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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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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演的?

瑥羽凭公主的印信,被珍宝阁贾老板请到后堂。

贾掌柜笑呵呵的送上茶,“瑥公子,您真是仪表堂堂,身姿不凡呐!小人打您一进门,就知道您是个有涵养的人物。”

瑥羽点头算是领受了他的茶,“贾掌柜,您也请坐。”

贾掌柜也不推拒直接坐下,刚要问公主派他来有什么吩咐。就看他直接让两个侍卫去封了账房和银库,接着把五个伙计都召集在后堂院子中。

账本子都在呢!贾掌柜噌的一下站起身要拦,被一个侍卫摔到地上,“咔嚓”一声响,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瘸一拐,咬着牙,一脸横肉,凶光毕现,

“瑥公子!您这是作甚?!就连公主待我也客客气气,您可别得了公主印信就不知道姓什么!”

瑥羽目光温和,平静无波,“贾掌柜,您这里出了耗子。”

“耗子?怎么说话的!你个嘴上无毛的小子,珍宝阁六个州县的分店,尽在我的经营之下井井有条,你可别血口喷人!”

瑥羽没有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说,“另一头的人,已经把您家围起来了。”

贾老板转过脸来,腮上的肉跟着猛晃,“围我的家?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么能强闯民宅!我为这珍宝阁呕心沥血三十多年,还是皇后娘娘的产业时,我便在这里当掌柜,账目清清楚楚,从未短过一文钱,皇后娘娘是知道我的,你们,你们也敢!”

瑥羽疑惑地蹙眉,好似不解,“贾老板,我是来帮珍宝阁捉耗子的,您的情绪平白这么激动作何解释?”

贾老板双目圆瞪,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虾着腰,扶着自己疑似摔裂的半片儿腚,滋啦滋啦的疼,他倒抽一口气, “那你们围我家干甚?”

“既然贾老板诚心自证,那也一并查查贾老板吧。”瑥羽看他虚张声势、眼珠乱转,心里有了数,公主应该不是冤枉贾老板。

他奉了公主的命令来叫贾老板吐钱,却没有任何贾老板贪污的证据,这一点多少有些妨事。

“查我?这是公主的意思吗?”贾老板一瘸一拐向瑥羽的脖子那里冲,被一个侍卫挡住,气得他大叫,“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吗?皇后娘娘肯定不知道我受了这么大委屈!我要请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未出阁时,我就给她经营铺子,哪容得你们胡来!我要请见皇后娘娘!”

贾老板的声音越来越大,院子中跪着的伙计们互相看看,一声不吭。

瑥羽不动如山,抬起手在空中一压,示意他噤声。

“原来贾老板这么受器重,那我哪敢查您。您过往有多少事,瑥羽也不去细究。贾老板给个面子,让我拿上五百两,补上少了货物那点窟窿,我好回去交差。”

少了货物的窟窿?贾老板立时缩了缩,他怎么竟知道库里的事,但贾老板老道得很,还嘴硬,“放屁!我行得端立得正!你这是讹钱!我要请见皇后娘娘!”

贾老板反复呼喊,喊得快断了气一样。

“好。”

“好什么?”

“我差人回去回禀公主,让她请皇后娘娘来为您做主。”

“......”贾老板这三十年都在拿着皇后娘娘当梯子和挡箭牌,结交了不少官,也吓退了不少人。就算是后来珍宝阁全交到了公主手里,公主府相关经手的人也未曾给他一丁点不顺当。

要是真请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会屈尊降格的来,但事情只会闹大,瑥羽接了他这话,他心里发虚。

公主派的人,一来就封了账房银库,连他家都围了,两队人马开路,可见是有准备、有证据而来。贾老板冷汗涔涔,越想越怕,刚才的气焰也一点点矮下来。

眼神低低的斜斜的往瑥羽那里瞥。

瑥羽面上一片好意,“贾老板,只需要五百两银子,瑥羽好交差,您也就,把如今这一关,给过了。”

能过了?贾老板扪心自问,这三十年的开头十年,他是清清白白,再往后皇后娘娘荣登后位,他经营铺子这之中的烂账,哪是五百两这么点就能过了的。

他立在那里强迫自己冷静,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恍恍惚惚,满头的汗越来越多,湿透内衫外衫,终于松了口,姿态软下来,“我可是珍宝阁三十多年的掌柜,珍宝阁是我一手带起来的。”

瑥羽看他语气软下来,知道已经差不多了,“您近前来。”

侍卫架着他的身子,把他架到了瑥羽面前。

瑥羽附到他耳朵近旁,“贾老板,原本主子交代,直接对您用极刑。可您今天表现得好,我也不想看那些血咕隆咚的画面,就算了吧。只不过我猜测,用过极刑的人,身子肯定要休养一阵才能好,掌柜一事,就先搁一搁?”

贾老板这下是真听明白了,这人真的是拿着证据、带着私刑来的,“主子?”他身上的汗冷透了,打了一个寒战,“哪位主子?”

瑥羽是故意的用了这个词,主子可以有很多理解,可以是公主,也可以是皇后,他是奉公主的命令而来,可这贾老板好像不怕公主,那便让他理解成是皇后娘娘也未尝不可。

就算贾老板有后招,以后再翻出此事,瑥羽会说,自己说的主子指的是公主,也不算谎称皇后娘娘的旨意。

瑥羽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贾老板,“您现在还不明白吗?”

贾老板饶是被侍卫架着,也扑通一下蹲在地上,没能再起。

银票是贾老板写了条子,让侍卫去家里拿的。

瑥羽带上银票,嘱咐侍卫看好前店后堂,自己回了公主府交差。

*

“殿下,整个过程就是这些了,银票已经交给高嬷嬷。贾老板如今还在后堂,有五个伙计还集中在院子里,账房和银库也被封着。前面还在开店经营,侍卫都看着。接下来的事瑥羽不能擅专,来请示您。”

楚乐仪在书房看他写的目录,不到一个上午,这人就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回来了。

她细细打量他,还是那样深邃的五官。

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如同丹朱一样鲜艳。

一袭淡青色锦衣,像棵立松一样站在那里。

分明这个人的气质很不一样了,在谈到经营的事上,他再也不是那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他之前的害怕惶然,难道是演的?

已经是最后一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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