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生试炼
风临萧和林梧桐二人来到青宝阁,停在阁门前,风临萧打开阁门,带林梧桐走了进去。等到二人进去,阁门关闭。
琳琅满目的珍宝,就这样齐齐撞入林梧桐的眼帘。
“这就是我平时管的地方——青宝阁,咱俩可以直接住在里面。”
“所以,这些就是你所说的杂物?”
“咳咳,这个嘛,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我那是谦虚,谦虚。”
风临萧说完后就带着林梧桐到处参观,一至三层全部都看完了。
“我刚刚从外面看,青宝阁应该有四层。进入第四层是需要什么条件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在去年成为青竹书院的长老时,就开始接管青宝阁了。院长跟我说,青宝阁第四层没有他的准许是绝对不能去的。”
“我问过院长很多次,但还是无功而返。”
林梧桐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她突然对风临萧道:“我能去看看那些新生的试炼吗?”
“当然,你都是内门弟子了,自然可以去看。”
待在青竹书院门口的人们并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他们依旧规规矩矩地排队。偶有几个闹事的,也被那个年轻的姑娘丢出去了。
“再说一遍,在青竹书院,禁止闹事。”
人群的骚乱终于平息,大家排着队。
李静忐忑不安地站在队伍里,今天其实是她朋友带她来的。
她家里一共五口人。
她爹娘,她祖母,她妹妹,和她。
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是她娘。
她娘身体不好,做不了农活,只好没日没夜纺织赚银子。
她爹在一次冤假错案中被县衙里的官兵打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
她现在还记得那个官兵的嘴脸,眉毛竖起,眼睛瞪得跟死鱼眼一样。嘴巴是翘着的,牙齿却是刺眼的白,下颧骨很尖,笑起来像一只在房屋前后翻垃圾的死老鼠。
她就在县衙门口,眼睁睁地看那几根粗长的方棍落在她爹的腿上。
“别打了,我爹他不是凶手,他不是!”
她娘在得知夫君被抓之后就晕过去了,李静在县衙门口哭喊着,但是她的哭喊无济于事。
好一阵子过后,李静的父亲被几个官兵抬了出来。
官兵们把他往门外一丢,“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李静的父亲也就重重摔在地上,然而他现在已经疼晕过去,整个下身都冒着血。
她记得很清楚,那些官兵脸上的毫不在意,那种厌恶,轻蔑,以及幸灾乐祸。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县衙的大门那么高,那么冰冷,那么压抑,那么地,令人窒息。
她跪在父亲身旁,怯弱地仰头看向衙门牌匾上的“明镜高悬”,浑身打了个寒颤。
自那之后,家里的情况急转直下。
祖母痴傻,说不了话,更做不了事。
妹妹才7岁,因为是早产儿,身体不好,话也说的不利索。
她现在12岁,家里的家务都是她和妹妹包了。有时候她也会学着纺织,然后把成品拿到集市上去卖。
但这样还是不够,别说有剩余了,能维持温饱都成问题。
她和娘生怕家里有人生病,因为没钱治,只能自己扛。
但家里又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早就差的不成样子,根本扛不住病。
娘也尝试做过农活,但是做的实在太慢了,收益还不如织布。
每天晚上,她娘看她和妹妹的目光总是呆呆的。
她娘才28岁,头发都白了,脸色看上去比40岁的人都憔悴。
她好恨啊,恨县衙,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断她爹的腿。
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书里的那些进京赶考的书生一样光耀门楣。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娘眼睛里的光逐渐消失,变得麻木。
妹妹懂事,家里扫地洗碗的家务她一个那么小的人都会做。她怕妹妹掉河里去了,所以不让妹妹洗衣服。
等她十二岁,不知为何,她陷入到一种惶惶不安的恐惧中。
她这些日子总能看到一些人盯着她露出来的脖子看,还特别喜欢碰她的手。
这段时间家里总是会有不同的人拜访,家里日子也好过了一点,但是娘的目光也更加灰暗。
娘甚至有时只是看着李静就抱住她一直哭,哭的歇斯底里,嘴里还一直念叨:“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啊,我的静儿,我的静儿啊。”
也许是她终于察觉到什么。
所以当赵婉婷向她发出邀约时,她停下手中的织布机,跟她去青竹书院报名了。
织布机织布中途是不能停的。
她知道,但她停了。
她不想安于现状,她要打破命运,自己掌控人生。
一封信静静地躺在一旁的小桌上,被油瓶压着。
信的材质很粗糙,信上的字迹倒是十分工整,微黄的纸张边角翘起。
因为有油瓶压着,所以风没能将其吹跑。
一个面色枯黄的妇人掀开布帘走了进来,面容虽然疲惫却强打精神,她柔声道:“静儿,布织好了没有?”
屋内无人应声。
李静排在赵婉婷后面,她焦灼地等待着,双手一直在绞动身上的衣服。
“小静,你说,咱俩可不可以通过试炼啊?”
“不知道,不过,还是希望能通过吧。”
终于,轮到赵婉婷了。
赵婉婷双手按在灵石上,凝住心神,灵石焕发出淡淡的光亮。
“两面,过。”
赵婉婷面露喜色,蹦蹦跳跳地走到一边,向李静挥手握拳,用口型说:
加油!
李静心里也暗暗下决心,回了赵婉婷一个坚定的目光。
“下一个。”
李静走上前,抿唇,双手贴在灵石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屏气凝神。
灵石同样亮了起来,但遗憾的是,只亮了一面,还有一面只有若隐若现的光亮。
李静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这到底算不算成功呢?
情急之下,她道:“后面的两轮试炼如果我都通过了,可不可以破格录取。”
其中的一个白胡子老头看向她,略微思索,道:“可以,但是你必须在两轮试炼中至少有一轮是以极优成绩通过,也就是前十。”
之前被淘汰的人站出来,道:“凭什么她这样可以,我们却不行。”
他撇撇嘴,看向其他人,道:“我又没说你们必须被淘汰。机会是要靠争取的,第二轮是全开放的,只在于你愿不愿意参加。第一轮通过的人会得到一部分的增益,对你们也不公平,想放弃的可以趁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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