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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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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的娘想一想!”

兰采薇脸上的笑容也冷了,赵氏就是想拿她当枪使也该掩饰一下,哪有这样当着人强迫的!

她站起身,“父亲身边多个人照顾,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娘身子不好,女儿就不打扰娘休息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回兰家,兰采薇不理会赵氏的反应,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

丁玉兰看了赵氏一眼,还是追出门去相送。

“妹妹不要将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心中也很苦。心中好强,偏偏身子不争气。老太太那边前日传过话来,说二爷在京城无人照顾,想让刘家姑娘下个月进京与二爷成亲,刘家那边现在对老太太颇为奉承,听说已经同意了。太太听了之后,许是伤心过度,这两日动不动就发怒,有时候说话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闻言,兰采薇叹了一口气,“我倒没什么,只是苦了大嫂了。”

丁玉兰笑笑:“想着相业,我也不觉得苦。妹妹去点石院坐坐再回去吧。”

兰采薇点头,她正有此意,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见到哥哥嫂子,她想和他们多呆一会。

兰相业早就候着了,三人在花厅说了一下午话,又一起用了晚饭。

期间,兰相业对丁玉兰呵护备至,甚至还为其布菜。兰采薇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放心些,两人能相互恩爱,她走的也安心些。

用过饭,兰采薇叹道:“过两日我便要上京,再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三人都有些伤感,约定以后一定要多通信。兰采薇答应着,心中却很难过,她选择了黎天恒,就注定要舍去亲情。

直到芸娘来催,三人才依依惜别。

临别时,丁玉兰托兰采薇给自己父母带了两箱土产。

一路上,兰采薇都沉默不语。

回到家中,兰采薇招来芸娘与韩二说话,“你们明日就收拾收拾搬去茶庄子吧,我这边也该启程了。”

这事早就商议好,但真到了分别时,芸娘还是不免抹起眼泪:“三姑娘,奴婢要亲自送你走!”

韩二也道:“是啊,芸娘说的对,三姑娘就再留小的几日吧。”

兰采薇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与哥哥嫂子分别,已经让我伤心了一次,韩二叔与芸娘不如就趁这个时候离去吧,免得我再伤心一次。”

芸娘抱着兰采薇,痛哭失声:“三姑娘,你就这样走,奴婢怎么放心得下啊……”

兰采薇回抱着芸娘,声音哽咽:“你也看见了,天恒待我好,你就放心吧。”

哭了一阵,芸娘坚持要留下上夜,兰采薇拗不过她,便点头同意。

两人隔着屏风,说了一夜话。第二日辰时,芸娘便起身将自己收拾妥当,又服侍兰采薇梳头穿衣。

饭后,兰采薇送韩二夫妻出门,一直看着两人的牛车消失,这才回来。

在床上怏怏的躺了两日,她又去了一趟韩家铺子。

她成亲之时,只让韩二去与韩庚说了,怕老太太会给两人难堪,她并没有请两人来喝喜酒。

现在要离去,她想起两人待她的好,就坚持去与两人道别。

卢氏看见她,不甚唏嘘:“看着姑娘找着好归宿,我与你舅舅总算是放了心。”

在大理住了十日,兰采薇便启程去京城。这十日之中,她收到过黎天恒的两封信,都说让她放心,他一切都好。她也写了一封一切都好的信,让福伯送往京城。

老太太给的陪嫁,她一直没有拆开,所以虽然装了十车行李,其实并没有多少需要整理的。

第二卷 带刺玫瑰始盛开 第126章:京城相见

马车出城时,福伯特地命赶车的选平安药铺外面的青云街走。

经过平安药铺之时,他走到兰采薇乘坐的马车外面,恭声道:“太太,要不要再与兰大夫道个别?”

兰采薇撩了车帘,远远看见兰相业坐在店堂中一张条案之后,与一个老人说着什么。她并没有让人将离开大理的准确日子说与兰相业听,她怕那种离别的伤感场面。兰相业以为她只是远行,心中可能不太在意,而她自己心中却清楚的知道,她此去其实是永远不能回来了。

看了一会,她才吩咐福伯:“不用了,再次道别只会徒增伤感罢了。你去与掌柜的说一声,等过两个时辰再告诉哥哥我们离去之事吧。”

透过车窗,福伯看见兰采薇眼中含泪,知道她心中不舍家人,便道:“反正没有长辈在,太太要不要回娘家住两日咱们再启程?”

兰采薇收回目光,幽幽的道:“黎家没有长辈在,可兰家有长辈啊。再说了,反正终有一别,何苦一直耗着?早日进京,也能早日知道天恒可好。走吧。”

见兰采薇心中挂念自家爷,福伯自是喜不自禁,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从侧门进药铺去嘱咐掌柜。

兰采薇放下车帘,静静的倚在车中的软榻之上,倾听着在嘈杂之中仍然清晰可闻的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直到金枝小心翼翼的递过一张锦帕,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早已经泪流满面。

待她拭干眼泪,金枝笑道:“太太,要不要奴婢给你拿本书解闷?”

兰采薇摇摇头,“我想躺一下。”

车行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外面隐隐传来吵闹的声音。

兰采薇秀目微睁,吩咐金枝:“让福伯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能绕过去,就绕道而行吧。”

金枝探头看了一下,咦了一声便缩回头,仔细的将车帘子掩的严严实实。“福伯那样精明的人,定然知道该怎么办。奴婢还是留在车中服侍太太吧。”

兰采薇察觉她神色之间的异样,追问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枝知道瞒不过,支支吾吾的说了句:“王家公子在外面……”看兰采薇盯着她,又道:“好像喝醉了酒,正与人闹事呢!”

兰采薇坐直了身子,撩了帘子扫了一眼,果然看见王迪一手握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拉着一个老者,颐指气使的说着什么,只是离得远听不分明。而那老者唯唯诺诺的不停作揖,像是在苦求王迪。她皱了一下眉,垂下车帘不再说话。

晚上歇在客栈时,金枝一边服侍兰采薇梳洗,一边道:“奴婢刚才听车夫说,早上与王公子拉扯的那人是德胜班的班主,王公子拉住他问他要贾莲呢……”

兰采薇看了金枝一眼,没有接话。

金枝乖觉的闭了嘴。

……

车走了二十多日,兰采薇一行总算是到了京城。

遥望着高高的城楼,兰采薇心中感叹不已,去年她离开京城之时,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又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只是,心中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太太,爷来接你了。”福伯走到兰采薇车前,喜道。

兰采薇抬眼 看了看,果然看见黎天恒站在城楼之下的一处高石之上,正四处张望。

黎天恒也瞧见了这边的福伯,大步流星的走到车前,望着车窗之中探出的那张如花般灿烂的脸,笑道:“你来了。”

兰采薇微微点头。“是啊。”

一问一答普通的两句话,让一切关心思念都蕴含其中。

黎天恒一边上车,一边吩咐福伯:“小甲知道新居的路,你让他驾车在前头引路。”

兰采薇这才注意到,车前还立着一个十六七岁面目清秀的少年,想来便是黎天恒口中的小甲。她便对那叫小甲的少年笑了笑。⊙思⊙兔⊙在⊙線⊙閱⊙讀⊙

小甲看见兰采薇对他笑,很是惶恐的施了一礼:“小甲见过太太。”

兰采薇忙让金枝取了一个二两重的银锞子赏给小甲。

小甲再次拜谢。

黎天恒在一旁看着,眼中有几分不耐,但想到兰采薇这是在收拢人心,便由着她去了。

金枝很有眼色,看见黎天恒上了车,她给小甲送了赏银之后就没有回到车上,而是转头去与兰香映月几个挤一辆行李的马车。

黎天恒拥着坐在软榻上的兰采薇,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兰采薇轻轻推开他,她怕自己舟车劳顿之后身上会有异味。

这一路走的急,常常错过了宿头,就是住客栈,她也担心客栈的器具不干净,所以一直没有好好沐浴过。

被她推开,黎天恒觉得自己满腔的热情都撒入冰窖之中,他面上的笑容慢慢僵滞。

兰采薇察觉他的异样,微微笑了笑:“你好像比上次瘦了些。”

感觉她话里的关切,黎天恒心中那一点嗔怨马上烟消云散,嘿嘿笑着,“不可能!我现在每顿都吃三大碗饭,就是怕自己变瘦咯着你。”

兰采薇想起自己那日在大理无理取闹嫌他瘦的事情,心中感动,睨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记着。”

黎天恒嬉笑着又搂着兰采薇啄了一口,“将夫人撞疼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忘记?”

“从前竟然没有发觉,你也是长着一张油嘴。”兰采薇佯怒着去推黎天恒环住她的手臂。

这一次,任由她怎么推,他的手臂就想铁箍一样,动也不动一下。在他推搡扭动之间,她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便再不敢动一下。

好吧,既然他没有觉的有什么,就说明自己身上并无异味。

她推不开又不敢乱动,只好自我安慰。

两人温存了一阵,兰采薇便与黎天恒说起大理的家事:“我的陪嫁丫头,只带了金枝兰香映月青竹四人来京城,其他四人我留在了大理,一是因为她们从前是大房的丫头,我不知她们的底细不敢带在身边,二是因为大理的宅子虽然空着,但还是需要有人打理。韩二叔与芸娘呢,他们年纪大了,又放不下顺子,我便让他们脱了籍……宅子里本来的丫头下人,我听福伯说都是在药铺里服侍的,就一个都没有带走,只有张姑姑,让我一并带到京城来了。”

黎天恒不时的点头,但怀中抱着一个香软的身体,脑中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两人新婚之夜时那种香艳销魂的场面,对于兰采薇的话,他基本上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等兰采薇停住了话头,他才补了一句:“兰家当初为你请的那个燕喜婆子我瞧着不错,你将她也一并带来了吗?”

兰采薇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连人都没有瞧见,就知道不错?”

黎天恒嘿嘿笑了一下,附在兰采薇耳边道:“光凭她教你的那些手段,我就知道她不错。”

兰采薇的脸,在瞬间红的就像一只熟透的苹果:早知道这家伙这样,那晚就不该去理会他了,任由他去睡书房好了。

这样想着,她在他大腿上轻轻的拧了一下,“我现在正与你讨论家事!”

黎天恒低呼了一声,收起嬉笑的神情,很认真的道:“家中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想法。”他腾出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递到兰采薇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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