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李信，上前接令。”

......

柳晚晴威声道：“慕容霜，萧以沫，接旨！”

“臣，在！”

慕容霜和萧以沫异口同声，她们跪在华丽的宫殿前，举臂行礼，姿态恭谨。

柳晚晴望着她们，轻启黛唇：“遵皇家旨意，远征边疆，展现华夏雄风，守护千秋和平。今日，朕，皇后之命，特封慕容霜为定疆大将军，萧以沫为伐蛮副将，分别统率五千铁骑，昼夜兼程，直逼千里北疆与郭镇南将军会合。”

“霜儿领旨！”

“以沫受命！”

紧接着，仪式转入祭祀天神和缅怀秦氏先贤，祭品是鲜活的牛羊头颅。到了祭旗之时，一名兵士呈上缪毒人头，这令柳晚晴不禁一阵反胃。

然而，在这封建时代的礼俗之下，柳晚晴只能默从，伴随着许宣共同礼拜天地，历代先贤及本次出征的两面大旗——一面镶嵌朱红“柳”字的黑色旗，一面绣有金色“秦”字的皇旗。

随后，许宣一番激励人心的演讲，许诺军功奖赏，并高度赞美柳晚晴的英勇。她在秦国的名望日益高涨，秦国民众皆知，国家有了贤能女师。

她无视权贵，忠于国家和百姓，打击六国使臣的傲气，铲除了不少贪官污吏。又北伐敌国匈奴，这对于勇猛无畏的秦人而言，无疑是心头所向之事。

三万铁骑无不激动兴奋，仿佛饮过鸡血，不时齐声呼唤“陛下万岁”或“秦室万岁”！柳晚晴顿觉自己像是置身狂热的祭祀现场，又见大家举碗畅饮烈酒，她不禁为那些发放酒碗、打扫碎片的几百人担忧。

饮毕，瓷碗“噼啪”脆响，摔落于地，柳晚晴再次心绪翻腾。这犹如教派仪式，又有割舌盟誓的祭旗环节，最终群情欢腾，犹如服用了兴奋剂。

出征的士气至关重要，柳晚晴理解了战前动员的原因。战场上的疯狂是两军的比试，看谁更具激情。柳晚晴感受到良好的氛围，剑眉一挑，长刀指向远方，激昂宣称：“将士听命，进发北境。”

“誓死追随！”三万兵马齐声道，随后纷纷上马，队伍整齐地转向出征，柳晚晴不由得热血沸腾。

而许宣于背后无奈轻语：“皇后……该是寡人执剑下达命令的。”

柳晚晴不好意思一笑，顿感自己的确新手一枚！

大军踏上了征程，穿越宫殿广场，途径长安的大道，驶出城市，向着北疆进军。途中，当穿越长安的大街，街道两侧挤满了民众，他们呼唤着亲人的名字，却因沿途守卫无法接近。

柳晚晴骑马居首位，身后依次是慕容霜、萧以沫以及举旗的两名骑手，旗帜鲜明，一个赤红，一个金黄，分别为“柳”字与“秦”字。

一杆领军之旗，一杆王权象征的皇旗，浩浩荡荡，三列骑兵快速前行，转瞬即将抵达长安城门。

第145章: 千里相送

柳晚晴远眺前路，却瞧见诸位女子与韩非齐聚在长安城门外，惊讶之中暗想：“怎么都来了？不是都说不用送行吗。”

临近城门，柳晚晴下令：“驻步。”

队伍瞬间停止，而她翻身下马，朝众人走去。

面对众女，柳晚晴既无奈又欣喜：“怎么都来了呢？”

紫瑾、素音、云曦、莲红，无一缺席。紫瑾神情平静，说道：“虽知你安然无恙，但我们还是想送你一程。”

云曦则善解人意，款步上前低声道：“你只需小心，云曦在此等你回来。”

莲红外放，人前略显拘谨，以往都会搂住柳晚航直呼“哥哥”。柳晚航见状不禁莞尔，上前温柔对莲红讲道：“不准擅自乱跑，舞姐姐不在，你出门必须通知卫玄或哥哥知道吗？”

“嗯，明白了，柳哥哥，你也要尽早回来。”

临别之际，柳晚晴望向素音，温柔增添了几分。素音递过一包包裹，轻声细语：“包里有些衣物与公子爱喝的佳酿，期盼公子早日归来，素音静候公子。”

柳晚航收下包裹，轻握住素音的手，摩挲着她细腻如同无骨般纤瘦的手心，轻声道：“嗯，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柳晚航与韩非、张良交代了几句，提醒卫玄关注女师府的安危，并向皇上申请派遣一些护卫。

虽说深知身边诸位身怀武艺，但考虑到自己暂时离席，总得万事俱备方能安心。

最后一刻，柳晚航走到紫瑾面前，微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紫瑾脸色微变，表面依旧平静，双颊却渐渐爬上红霞，她说：“快些走吧。”

“急什么？我这些将士可不急呢！那个……家里就有劳你了，有你我才放心。”

听到这番话，紫瑾微笑应答：“知道了，望早些回家。”

二人对视，紫瑾心中的羞涩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甜谧。那夜若无韩非，柳晚航或许已与紫瑾深情相拥，破开了彼此之间的屏障。

跨马上鞍，柳晚航不再回望人群，立即下达出发命令。不再回首，前方更有重责等待，为寻回失落的十年，一切都有价值。

刚刚迈出长安城门，她看见等候在路旁牵引马匹的离舞……

孟砚和黎莘瞥见离舞，心中无不一震，孟砚勒住马，连忙对霖喻航道：“那位便是七瑾珑之中的离舞，大人要小心提防！”

黎莘亦策马靠来，警示道：“在此现身，大人需多留心眼，她是吕丞相旗下的刺客，身手矫健，行事决绝。”

霖喻航微微一笑，随即对远处喊：“离舞，上马，我们要走了，你等待久了吧！”

离舞自从军演场地离去，觅得良驹，便静候在城门外大军必经的小道一旁，等着霖喻航。

离舞催马而至，浅笑道：“公子，没多久呢。”

看到蒙恬和黎莘震惊不已的表情，霖喻航颇感趣味。军队将近咸阳城郊，盖聂独自站在路上，他们一行人都看到了。

蒙恬示意停军稍息，对霖喻航道：“大人，请先行，大王恐怕有所吩咐。”

这里兵士识得剑圣盖聂，皆知大王身旁亲近之人，见他出现，定有重要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