考尔微微点点头,瞥眼看着神秘矮哥道,“对,似乎只有紧贴死亡才能给他带来运气,真是少见。”

神秘矮哥赞同地笑笑道,“不过据说跟随他的人就没那么好运,高概率的危机带来高概率伤亡,这是常理,就像我们小兽血身边的那些士兵。”

等神秘矮哥说完,兰德·考尔突然扭脸紧盯着这个满脸沧桑的神秘男人道,“凶鸦杜巴不喜欢常理,总是让人意外,有时候让人厌烦。”

“人生无常,总会有意外,就像我们看到你胸口的纹身一样。”神秘矮哥毫不示弱地回呛道。

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阿契琉斯急忙拍拍桌子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兰德·考尔哈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们可不听你那些下流故事。”

阿契琉斯毫不理会地看看每一个人,开始说道,“从前迷雾山有个很强悍的劫匪,他视财如命,杀人如麻,每次只要有利可图,他会不择手段地劫掠屠杀,但他又挥霍无度,有一天他饥肠辘辘,便冲进家农户想抢夺财物,可这家农户实在穷苦,主人老寡妇拿出仅有的一小袋土豆威胁要扔到山涧,这个劫匪苦苦哀求,这个女人便要求他起誓,让他每次征战劫掠不可伤害妇孺老人,杀人不可超越三十六,并让他喊她声妈妈,饥饿难耐的劫匪起誓并喊了这个女人声妈妈,得到了这袋烤土豆。”

看到阿契琉斯开始用力抽烟斗不再继续,人们都诧异地停止了欢笑,默不作声地发呆。

而坐在长条餐桌最远处,始终保持沉默的桑切斯抬起苍白颓废的脸,轻声问道,“只是为了几个土豆吗?”

阿契琉斯吐了个烟圈道,“她还给了那个劫匪个拥抱。”

桑切斯点点头道,“好母亲,好儿子,让人钦佩!”说完把失去小臂的右胳膊放入绷带,转身离开了餐厅。

片刻安静后,兰德·考尔站起身总结道,“男孩与鹦鹉,男人变驴子,怪异乌鸦,荒唐的劫匪。”说完又看看松木条快要燃尽的铁火炉,大声道,“今晚全体在城墙轮值,防止厄姆尼人深夜偷袭!”

《安魂曲》:你的快乐,他觉得荒唐;你的悲伤,他觉得无恙;你的脸庞不是他的模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星空和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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