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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章 绝美花魁×冷面杀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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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章 绝美花魁×冷面杀手(1)

高楼烛影中,镂空木框窗纸上显露出个婀娜的身姿。

美人长发及腰,一身长袍从门中走入,缓缓来到窗前。

楼外面是长长的淮河,船流不止,灯火不熄。

男人们喝得面红耳赤,纷纷仰起头张望。

妄图捕捉到一抹倩影。

这座人来人往,无比热闹的不夜楼就是姜国出名的醉春楼。

从名字上看就知道,是个烟花之地。

绥沉从浴池中起身,濡湿的头发披在身后,白皙的身体上挂着水珠。

他简单擦洗后来到内室。

巨大铜镜摆放在精致梳妆台上,状匣里摆满金钗首饰。

镜中的人凤眼上挑,明明冷面却仍带有几分媚色。

他在这个世界里是醉春楼里千娇百媚,一笑倾城的花魁。

“66,给我这个世界的信息。”

【好,好的!】

再次被绥沉美貌暴击的系统回过神来,给他导入信息。

第三个世界背景是古代。

绥沉所在的的是夏国,一个表面繁荣但政治阶层早已腐朽的国家。

他曾经的身份是常林候之子,可惜因为一场冤案,侯府被灭。

从大火中逃脱出的绥沉自此改名换姓,躲藏在醉春楼里,为了活下去,成为楼中的小倌。

凭借出色的容貌,他很快成为花魁。

但是由于身份的巨大落差,他内心扭曲阴暗,十分暴躁。

这个世界的男主叫做夏青雉,化名夏安。

是克神国流落在外的皇子。

克神国在北方,严寒天气和崎岖山脉导致他们一直对姜国虎视眈眈。

因为战乱,年幼的他在两国边界处走失,最后成为绥沉的一个小仆人。

他被心理阴暗的绥沉不断折磨,导致黑化。

在一次意外中被克神国杀手认出,教他杀人招数来保命,并在三个月后将人带回。

可被人长久折磨,他怎么可能放过绥沉!

在离开姜国的最后一晚,夏安将绥沉脸蛋划烂,导致他被赶出醉春楼。

多年以后,克神国铁骑踏碎姜国边界,长驱直入。

沦为乞丐的绥沉在远处看到光亮的夏安,一时愤恨,想要拦住他,却被奔腾的马蹄踩死。

绥沉见到自己的结局暗吸口气。

这么死,肯定疼……

原文中,男主还有一个白月光般的存在。

叫做白粒,是一名穿越者,也是绥沉的同行。

他因为看不惯男主早期遭遇,于是痛骂作者导致穿越!

穿书后,白粒将自己卖进醉春楼,只为接近男主。

他成为清倌,在男主被绥沉欺凌时送去温暖。

因为绥沉脸被毁掉,最后成为醉春楼新的花魁。

结局恶人恶报,好人当然也有好报。

夏安本想将白粒救出去,但他认为清倌并不是低人一等的职业,于是果断拒绝。

被他如此特殊的想法震撼,夏安居然认同白粒的做法,并允许他继续留在醉春楼。

最后两人过上幸福生活。

绥沉:“他们两个……挺好。”

头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卖进青楼的。

【宿主,我已经升级,有了好多新功能!】

66十分兴奋,整个身体扑在操作台上。

“都有什么功能?”

【有痛感屏蔽,还可以制造替身!】

绥沉挑眉,制造替身的话,还挺有用。

他拿起远山黛为自己描眉,本就昳丽的容貌更加美丽。

现在是绥沉刚登上花魁,男主进入醉春楼的时候。

叩叩。

朱红木门被推开,老鸨带着个白净小孩进来。

“梳妆呢?这是新进来的小厮,就让他跟着你吧。快叫人,这是绥公子!”

老鸨身后的小孩看起来十几岁的模样。

个子才到绥沉胸前。

他板着张脸,上面带有青乌,想必是来之前受过教训。

夏安藏在袖口的手攥紧。

他深吸口气,朝着珠帘后面的男人道:“绥公子。”

老鸨:“别看他小,这小子在路上摔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用起来也省心。”

说着还要把夏安往里面推。

绥沉冷哼一声,啪得把远山黛扔在桌上。

“行了嬷嬷,说的我头疼,留下吧。”

他不喜欢醉春楼的一切,连带要靠它活下去的自己一并厌恶。

老鸨听出他语气不满,只得撇撇嘴把人留下走出去。

关上门还在上面无声啐几口。

恰巧路过一个小倌,被她扯住后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受客人喜欢就给我甩脸子!谁给你吃给你穿的,在这个老娘看脸色!”

她劈头盖脸,指桑骂槐一阵子后才离开。

绥沉依旧静静靠在椅子上。

待声音消失才抬起手,拾起妆匣将铜镜砸碎。

四分五裂的镜面中,男人因愤怒导致五官都扭曲。

活像地狱中的罗刹。

夏安依旧站在珠帘外面。

没有人允许,他是不能进来的。

绥沉撒完气,注意到他,一双眼珠打量起来。

夏安只感觉被毒蛇盯上。

那样冰凉不带一丝感情的打量,好像他只是个死物。

只听到里面的人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中带着蛊惑,总要把人骨头都勾得酥麻。

“夏安。”

绥沉半倚靠在木椅上,只披着一件外衣。

现在滑落在手臂上,露出冷玉般的肌肤。

夏安余光扫到这么白,又不动声色垂下眼睛。

“把头抬起来。”

“是。”

绥沉看着小孩仰起头,脸上带着婴儿肥都遮掩不住立体的五官。

他眼光晦暗,嗤笑一声。

“原来是个杂种,怎么,你爹妈不要你了?”

夏安抿唇不语。

长久的沉默惹怒绥沉。

他绰起桌上的簪子扔去,尖锐的尾端擦着夏安眼尾划过。

在本就“斑斓”的脸上留下红色。

见人没有痛哭流涕的求饶,他有些没意思。

绥沉扔完耸下肩膀,翘起腿斜睨夏安一眼。

“过来给我梳头。”

夏安起身道:“是。”

他撩开珠帘,走到绥沉身后。

长发如墨,就这样披散在男人肩上,和将落未落的衣服叠在一起。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夏安抬手撩起他的长发,动作很生疏。

他只不过才十四岁,又伤到脑袋,跟本不清楚该怎样梳头。

只能想着来时路上那些人的头发样式模仿。

绥沉神色恹恹,无神看向镜子的裂缝,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房门再次被敲响。

“绥公子,王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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