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肚子都还没现出形状，就不去参加宴会了？”宋恩灿表示很怀疑，“我记得，以前你是最爱这些的。你喜欢那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让大家都夸你的感觉啊！”

“被大家夸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了。”白馨雨的口吻很自然，那股自信始终陪伴着她，“倒是你，长到这么大都没怎么被大家夸过，应该感觉很委屈吧？”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宋恩灿打量着白馨雨，“从小学开始，我们就同校，你靠作弊得来的成绩，我还每一门都能打破你的记录，大家都夸赞你学习成绩好，那我这个超过你的，成绩不就更好了吗？”

白馨雨的眸光一暗，宋恩灿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考试作弊的事情呢？

“至于嫁人嘛，我嫁的是北堂墨，他是个金光闪闪的金牌总裁，难道，你以为你有一天嫁给北堂隽翼了，就能赢我吗？”宋恩灿毫不客气地打击着白馨雨。

“宋恩灿。”白馨雨捏紧拳头，“你最好知道，我现在是你碰不得、惹不得的人！”

“我没有碰你，也没有惹你。”宋恩灿边说，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我们俩之间的对话都完完整整地录下来了，如果你突然倒地说你的孩子没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牵扯不上关系。”

白馨雨瞪大了双眼，宋恩灿什么时候把手机的视频打开了？

宋恩灿轻轻一笑，继续说：“不知道那些仰慕你的人，如果知道了你的真实面目，会不会觉得恶心。”

白馨雨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动气，她必须要先冷静下来，和宋恩灿逞嘴皮子上的功夫，那是在浪费时间。

“你大可以说出去！”白馨雨似乎是在威胁，“看看有几个人会相信你。”

“我才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宋恩灿懒懒出声，“反正，到最后，大家都会知道。”

“大家？”白馨雨笑了，“你以为有谁会在乎我究竟温不温柔吗？”

她还想说更多，但想着宋恩灿的手机，又只能作罢。

“墨在乎。”宋恩灿故意说，“你应该很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对你没有一丁点儿好感吧？”

这句话刚好说到了白馨雨的痛处，也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白馨雨自认为自己还不至于让北堂墨那样厌恶，她也开始在查究竟是不是北堂墨换了她和宋恩灿。

毕竟，现在想来想去，只有北堂墨的嫌疑最大。

尤其是在相亲当天，北堂墨表现出对宋恩灿那么感兴趣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怀疑。

白馨雨紧了紧拳头，将宋恩灿介绍给北堂隽翼，她可真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墨不过是被你骗了。”白馨雨冷冰冰地出声，“你在他面前说了我很多坏话吧？宋恩灿，我以前真的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会嚼舌根的人。”

“你是想套我的话吗？”宋恩灿耸耸肩，“这个答案我才不会告诉你，想知道，你大可以自己去问墨。”

“你别得意！”白馨雨的声音不自觉地加大，“你以为你现在很安全吗？你以为墨真的很喜欢你吗？”

宋恩灿的眉头一紧，看白馨雨这么笃定，似乎是有很大的把握能拆散她和北堂墨。

是因为周佳凝的出现吗？

“难道不是吗？”宋恩灿反问，“他不喜欢我，难道还喜欢你？”

“你可别忘记，还有周佳凝！”白馨雨瞪着宋恩灿，“你该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她和北堂墨还有联系吧？”

宋恩灿看着白馨雨，犹豫了会儿，没有回话。

“如果你知道周佳凝现在在哪儿，会不会当着我的面直接就哭了？”白馨雨问。

宋恩灿笑笑，难道，白馨雨不告诉她周佳凝的事情，就是故意想让时间拖得久一点儿，让她猝不及防地伤心吗？

还真是恶毒啊！

“我比不比得过周佳凝，我不知道。”宋恩灿轻声，“但是，至少比你比过了。当初你那么有自信，认为只要自己愿意，墨就一定会成为你的男人。”

顿了顿，她再继续说：“可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万一他不选你的后果吗？”

白馨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北堂墨就是她的心结，也是她的伤疤。

如果不是找到周佳凝当她的合伙人，她现在已经可以算是输得一败涂地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输，她那么有自信地来到北堂隽翼身边，就是因为没将宋恩灿放在眼里。

可她现在才不得不承认，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我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白馨雨的眼睛微微一眯，薄唇轻启：“像你这样对墨没有什么帮助的女人，仅仅凭着一时的新鲜感，会让他宠你多久？”

说着，她转身就走。

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如果哪天你被周佳凝伤得体无完肤，可以考虑来找我吐苦水。”

望着白馨雨离开的背影，宋恩灿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

如果到了北堂墨说分手的时候，她肯定会走得很洒脱。

宋恩灿叹息出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拿出课本来继续看书。

今天她还为北堂墨逃了一节课，实在是浪费！

……

而此时，北堂墨正和北堂隽翼在参加饭局，身为秘书的周佳凝自然在场。

周佳凝和北堂墨只隔了一个位子，当中间的人离位敬酒之后，他们俩之间，就没有任何遮拦了。

左手边不远处就是北堂墨，周佳凝的心都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虽然她再三告诉自己，接近北堂墨只是为了查清楚父母和公司的真相，但还是按捺不住心悸。

“周小姐，来，我也敬你一杯，这次合约能够顺利签成功，你可累坏了！”王董找着机会就灌周佳凝酒。

北堂墨始终黑沉着一张脸，周佳凝今晚喝了不少，再这样喝下去，她肯定会醉。

她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靠出卖色相去拉业务了吗？

那股沉闷的冰冷一直盘旋，她每多喝一杯，冷气流就更加压抑，而那些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的人，却都没有在意过他。

“王董，我已经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周佳凝拒绝的声音很小，已经有些迷离。

“周小姐的脸都没红，依然这么镇定，才没有喝多！”王董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且，一般喝醉酒的人，根本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周小姐一看就酒量了得，怎么，看不起我，不愿意和我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