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人……楚云霆
坊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穿着短袍和肥腿裤子,脚上是家作的布鞋,摆小食摊子的大叔脸上堆着笑。
他一直在吆喝:“新鲜出炉的糖糕,好吃的红豆糖糕…芝麻花生馅糖糕…红枣核桃切糕。”
摇曳的柳枝披着翠绿的柳叶在空中旋转着,飞来荡去。
苏烟去了审理王府的官府后宅转一圈,她依旧收了一堆财宝进入空间。
战王楚云霆此刻一定惨兮兮,苏烟瞬移到那之后,忽然她庆幸来对了,今天如果不来,她明天就是妥妥的寡妇一枚。
地面上楚云霆气息奄奄的躺在那,他遍体鳞伤,连脸上也许多刀痕,楚云霆的衣服被浑身伤口冒出来的鲜血浸透布料,他躺在血泊里意识模糊,气息弱不可闻。
对战王这下手的狱卒是个老手,他把战王楚云霆折磨的不成人形。
武黔朝一代战王楚云霆,他在战场上杀敌万千,以一敌百敌千,战王英勇无敌……
他班师回朝后,楚云霆本应荣耀加身,奈何武黔朝的伪君王裴孝天,他怕战王势大难以掌控。
皇帝裴孝天直接令锦衣卫对战王下手,刚喝了皇帝赐酒的楚云霆瞬间倒地不起。
昏迷里楚云霆被人带进天牢,那人把他送给喜欢折磨犯人为乐的狱卒阿阎送去。
阿阎喜出望外,他对着俊美绝伦的楚云霆开始了自己的十八般恶趣味。
我们可怜的战王,他动弹不得,经脉里充满着麻痹身体的剧毒。
杀人狂魔的狱卒阿阎,他亲手在战王楚云霆身上割了一百零九刀,他割几刀会在楚云霆那些不停出血的刀口上,直接撒一瓢盐水和辣椒面。
此时损秃噜皮的阿阎,他折磨着武黔朝的战神,屠夫阿阎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今晚过足了瘾,以前没人可以像楚云霆这样一直活着被他割肉。
那些人基本被阿阎割了四十刀左右,他们就没气了。
狱卒们都出去喝酒了,天牢里只有将死的楚云霆,他身下的大片血迹已凝固,鲜红的血液颜色逐渐转变成暗黑色。
望着楚云霆倒地的那一瞬间,苏烟的心猛地抽痛起来。
她的夫君被狱卒折磨的不成人形,她深吸一口气,苏烟迅速带着战王楚云霆进了她的玉葫空间。
一顿急救……
历时三个小时,苏烟把包扎好的战王直接放入新型的“疗养舱”里,她设置好定时。
苏烟自己带着一具人体标本,她直接出了空间。
她在空间就把夫君楚云瑞的血衣给那具标本穿上,在他裸露外面的皮肤已经做了伤口伪装。
那伤口位置和楚云霆的一模一样,她涂抹了假血。
苏烟在天牢里安了三个定时……
十分钟后……
苏烟走在七皇子府旁边,她耳畔震天的三声响。
天牢被炸塌了,那具战王的人体伪装离的位置正好,被炸的不成了人形。
第二天,牢里传来战王的死讯,传旨太监:“战王畏罪自尽,他家人即刻流放西蛮之地。”
公鸭嗓的大太监林敖面白五须,他眉眼阴沉,一双眸子里满是恶毒的暗光,他带着一丝讥笑望着苏烟那边。
看守犯人的狱卒们领着需要流放的楚府老少往外走,到街上发觉外面还有几拨人等着一起流放,苏烟忽然看见父亲穿着罪衣站在那里,她眼圈一红,一滴眼泪滑落眼角。
她没想到原主的爹也被战王连累,望着苏太医慈祥的面容,苏烟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往后面看去,许多陌生面孔看着一脸正气的文官还有魁梧身材的五人似乎是武将,他们应该都是战王的朋友。
差役头子耿二直接站队伍前面训话,他简单说两句,带着需要流放的这支近百人的队伍往城外走去。
路边的百姓们对着苏烟她们指指点点,议论声…谩骂音...尖酸刻薄的话不断在他们耳畔响起。
忽然一筐烂菜叶子向流放的队伍飞来,随后,空中的臭鸡蛋,萝卜皮还有许多废弃的杂物直接满场飞。
徐四娘被臭鸡蛋击中,她呕呕的直恶心,徐四娘肥胖如猪的身子,让她在闪避的过程中很吃亏,徐四娘眼里满是狰狞狠厉之色,她盯着苏烟,气的快三魂出窍。
挨着她走的老夫人也没幸免,她的身上许多污物,老太太浑身哆嗦着,她三角眼盯着这些打她的百姓,那一刻姚氏真是气蒙了。
楚家庶出这一支走在后面,前面是苏烟带着楚云瑞和楚云翎在疾步往前走,苏烟身上异常干净,一个菜叶没有,不但她,后来楚家兄弟也是一样,干净的很。
苏烟一直护着两人,她手里拿着一块破布衣衫,只要有飞来的东西,这块布瞬间就扬起来,像一个布兜一样,瞬间就把袭击他们的一些飞过来的东西收走。
布兜里有能吃的东西,被苏眼瞬间就收入她的玉葫空间,没用的那些垃圾直接被苏烟扔路旁。
楚云瑞眸子闪亮的望着大嫂英姿飒爽的身影,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一阵乱跳,忽然他的眼神坚毅起来,楚二爷决定以后习武,他要学一身好本事保护自己的家人。
苏烟走在楚云瑞前面两米处,她纤细的身形,一身碧色布衣宛若一朵青莲……
如今苏烟的倩影与护他兄弟二人的英姿都印在楚云瑞的内心。
三弟楚云翎在二哥身旁,他眼睛红肿,少年还沉浸于失去兄长的悲伤里,二哥那会听见长兄殁了,他差点晕倒,云翎吓得扶着二哥,在一顿连喊和呼叫里,楚云瑞总算回神,他心里的悲苦已经逆流成河……
只是楚云瑞发觉苏烟面无表情,她一点不难过,楚云瑞觉得大嫂一定是哀莫大于心死,硬撑着不肯表现出来,他知道楚家以后就需要自己撑着了,弟弟孩子心态,光是看着个子长起来,心地单纯。
楚云瑞一脸的悲怆,他仰望苍天,忽然觉得天道不公,他的内心激愤又悲凉,泪水无声的滑落在衣衫上。
流放的队伍已经走出了繁华的坊市主街,这会走到偏僻的地方。
前面出现一个乞丐,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指甲厚厚泥垢,低着头,脸看不清,他走路一条腿有点瘸。
他走到流放队伍附近,离犯人三米地方站着,他身上一股子馊臭夹杂酸哄哄的怪味,闻着很恶心。
乞丐在看着队伍里的一个人,他耐心的等在路边,苏烟瞥了他一眼,她有点纳闷,这人是谁,为何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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