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莹强忍着剧痛，死死地盯着张全中，眼中充满了仇恨。

“你这个畜生！”她怒骂道，“你害死了妈妈，现在又想对姐姐下手！”

张全中停下手中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神情变得更加阴毒：“你，你怎么知道你妈……”

接着，使劲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连警察都不知道……”

张碧莹瞪着他，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早就怀疑妈妈的死有蹊跷，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妈妈的真正死因！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做梦也想不到，我掌握了你害死妈妈的全部证据！等一高考完，我就会把那些证据全部交给警察！张全中，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全中。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嘴唇发紫，双手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那只紧紧扼住她脖子的手，但却无济于事。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脑海中闪过母亲和姐姐的身影。

张全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送你们母女三人团聚！”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扼住张碧莹脖子的手下意识再次加重了力道。

张碧莹双眼惊恐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试图挣脱他的控制。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爸，我知道今天不可能活着离开了……但你到底是我的亲生父亲，能不能满足女儿死前最后一个心愿？"她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当张全中听到“爸”这个字的时候，他的神色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了一丝残存的恻隐之心。然而，这丝情感仅仅持续了片刻，很快就被他心中的冷漠所掩盖。他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仿佛被触动到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什么心愿？说！”他狂暴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仅存的温情。

他知道自己已经犯下滔天罪行，等待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心软。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惶恐不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眼神逐渐恢复了狠戾和绝情。

“说啊！”他再次催促道。

扼住张碧莹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了几分，张碧莹顿时感到呼吸顺畅了一些，但仍然被掐着无法挣脱。她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艰难地开口问道：“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决绝，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张全中沉爆发出一阵冷笑：“好！我就告诉你涂春妮那个婊子究竟怎么死的！也好让你死有瞑目！”

说完，他详细讲了如何害死涂春妮的经过。

———

多年前的那个傍晚，张碧莹姐妹俩还未放学回家，张全中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回来，看到涂春妮正在收拾衣服。他顿时心生不满，觉得她要离家出走。

“你要干什么？”张全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涂春妮。

“我……我只是收拾一下衣服。”涂春妮低着头，声音颤抖着回答。

“你要离家出走？”张全中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你这个贱人，你想离开我？”

涂春妮惊恐地看着他，不断后退，“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收拾一下衣服。”

“你还敢骗我？”张全中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离开我，你想去找别的男人？”

涂春妮的泪水流了下来，“不，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家，离开两个女儿。”

“你还敢狡辩？”张全中举起了拳头，“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涂春妮惊恐地看着他，不断求饶，“全中，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全中根本不听她的求饶，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径直冲向涂春妮。他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仿佛要将她吞噬。

涂春妮惊恐地看着他冲过来，本能地想要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张全中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无情地砸在她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力量，打得她痛苦不堪。

涂春妮被打倒在地，试图用手护住头部，但张全中的拳头仍然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求饶声不断从口中传出：“全中，别打了，别打了……”然而，张全中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对她的求饶毫不理会。

涂春妮一边承受着身体上的剧痛，一边心中挂念着即将放学回家的两个孩子，她知道，如果孩子们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到恐惧和害怕。即使在这样的困境下，她还是希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全中，求求你，别打了，孩子们该回来了……”她不断地祈求着张全中停下手中的暴行，同时也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但张全中却越来越疯狂，完全不顾及后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涂春妮的求饶声逐渐变得微弱，而张全中的殴打却没有停止。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和恐怖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但张全中却越打越凶，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猜忌。他觉得涂春妮背叛了他，他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张全中怒吼道，“你想离开我，你想去找别的男人？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全中，求求你，不要打了……”涂春妮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她的求饶声越来越微弱。

但张全中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狠狠地打着她。

最终，涂春妮的声音消失了，她的身体也不再动弹。

张全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地上的涂春妮，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我……我不是故意的。”张全中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我只是太生气了。”他继续说道，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丝解释，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失手将涂春妮打死了，这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忍受着他的暴力和折磨却始终未曾离开的善良女人如今躺在冰冷的地上，毫无生机。

她的眼睛紧闭着，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张全中的手颤抖着，试图去触碰涂春妮的脸庞，但又害怕得缩了回来。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