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哥说大话，秦寡妇虽然是农村的，但是那心眼子，比城里姑娘还多，你没戏。”

“瞧您说的，我和她同一个院子的近水楼台，我都没戏，你更没戏。除非你敢硬来，不过我看你不敢。”

许大茂从郭如海的话里听出了点炫耀的意思，难道这孙子上手秦寡妇了？许大茂出言试探。

“嘿嘿，我还真不敢，不过你算哪门子近水楼台？她在厂里的时间可比在院子的时间长多了，你媳妇还在家呢，你敢顶风作案？要说近水楼台也是我。”

郭如海傻笑起来，彷佛嘲笑许大茂的自不量力。

“别老说那吃不到嘴里的了，说点实在的，一大爷在你们车间表现咋样？”

许大茂以前和郭如海不算关系特别好那种，只是经常一起喝喝小酒，偶尔打打牌，可以划分为猪朋狗友类型，在一起聊天不是聊女人就是聊喝酒，自己以前也并没有关注过易中海在厂里的情况，心思全放在傻柱和对付傻柱上了。

要搞定秦淮茹，易中海也是个拦路虎，现在还是多了解些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信息。

“谁是一大爷？”

“瞧我给忘了，你不是我们院的，就是易中海易师傅。”

“一听你说这名字我就觉得晦气，还表现咋样，人家今年才考过了八级工，牛气着呢，我都得哄着他干活，要不是他收了亲寡妇做徒弟，哥们早就。。”

“行了吧你，别吹牛了你，他收秦寡妇当徒弟，又不是他亲女儿，能时时护着她？”

“说了你还别不信，就秦寡妇，都顶贾东旭几年的班了，现在什么都不会，就会磨铁棒，要不是照顾厂里家属给她个正式工，她那水平，和贾东旭是一个水平的，只能当个临时工搬物料。”

“这和易中海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疑惑的问。

“还不是易中海仗着自己是八级工，给秦寡妇去厂领导那里说情，说什么她家困难，她男人是为厂里牺牲的，硬是给秦寡妇争取到了和贾东旭一样的二级工，你说气人不气人？厂里临时工一人养全家的多了去了，谁就比她家轻松？”

"我算听明白了，临时工18块五，二级工工资27块5，这工资秦寡妇也勉强能养活家里人了，你拿捏不了她了，是吧。“许大茂听明白郭如海的心思了。

”可不是嘛，你别以为易中海就是好人，他心眼子多着呢，我看啊他就是媳妇生不了孩子，想借鸡生蛋呢。“

郭如海从许大茂对易中海的称呼里也听出了他对易中海的不满，所以没有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像吧，我看他平时挺正经的，不像那样式的人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年轻，看走眼了很正常，别的不说，就说教徒弟这事，厂里七级工，八级工不少，钳锻铆焊随便说哪个工种，哪个大师傅没有收徒弟的，谁没有几个6级工的徒弟，就拿厂里的张工来说，人家退休前一年，他的徒弟都考过了八级。但是你看看易中海，收了十几个徒弟，有一个考过四级的吗？“

”怎么，这里面也有猫腻？“

”瞧瞧你说这话，不过你不是车间的你不懂，这里面猫腻大了去了，一个两个考不上可以说学徒笨，一个都考不上，那是什么原因，就是他总藏着一手，不教人家看图。“

”看图？焊工要看什么图？“

”你不是车间的你不懂，四级工往上，就不是加工普通件了，要加工工程师发图纸做的标准件，要是到了六级以上，还要做异构件，算了，和你说你也听不懂，反正就是四级往上，没师傅教，或者师傅不用心教，考不了这四级，这样说明白了么。“

”想不到这易中海还蔫坏。“

”谁说不是呢，面上装一副老好人的模样，那都是伪装。"

郭如海义愤填膺，那嘴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易中海的徒弟呢。

许大茂又收集到前世一个他没有注意的情报，易中海不是什么老好人，他只关心以后可能给他养老的人，难怪过年过节的也不见他徒弟上门拜访。

而一直总爱拜架子的二大爷逢年过节总有厂里的徒弟给他送礼，后世自己拉这二大爷做钢材生意，人家的徒弟当上了厂长了，还愿意给他面子，这人啊，真不能只看一面。

“郭大撇子，生产任务那么重你还有心思偷懒呢。”

一个严肃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两人转头一看，是鲁副厂长，主管生产的。

“鲁厂长，没偷懒没偷懒，就是出来抽根烟换换气，我这就回去。”

郭如海可不敢和自己的顶头上司炸刺，规规矩矩的回话，然后一溜烟的跑回车间了，都没和许大茂告别。

”许大茂，上班你不在你们宣传科待着，来这干嘛？“

鲁副厂长是个很严肃的人，说话办事都是一板一眼的，一点不会变通，后来运动开始，他是厂领导里第一个被搞下台的。

”我就溜达溜达。“

许大茂对他不怎么感冒，反正又管不到自己，应付应付得了。

”这里是车间，不是王府井大街，车间安全生产条例不知道吗？你就瞎溜达，你是溜达鸡啊你。“

”行，你是领导你说得算，我这就走，这就走。“

许大茂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自己又没进车间，戴着谁训谁，知道他也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二大爷是兄弟两呢。

”以后没事少来车间，出了事故你负责不起。“

鲁副厂长见许大茂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开口训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