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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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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是看二姑娘这些日子担心二爷,才对二姑娘说的。”

“这一次,看在你们夫妻对采薇还算忠心,我就不与你计较。但若是再犯,就休怪我不念及你们多年服侍的情谊了。”兰志康话中就有了狠意。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院走了。

兰采薇其实并没有梳洗,而是站在门后,透过门缝注视着院中兰志康的一举一动,预备着兰志康要是责罚韩二,她好出去挡一挡,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因她而起的。

第二日,兰采薇细细问了庆嫂,知道这些日子兰志康胃口不好,就将田有福前些日子送来的番薯用石磨磨成浆汁,再用细纱布过了几次,去渣只留下含有番薯淀粉的浆汁。用这种浆汁晒出番薯淀粉,番薯淀粉做出来的凉粉,颜色黑乎乎不好看,但用调料拌了,吃起来爽滑可口,很是开胃。

番薯淀粉,还可以做成粉条,这个兰采薇在前世见别人用土法做过,很简单,她想做一些,用来做酸辣粉条吃,反正她现在手中有辣椒,调料也不缺。

把浆汁变成淀粉,需要好几日的功夫,但庆嫂提出在簸箕下面加了炭炉子烤,到了晚上,两人竟然将番薯凉粉端到了各院的饭桌上。

兰采薇自己吃了两碗,便对身边的金枝道:“去北院问问,父亲今日吃了多少。”

金枝出了门,很快就又折了回来,后面跟着赵氏房中的桂花。

“二姑娘,太太请你马上过去!”桂花一进门,顾不得行礼,急急的道。

兰采薇有些莫名其妙,怕赵氏真有急事,还是随桂花去了。

刚与桂花走到赵氏院中,就听见房中传来燕姑姑的声音,“太太,太太,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声音凄厉,一点也不似燕姑姑往日的温和。

兰采薇只觉得心头一沉,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走到门口,也没像平常那样让桂花进去通禀,而是直接掀开竹帘就进去了。

房中,赵氏闭目靠在太师椅上,燕姑姑与月季一左一右围在太师椅两侧,燕姑姑抱住赵氏,扶着她的头,月季则手忙脚乱的拿湿帕子往赵氏额上捂。

“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去请父亲过来看看!”兰采薇见房中的情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急的吩咐。

“二姑娘……”韩二带着悲腔,喊了一声。

兰采薇回头,这才看见韩二面带凄容的站在房中,她的心,再一次的往下沉了沉。

正要开口询问,竹帘又被掀开,兰相业如同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他看见赵氏昏迷不醒,也顾不得与其他人说话,跑到赵氏跟前,抓赵氏的手腕,凝神诊脉,好一会,才轻轻将赵氏的手放回去。

“娘怎么了?”看见兰相业眉头紧锁,兰采薇不安的问。

“将太太扶到床上去躺着。”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赵氏扶到里间的床上,兰相业单留下燕姑姑照顾,又嘱咐燕姑姑给赵氏多喝水。

兰相业与兰采薇重回到外间,兰相业这才道:“娘就是过于激动,闭过气去了,躺一会就会好的。”

兰相业习医时间短,但悟性高,又得兰志康亲传,医术比起外面药铺子的坐堂大夫来,也不见得差多少,既然他说没事,想来赵氏应该没有大问题才对。

房中的人跟着松了口气。

兰相业抬头看向韩二,“到底出了什么事?娘怎么会突然就晕了呢?”

韩二一下子跪到两人面前,“大少爷,二姑娘,小的该死!二爷被人劫走了!”

“劫走?!”

兰相业与兰采薇对视一眼,皆难以置信。

“是。”韩二重重的点了点头,“从太医院回来的路上,路过青石桥时,二爷突然想吃秦家铺子的酱牛肉,让小的去买。等小的去买了酱牛肉回来时,二爷连同软轿都不见了!只听周围的人议论,说一乘轿子停在石桥旁,突然被人抬着就走了。小的也没在意,以为二爷先回来了。哪知道等小的赶回来,才知道二爷还不曾回来。小的就想起在青石桥那里听到的议论,马上跑过去找人询问,听那些摆摊的形容,被人强行抬走的轿子果然是二爷的。小的这才慌了神,跑来与太太说。”

第一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084章 人哪去了

“这怎么可能?!青天白日的,且青石桥人来人往!说不定爹只是碰见熟人,没与你说明就走了。”兰相业只是不信,站起身,“我出去找找,看看爹是不是与人在街上的酒馆喝酒。”

兰采薇想到昨晚韩二对她说的话,心头咻的一下升起一股寒意,手脚顿时冰凉,她伸手拉住兰相业,又让月季桂花去门外候着,这才急急的问:“韩二叔,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东厂的人做的?”说到最后,话音已经颤唞起来。

韩二摇头,“东厂番子拿人,哪里会这样偷偷摸摸的将人劫走?历来都是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闯入太医院或者家中直接抓人的。”

“等等,妹妹与韩二叔的意思,爹的事情与东厂有关系?”

兰相业直视着韩二,韩二想这时也顾不得了,就将太医院许大人与王大人的事情说了一次。

“我也觉得父亲不是东厂番子劫走的。”兰相业听完,同意韩二的看法。他先头只是不愿意相信兰志康被劫走,但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人总不可能平白的消失吧?

兰采薇心乱如麻,总觉得这事过于蹊跷,但又理不出一点头绪,她端起手边的茶盏,猛灌了一气,心头这才清明了一点,“不是东厂的人,又会是谁?哥哥说得对,青石桥人来人往,敢在那里将父亲的软轿强行抬走的,也不是一般的强人敢做的。”

兰相业沉吟一下,“韩二叔,你有没有问清楚,抬走轿子的都是什么人?长的什么样子?说话有没有与常人不同,或者长相有什么特征?”

“这个,小的太着急,就忘了问。”韩二站起身,“小的这就去问。”

“韩二叔,轿夫呢?你说软轿是被人强行抬走的,那轿夫哪去了?”兰采薇叫住韩二,“轿夫离与那些接触过,应该看得最清楚。”

韩二压根就没有想起轿夫来。

兰相业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沉默不语。

要在平时,兰采薇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取笑一番,这时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只觉得心头发酸:要不是父亲出事,哥哥此时应该高高兴兴的等着做新郎的……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父亲被什么人劫走了。知道父亲在谁手中,我们才好想办法搭救。”兰相业沉声道,神色间再也看不见平日里嬉笑玩闹的样子,“现在天色已晚,这时再去青石桥,想必看见爹软轿被人劫走的人都已经回家,也问不出什么来。韩二叔,你去找轿夫,找到了就带到家里来,我要细问!”

待韩二出去了,兰相业又道,“妹妹在家中照顾娘,我去与爹相熟的几位同僚家中走一趟,打听打听,看有没人知道什么?”

兰采薇摇摇头,“哥哥,轿夫只怕是……没了。”

兰家的轿夫,不是卖身兰家的家奴,也不住在兰家,但兰家管吃喝,主子出了事情这么久,韩二都来回跑了两趟了,他们却不见踪影,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们遇害了。

兰相业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喃喃的道:“总还是要找一找的……我走了。”

“哥哥,小心点。”

兰采薇冲着兰相业的背影喊了一句,直看到兰相业消失在院门口,她才转身。

“二姑娘。”燕姑姑低低的叫了一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娘醒了吗?”

“还没醒。”燕姑姑摇头,眼角闪动着泪花,“我刚才在里间,听到你们说话了。二爷,被什么坏良心的人劫走了?”

“不知道”兰采薇跌坐在太师椅上,脑中全是与兰志康相处的各个片段,温馨而甜蜜,早已溢满眼眶的泪水,再也管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父亲,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二姑娘放心,二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燕姑姑扯了腋下的帕子在眼角擦了擦。

坐了片刻,兰采薇才意识到现在还不是伤心发愣的时候,家中的下人还指着她拿主意呢!遂转头对燕姑姑道:“燕姑姑,你只管好好的看着娘,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高声将月季桂花叫进来,吩咐道:“月季,你去街上请个大夫来。你出门雇一顶轿子,多走几条街去请,要是大夫不知道我们家,也不要说我们是太医院兰家。”说着从袖袋里取了一块碎银子给月季,等月季走了,她又对桂花道,“你去挨个告诉家中的下人,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不许出门去,要是被我发现私自出门的,仔细身上的皮。”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觉得,现在兰志康到底在哪都不知道,不能让下人将事情传的整个青衣巷人尽皆知。

不一会的功夫,月季就请了一位唐姓大夫来。看他进门时战战兢兢的样子,兰采薇知道他是知道自家的身份的。与唐大夫应酬几句,兰采薇让燕姑姑在赵氏床前设了一道布帘,这才请唐大夫进房为赵氏诊病。

唐大夫小心仔细的替赵氏诊完脉,捋了一把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为难的道:“这位姑娘,诊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请问能不能让小的看一下床上这位夫人的面色?小的也知道,这不合规矩,但小的医术不济,单凭脉象,实在不敢开方子……”

“二姑娘,就让他看一看吧?”燕姑姑听唐大夫说的吞吞吐吐,疑心赵氏不好,急忙道。

兰采薇淡淡的道,“还请大夫将脉象说一说,然后我们再做决定。”

这位唐大夫,诊完脉之后不是没有判断出病因,而是因为这里是太医的家中,害怕万一诊错,贻笑大方,所以才想更有把握一点再说。

“这……”唐大夫有些犹豫,“这位夫人,从脉象上看,只是身子虚弱,后又气急攻心,这才昏厥不醒……”

果然,与兰相业说的病因大同小异。

兰采薇不等他说完,就道:“月季,请唐大夫去客室开方子。天黑路远,开好方子,就不去唐大夫的药铺抓药了,让唐大夫在我们家中的药房抓一贴就可以了。”

她亲自将唐大夫送到房门口,淡淡的道:“家父家兄不在家中,家母又病着,就不留唐大夫了,一会请唐大夫自便。”她这样说,是想让唐大夫知道兰志康不在家中,才请他来应急的,以防他出去乱说,毕竟太医家中请大夫,任人看来都是奇闻。

唐大夫拱手还礼,笑道:“姑娘的医术,不在小的之下,小的佩服!”

兰采薇一怔之下,明白他是误会了,没心思跟他解释,勉强笑了一下。

赵氏服过唐大夫开的药之后,悠悠醒来。

一睁眼,就抓住兰采薇问兰志康的事情。

兰采薇怕她着急再次再次昏厥,只得撒谎说是韩二大惊小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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