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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逍遥楼征名,仙长赐名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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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逍遥楼征名,仙长赐名琋

许久陈氏困了,睡了过去。大善人把儿子交给了雪儿照看,自己则一个人去祠堂上香。上完香想起老者,就往客房去了。老者早已换上干净的衣服,换上了大善人家常备的,分发给穷人的粗布衣服。虽然是粗布,却是做工细致,干净齐整。老者正要出门辞行,大善人迎了上去,看到老者,一头梳的干净利落的银发,简单的盘在头顶,朴素的桃木簪简单横穿过去,银白胡子也已捋直,面色红润,眉清目秀,朱唇皓齿,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要是穿着是道袍,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除了头发看起来是老者之外,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位老人。大善人刚到嘴边的老人家已然喊不出口,作了个揖说道“仙长,可曾用过膳食?”老者知道是把自己当老道士了,也不解释,入乡随俗回了个揖“恭喜善人,府上喜事,应是要忙,贫道就不过多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寒舍不大,家丁也是有的,够忙活,仙长可是有急事?”

“也不甚急,无妨无妨”老者炼器失败了,还得韬光养晦一阵子才能继续呢,急不来。

陶府在安平镇,是临仙城南边的一个镇,临仙城更是最南边的一座城,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与外城路途遥远。大善人平素广交好友,临仙城五大镇都是有不少结识的,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心想临仙城道观就一个,已经荒废了多年了,老者应是外地游历而来,两袖清风的,定是在附件遇到了什么事情了,顿时有留下老者之心“仙长可有去处?寒舍有几间空房,仙长且暂住吧。”老者有借助灵脉恢复之心,但不方便与普通人交往过深,本不愿逗留,奈何忍不住继续尝试炼器之心,便留了下来。

不到一天,陶府生了个伴祥瑞而生的公子这消息,就已传遍临仙城。诸多好友、街坊邻里,家底殷实的备上了厚礼,家境一般的拿着新鲜的水果蔬菜肉食,纷纷不约而同前来祝贺。宝叔还在与人修缮陶府大门,只能停下去通知老爷。本就破损的大门,真是“雪上加霜”啊,又要更破了。老者听到动静也不禁好奇的走了过来。大善人还在纠结给儿子起什么名呢,还没想好,听说门口来了很多亲朋好友,顿时出去迎接“各位乡亲,多谢多谢,陶某今早刚得一子,内子身子骨一向不是很好,未能及时宴请各位,望海涵,今儿大伙来都来了,烦请移步逍遥楼,正好请大伙儿替我想想,给我儿取个什么名”。众人皆知,陶夫人是在七年前,大善人商队从外城归来的途中带回来的,模样算是万里挑一,但身体不好,在城中医治了一年半都未见好转,大善人时常去探望,两人日久生情,后来到了陶府竟有好转,但却需要静养,鲜少出门。往常大善人有何宴席都是在逍遥楼,生怕吵着自己夫人。由于临仙城是山城,大户人家也没有多大的场地建设庄园的,酒楼也是当地设宴的最佳场所。逍遥楼是安平镇最大的酒楼,位于安平镇的中心,离陶府也不过百余丈,它不是池馆水榭也没有假山怪石,就一副标准的阁楼,一个大门,上中下共三层,二层三层都是四方回廊,围着一层正中的戏台。戏台平时多为一些戏班或说书先生在表演,而在宴会中,多是主家讲话的地方。众人浩浩荡荡,相约直往逍遥楼。办宴去酒楼,取名要征名?老者听了也禁不住好奇,也前去凑凑热闹。

转眼已是黄昏,晚宴即将备好,大善人在戏台上说到:“各位,感谢赏脸,陶某是真的没什么才学,想不出什么好名字,趁大伙人多,可否替我想个名字,我与内子前些时日虽有思考过,都不甚满意。”众人议论纷纷,跃跃欲试。有人说:“要我说,小公子是祥瑞之子,要不就叫祥子或子祥。”听了不禁惹人笑,另一个声音就不乐意了:“不好不好,太显摆了,那我们都是娘生的,都叫娘子好了”惹得哄堂大笑。大善人听了也是好笑。又有声音说“您经常乐善好施,对待邻里乡亲也是非常友善,是我们这里德高望重的大善人,您的孩子肯定也会像您一样的,叫陶德善怎么样?”当即就有声音反对了:“庸俗,俗不可耐啊,听着就像个老大爷”。那人反驳道“老大爷怎么了,长命百岁,有福气”。大善人赶忙说到:“谢仁兄抬举,陶某平时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何德何能。只愿各位父老乡亲和和睦睦,大家都健康喜乐,也不枉我们世上活一遭。小儿今日刚刚落地,以后怎样谁也不知道呢。我们为人父母,只是希望他能平安健康快乐的成长,能出息最好,没有出息也不要紧,不去祸害世人就好。”众人纷纷点头,有人问:“大善人想过什么名儿,我们大伙也想听听。”顿时不少附和:“是啊是啊”。大善人回想了一下说:“本来与夫人商量过,取内人姓氏谐音,男孩叫琛,女孩叫晨,后面我们夫妇二人又不甚满意,我儿今日卯时降生,又是早晨,叫晨也感觉合适些,但是我们二人皆不满意。”顿了顿又说:“嗐,取个名而已,本不算个事,乡亲们知道,我陶家几代都是一男丁延续至今,如今我内子身体已是极限,与我陶家来说,是我们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延续,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想取个能表达我这份心思的名字,奈何我夫妻二人皆不善文识。可把我难住了。大伙得闲可得替我好好想想啊”说完左右拱了拱手。老者听闻也已了然,心中已有一字一愿。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不仅撞坏了陶府大门不被刁难,还反而“收留”自己,又受陶府灵脉之益。“我有一字,可有笔墨?”老者问道。“有有有”机灵的酒楼掌柜及时应了一声,立即喊上小二挪了挪说书的案桌,铺上纸,递上自己常用的墨和笔架。大善人看到是老者,莫名有几分觉着靠谱,立即抬起双臂相邀:“仙长,请!”老者走上前去,从笔架上取了大号毛笔,左手习惯的要捋袖子,发现没有袖子,又放了回去,提右手蘸了蘸墨,砚台边刮了刮,看着差不多了,横折转横转提,再一撇一点转横转撇,再一竖连横折钩,再一竖。许多还想着凑近些看看,老者已行云流水的写好了。许多人都看了,不明觉厉。都好奇这是什么字?大善人也是同样感觉,“琋”?字很好看,比自己家春联的字还要好看,看得出老人家必是有学识的老者,肯定不凡,但是有这个字吗?随即拿了起来,展示给大家看,疑惑中带着些许欣喜向老者问道:“此字何音何解?”老者把笔放好,自信地面向陶大善人,徐徐说道:“琋,如璞玉之真,子女之于父母;如朝阳之温,希望之于未来;是红日初升,亦是朝霞漫天。”“好!”一旁的酒楼小二傻楞地大笑着喊道,还疯狂的鼓掌,左右看了一下,尴尬了慢慢停了下来。敢情当说书听了呢。小二顿时低把头低了下去,打死都不敢看掌柜的眼神。不少人听到也是觉着好,也跟着拍手叫好。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说:“这个好”“这道士厉害有学问”“寓意好又好听,陶琋听着就讨喜”……大善人听了,如沐春风豁然开朗,确实是自己想要的却苦苦想不出的名字,激动地拳着手夹在胸前“琋,陶琋,对,是陶琋,就是陶琋,对,就叫陶琋,是我一直苦想不出的陶琋。”老者得到肯定,也是会意一笑,捋了几把胡子,去找个桌椅坐了下去。陶大善人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把纸折好揣兜里,招呼众人入座,就屁颠屁颠的走向老者,要跟老者凑一桌,亲自招待老者。酒席间,陶大善人侃侃而谈,从发家说到遇陈氏,从各地人文再到本地习俗,久居世外的老者,也不经意喜欢上了这人间气。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人在滔滔不绝,就需要有人安安静静地听,说话的人讲的尽兴,听的人也能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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