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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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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系二比零的比分和張朋提著鼠標無比風搔的站起來的樣子,已經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張朋還故意對著物熱系的看台大喊了一聲,“我靠!這下終於又可以去上個WC了!”

物熱系的人頓時全部啞火,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靠!這個傢伙居然連我都騙了!”郭細細恨不得衝上去給張朋來上這麼一腳,害得自己剛剛還擔心了好一陣。

可這個時候她卻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楊湛點了點物熱系全部啞火的看台,對自己說,“看到了麼,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麼?他天生就是個能夠點燃一個隊伍的熱情,也可以讓對手徹底無語的領袖。”

郭細細點了點頭,她是聽楊湛和自己說過這句話,也知道楊湛一向都很看好張朋,在他看來,張朋今後不僅將是材料系的領袖,還會是中大校隊的領袖。可是這個時候,她卻突然覺得楊湛的神情有些奇怪,就好像一個人在說遺言似的。

對郭細細說了那麼一句之後,楊湛就提著鼠標上場了。

郭細細以為因為這是楊湛最後一場院系所聯賽了,所以他才會給郭細細帶來這樣的感覺,可她並不知道的是,實際上當楊湛和她還有張朋一起走進體育館,當聽到張朋和郭細細對話,就在郭細細說這是最後一場院系所聯賽了的那一刻,這個一向生猛的老生,卻突然有了片刻時光倒流般的失神。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心情。

最後的一場院系所聯賽…兩年前的這個時候,楊湛走進這個體育館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心情。

只不過那時候是有些人要離開,可是現在,卻已經到了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了。

兩年的時間,不,甚至是大學四年的時間,如同彈指一瞬間。

或許只有到了要離開的時候,才會真正發現,原來相聚的時光,那悲歡離合,也就是那短短的一瞬。

沒有人知道,他死守著材料系系隊,全心全意的想要把這支隊伍帶出好成績,並不只是因為他喜歡這個遊戲。不想讓這支曾經有過一段輝煌的系隊廢在自己的手裡,還是為了守住那一份回憶。

因為只有在每次走進這個體育館的時候,他才會恍然覺得,某些人似乎還沒有離開,還走在自己的身後。

這個時候的比分已經二比零,材料系的奪冠已經是鐵定的事,因為接下來的這兩場比賽,楊湛和郭細細兩個人中只要隨便哪個人拿下一場,就算比分是三比一,物熱系就算是打了三比零,小分也不可能再超過材料系。

要是在平時的普通比賽裡,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為了顧全別人的面子,楊湛或許還會故意輸掉個一場。楊湛平時也是這樣,講義氣而且顧全別人面子,也正是這樣,提議楊湛,幾乎認識他的人都會說他是個好漢。可是現在,楊湛心裡想的,就只有拿下這場比賽。

因為就在兩年前,楊湛想用最後一場比賽的勝利為她送別,可是最後楊湛和材料系卻還是輸了比賽。就讓我再為你贏最後一場比賽吧!就在楊湛提著鼠標走上場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響起了和兩年前一樣的聲音。

第二百二十二章:已經等得太久

楊湛走到比賽機位上才剛剛坐下,一個現場裁判就很快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因為他看到楊湛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包銀色包裝的白沙煙和打火機,可是楊湛卻並沒有點煙。而只是把那包煙打開,放在了自己的鍵盤邊上,把打火機放在了煙上。

不抽煙,把煙拿出來幹什麼?這個動作讓這個裁判有些愕然。

就在他愕然不解的目光中,楊湛的最後一場院系所聯賽正式開始。

分農民,造兵營…在熟練的已經近乎直覺的操作時,那淡淡的煙絲味道,一如往昔,就好像某些人,還站在他背後,微笑著看著他打星際。

所有材料系的人赫然看到,楊湛的神情竟然是那麼的安靜。

而隨著比賽的推進,所有材料系的人就都已經發現,楊湛竟然打出了整個賽季以來,最好的一場比賽。

行雲流水,整場比賽,他的部隊如同水銀瀉地一般,他的對手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只是七分多鐘,楊湛還沒有打進對手的基地,但是他的對手就已經打出了GG。

因為在那一刻,他的對手突然覺得,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阻止楊湛的這場勝利。

三比零!

就在楊湛的對手打出GG的一瞬間,一聲巨大的歡呼聲在整個看台上炸響!

三比零!就算物熱系也是打出了三比零的比分,材料系也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此刻也沒有什麼言語能夠形容張朋的心情。

從自己開始學星際,到差點想放棄比賽,到決定打好每一場比賽,到這個時候奪冠。這些的片段,也如同雜亂無章的電影畫面一樣,在張朋的腦海中閃過。

本來張朋並不覺得奪冠之後自己會如何的激動,可在這個時候,張朋的腦海中卻也是一片空白。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被一個人抱住了。

細緻及肩的黑髮,幽幽的發香,當張朋低下頭去看到郭細細的臉時,他發現這個小姑娘已經是滿臉的淚光。這個執著的小姑娘,同樣為材料系,為這個遊戲,付出了許多。

先是郭細細,然後是310和阿柏,就在楊湛在起來的時候,幾乎整支材料系系隊都已經抱在一起瘋狂的大喊了。

只有吳穎達的動作慢了點。

事實上這個猥瑣得讓張朋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傢伙,在感情上卻要比絕大多數人含蓄得多。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堆人都已經抱在一起了。於是他只有衝著一邊的艾靜傻笑。

在這一刻,看著他一副傻笑的樣子,艾靜也想起了那一地的方便麵袋子和一冰箱的包子。

在洶涌的體育館裡,楊湛摘下了耳機,靠在椅子上默默的點了一根煙。

一個裁判馬上又緊張的走了過去。雖然比賽已經結束,可是按照規定,體育館裡是不準抽煙的,因為煙頭很容易燙傷體育館裡鋪著的地板,更何況現在材料系的人已經瘋狂的把手裡頭的報紙和紙啊什麼的都撕了,紛紛揚揚的從看台上灑落,如同漫天的雪花。

可是楊湛的神情卻讓這個裁判出現了瞬間的失神,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煙氣縈繞的楊湛已經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這個生猛的老生,在這個時候竟然有著那麼的一絲憂鬱。他在紛紛飄落的紙片中走回去的時候,裁判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想起的竟然是水滸中那經典的一幕,林教頭風雪山神廟。他突然覺得或許當年那一個人孤寂的挑著酒葫蘆,在漫天的鵝毛大雪中走向山神廟的林衝,他的背影,也只不過是如此的悲愴。

可是他又覺得興許是自己眼花,因為就在下一個瞬間,他就看到楊湛把煙頭準確無誤的丟進了體育館的痰盂裡,然後和材料系的人一起大吼了。

那樣不生猛的背影,似乎確實不適合楊湛。

“現在誰最牛!”

“材料系!”

“現在誰最猛!”

“材料系!”

“現在誰是冠軍!”

“材料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天在這樣的歡呼聲中一路離開體育館的時候,還不到下午三點半。可是楊湛卻大手一揮,“走,喝酒去!”

“來,今兒高興,我先喝一個!”提著啤酒瓶子,直著脖子一口氣先灌完一瓶,似乎這才是楊湛。

“喝,誰要是不喝,就立馬拖出去埋了!”郭細細也在包廂裡大聲叫囂著,310和阿柏出去吐了一輪,然後又搖搖擺擺的回來繼續喝。這一切似乎和平時風搔而浪漫的贏了一場比賽沒什麼不同。

喝酒就是這樣,越喝越興起。一群人都喝到晚上九點多了,好幾個都快神志不清了,還是興致不減,可因為喝得太多,一夥人都撐得不行了,於是已經吐了一輪的310提議,“要不我們搬幾箱啤酒回去繼續喝?省得待會喝得走不動了都沒人背回去。”

聽到310這麼說,一夥人就紛紛出聲表示同意,“好!”楊湛把打開的啤酒瓶子裡的酒都勻了,然後自己先一口乾了之後就起身去了櫃檯,給坐在裡頭的老闆丟了根煙,“結賬吧。”“行,老規矩,八折。”飯店老闆接了煙之後,就把賬單丟給了楊湛。

“再給我加三箱啤酒。”楊湛點了煙對老闆說,“有板車沒,有的話借我拖回去,明天我叫人還過來。”

飯店老闆說:“有,一會我叫人給你拖過來。加四箱啤酒的話一共是五百二,湊個整數,就五百得了。”

楊湛沒看菜單就數了幾張錢丟過去,飯店老闆點了一下就笑了起來,說,“今兒你是不是喝多了,多給了一百。”

楊湛說,“那是板車的壓金。”

“得了吧。”飯店老闆把一百丟回了楊湛,“又不是什麼生人,還信不過你啊。”

“不要那就算了。”楊湛也不客氣,揮了揮手之後就招呼大家往飯店老闆喊人拖來的板車上扛啤酒,“空瓶子也都帶回去。”

“砰”的一聲,楊湛才剛剛轉身,就聽見一聲巨響,他馬上又轉身問,“怎麼回事?”

張朋扶著吳穎達,點了點吳穎達身前的一個啤酒四溢的紙箱子說,“達哥喝多了,把一箱子啤酒給摔了。”

“人沒事吧?”

張朋說,“我扶得快,沒什麼事。”

“人沒事就好,別去管那箱子酒了。”楊湛這麼說著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對面的飯店殺出一大群醉醺醺的人,為首的是他認識的粉末冶金的一堆老鳥。

“楊湛。”一堆醉醺醺的老鳥看到楊湛之後也跟楊湛打招呼,“你們也正好在這吃散夥飯?”

楊湛還沒回答他們,這些喝得差不多的人中就有人掏出了幾張紙片遞給了楊湛,然後說,這是我們的名片,以後工作了,要是路過,記得別忘記找我們喝酒。

這些人說完之後就都搖搖晃晃的先走了。要是在平時,跟在楊湛身後推著板車的一群人看到他們給楊湛的紙片肯定會笑暈過去,因為他們說是名片,可掏了半天丟在楊湛手裡的卻都是幾張二十塊的紙幣。“散夥飯…”可是這些在夜色中離去的老鳥的背影和他們說的話,卻讓幾個興奮的推著板車的人感覺初夏的夜色有點微微的涼。

一群人一路晃回去,路上有些不同尋常的安靜,只是女生宿舍之前依舊熱鬧。

走到女生二舍的時候,一群人聽到有一對對的人在前面的荷花池邊嗚咽的哭泣。這個地方住的大多都是各個院系大四的女生,過不了大半個月,這裡就會又空出來。然後就會重新粉刷,掩蓋去四年的痕跡,然後又會有一批飛揚的女生搬進來,就像是一個輪迴。

突然之間,一群人看到有一個醉醺醺的男生跳上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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