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桓对做ToB生意，毫无兴趣。

银河科技能做ToC的生意，不代表一定能做好ToB。

ToC有微软的系统，也有防火墙，装上他们的安全软件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最坏的情况也是重做系统，并不影响使用。

用户也大概率知道因为浏览什么网站中的招，这个过程安全软件肯定也提醒过。

也很少有黑客愿意专门去攻击个人电脑，也没啥利益。

——勒索也需要勒索有钱的。

服务器则需要更为复杂和多层次的安全策略，包括但不限于访问控制、数据加密、安全补丁管理、入侵检测系统、防火墙规则配置等。

企业的数据丢失，那影响可是相当的大。

ToB弄不好，还容易承担责任。

耗费人力物力很庞大，这个业务就不赚什么钱，每家企业遭受攻击的情况又不一样，本身就不是标准的。就连腾讯这种级别的企业，2010年后都每年要全副武装和黑客上演攻防战，投入海量的人员。

有好几次都差点丢失阵地，遭遇毁灭的打击。

不要指望100%能防护住，连五角大楼都有机会被黑客黑进去。

世上哪有什么100%。

而互联网公司，一旦做的不是标准的产品，做着做着就容易臃肿。

有些官老爷还很难伺候，就很累。

索性就跟Vivien沟通，不做！！！

市场上有专门做服务器安全的公司，也有国企，交给他们折腾吧！

把这块市场彻底让给他们。

有机构被攻击求助他们，那没问题，出一些安全专家帮着防护。

公司抽调10个员工作为流动岗位，这10个人作为帮扶人员，有求助他们的机构，从这10个人里面抽调。

先顾好自己很重要。

他们做ToC端，每天面对的黑客试探攻击数据都是海量的。

特别是“X支付”，涉及各种游戏，很多都是黑客自己用游戏支付测试通路，这个只要被攻克是可以直接转钱的。

自己崩了就很搞笑。

至于黑客获取到钱如何提取？

有很多那种人肉中间组织，拿别人身份证办理的银行卡什么的，有的是整个村的，乱七八糟，一分散就提取出来了。

···

Vivien他们汇报完工作出去后，许斌没走。

陈子桓知道他有话说。

而许斌的第一句话就很震撼。

“你在美国期间的邮件是被监控的，你的两个邮箱中，Hotmail邮箱每一封邮件被多次浏览过，可能你的手机通话在美国期间也是被监听的。

“你的另外一个咱们自己公司邮箱，也多次被攻击，攻击的IP地址遍布美国的好几个州。由于你人在美国，信息要跳转那边的服务器才能过来，即便那边没攻克我们的邮箱，通过中间服务器也能获取到信息，除了已经被加密的邮件，剩余都能被获取到。”

陈子桓陷入了沉思。

斯诺登的棱镜门，现在就开始了吗？

叶真理、秦明，还是商业事情导致被监控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11月开始，但从这个月咱们自己的邮箱多次受到来自美国IP的攻击，很有可能是国防局的IP。”

许斌看着他问：“你在那边犯事了？”

他摇了摇头。

许斌是兄弟，也是有些担心他，是兄弟也是企业的主心骨。

但这种事没法跟许斌说的！

等许斌出去后，陈子桓在桌椅上点燃了烟，看着窗外的黄浦江。

叶真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很低。

CIA能查询到他通过叶真理的关系在墨西哥购买了地皮，可能刺杀前两个月的事情都会被CIA常规性筛一遍，找到可疑点。

又能有什么疑点？

叶真理买了南山私募，是朋友。陈子桓的企业在上海，这哥们也是前上海人，找朋友买块地没毛病，全世界都这样。

刺杀不刺杀跟他没关系，他只是讲一个华夏的传统故事而已，什么都没说。

叶真理在电话里给他打电话，也从来没透露过丝毫口风。

陈子桓也在回避这些事，问都不问。

即便CIA监控了他的电话，审查了他的邮件，估计也是常规工作，过一遍就结束了。

那就是秦明，尤其许斌说近期针对他的邮件频繁被攻击，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原因了。

只因为，秦明近期是没少搞事情。

以CIA的能力，秦明做过他前保镖，是可以被查的出来的。

···

2004年9月，秦明加入黑山人民党。

黑山人民党领袖是托亚诺维奇，而秦明是私人武装第一负责人，掌管党派所有安全问题。

这个安全不单单指武装保护的安全，还包括党派内有对托亚诺维奇不利因素的安全。

——相当于明朝的东厂指挥使

这和普里戈津对大帝还不一样，普里戈津是家臣，没有官方身份。

秦明加入了人民党，有官方党派身份。

在托亚诺维奇的支持下，直接明面管理所有人民党安全工作，等同于东厂指挥使。

这是来的时候就谈好的条件。

一旦托亚诺维奇日后竞选成功，秦明的官方身份直接就是国防部长，而且水到渠成。

来黑山的时候，秦明就布了暗线。

建立了两个黑帮，明面上和俄罗斯阴影无关。

当时就抽调了30个雇佣军和10个阴影的业务骨干加入其中，黑山的波德戈里察是两个黑帮的总部。

一个叫血影，一个叫天罚，明面上两个黑帮也是对立关系，偶尔也会有冲突。

彼得洛维奇作为秦明的左膀右臂，负责黑帮情报的对接工作。

黑帮得到托亚诺维奇资金、情报和政策的支持，又通过港口走私了一大批武器进来。

此外，秦明也把普里戈津在他临走时给对接的资源用上了。

本身就是雇佣兵战斗狂人，又有黑帮管理经验的人，发展迅猛无比。

很快就在波德戈里察大展拳脚，迅速控制住局面，蚕食掉原有的力量。

这帮雇佣兵经过克格勃的培养，在阿富汗战场经历过考验，把恐怖那套玩的驾轻就熟，动不动那边原有的黑帮头目莫名其妙就死了。

一查，食物中毒。

怎么中毒的，不知道......

两个黑帮前一天正打架，突然老大死了，扛不住的帮会就被整体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