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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嫂子杜梦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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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嫂子杜梦荷

李江一把把李二推开;右手一把拉住侄子李科的手臂,提起就往里屋走去。

“江……”

李二在身后喊着。

李江进到屋内,厅堂已经变成灵堂!

李母一身素衣,坐在堂屋门口的小竹椅上。

满脸的悲伤,欲哭无泪的样子,李江看得肝肠寸断。

灵堂,摆着一块门板,上面挂着白蚊帐,灵堂的一侧,摆着一张小桌子。

桌上摆放着香炉,炉上焚着三根香,另外插满了已经焚尽的香把。

还点着两根白烛,听老人们说过,不是正常死亡,或者没到六十岁的,点白烛。

一个女人跪在灵堂的门板边,正往地上的陶盆里烧纸。

李江想起来,父亲才五十八。

虽然父亲显老,看上去像六七十岁;但他身强力壮,一般的青壮年,都比不上他。

怎么说没就没了!

李江站在灵堂,愣愣的看着香炉后面的那张黑白照,已经泪流满面……

“叔叔,手,疼……”侄子李科歪着脖子,看着李江低声说道。

李江仿佛没听见!

“叔叔,疼……”侄子李科已经开始掉眼泪。

“你吊着你侄子干嘛?没听见他喊疼吗?”

那跪着的女人,转过头对着李江大声喝斥;虽然头顶麻帽,身着素衣,却看不出一丁点的悲伤!

这女人颇有姿色,虽然一身白表衣,却遮不住她的美艳。

一头黑发,扎成一把马尾状;一双桃花眼,像带着钩子般勾魂;玉葱似的鼻子下,两片鲜红的软唇娇艳欲滴。

正是李江的嫂嫂杜梦荷;她不止好看,而且壮实的跟个小马驹似的!

她是李江的父亲用两头牛换来的。

李江一想到那天,在牛屠夫家传出来的不堪的声音,就觉得想吐。

放下了侄子李科,他不敢去看门板上的,白布盖着的躯体。

“妈!妈……”

李江转身走到母亲跟前跪了下去,失声痛哭。

“没志气!就会哭……”李母说着已经哽咽难言。

“我爸!我爸他怎么……”

“……”李母张张嘴,却还是没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李二;再指了指李江。

“江,是车祸。”李二很关心地看着李江。

“爸!爸……”

大门外传来的呼喊声!

一个个子瘦小的青年冲入门来。

“李河,你给我站住。”杜梦荷吆喝一声。

她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悲伤之情。那张好看的粉脸,拉得老长。

李河愣在灵堂前,像是被点了穴,又像是被施了魔法,一动不动的。

“你上去跪着就好,别去看啦。”杜梦荷这话,没有一丁点的情理,敢情那躺着的不是她爸。

李河立即就像是解了绳缚,往前两步跪倒,嚎啕大哭!

这妻管严的场面,李江也习惯了;他爸怕他妈,他哥怕他嫂。

给李河这般嚎啕大哭吵着,李江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一把拉着李二的手,“我爸早上还好好的。你说说怎么回事?”

“你别急……”

李江大声的说:“嗐,你别老是废话,你直接说。”

“嗯,就是早上,骑摩托车送你去镇上坐车,回来的时候,被汽车撞了,连人带车掉下山崖……呜……”

李二说着又哭了起来!

“那撞人的王八羔子呢?”

李二回忆着上午的情况,“牛屠夫看到的,说汽车跑了,他就跑回来叫人来了。”

“大江,多亏牛雄看见的,不然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村长李沦走过来。

“是啊,事情办完,你们兄弟该去感谢人家。”

“那牛屠夫杀了一辈子猪,看到你爸的模样,嗐,那都吓的呀!”

乡邻堂亲们围着李江,七嘴八舌地说着。

一阵哀乐响起,众人的声音才停下来。

李江听说父亲已经摔得没了人模样,又是因为送他上学,他的心都疼得抽搐。

他走到那块门板前,就要去掀那块白布。

“等等。”又是杜梦荷的声音。

李江转头看去,杜梦荷却转头去看李河。

“傻河,把你儿子抱出去,别吓到了。”

李河满眼含泪,一声不吭地抱起儿子李科出去了。

李江心想:哥啊!你就不能有一丁点主意吗?

杜梦荷冷冷的说:“看吧!别吓到哈。”

旁观的人一听,都暗暗夸赞这嫂子好,还怕小叔子吓到。

李江却不这么认为,他知道嫂子和牛雄有染,早都把这个女人定性为水性杨花!

乱了性的女人,李江认为脏!要不是哥哥才出去两年,他都怀疑三岁的侄子,究竟亲不亲。

李江心里骂着。手上没停,掀开白布的一刹那,吓得他倒退了两步。

他看到门板上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而且有点狰狞吓人!

最后看见那食指上,那枚黑色的戒指,还是那么熟悉的套着。他才吼了一声:“爸!”

李江没有被吓到,他又往前两步,趴在那冰冷的躯体上,犹如万箭穿心。

昨晚还在说,让他好好读书,家里养着二十多头牛,足够供他上大学,将来可以到城里工作。

早上还送他到镇上坐汽车,那慈祥的模样还在眼前晃……

李江突然感觉他父亲的胸口,有什么东西顶着,而且有别于那个躯壳的冰冷,有点温润的感觉。

他掀开寿衣,发现是一块有两片拇指甲大小的玉佩,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父亲有这个东西!

就取下来作纪念吧。想完就伸手摘了下来。

没有人注意到,那躯体食指上的黑戒指,也被李母取了下来。

“你就好好的陪着你爸这最后两天吧。后天是好日子,就后天下葬。”李母说完独自一人回房间去了。

李江抬起头,已经天黑,乡邻堂亲都已经散去。

只有乐队的几个人在喝着茶水,隔点时间,就奏一段哀乐!

李江搬个椅子坐在门板旁边。

他想起来,那香烛快烧尽了,就去点了三支香插香炉上,并换了两根白蜡烛。

李江转身坐回门板边的时候,天空“轰隆隆”炸了个响雷。

“啊!”的一声惊呼,在门板边响起。

李江以为是诈尸了。整个人觉得头皮发麻。

偏偏这时又是一阵唢呐的哀鸣,瞬间,气氛异常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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