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四年前,她来过
舒蕊赖着床不愿意起,司徒一个热吻印在她的脸颊上,
“乖,你再睡会儿,我去买早餐。”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对门从里面打开。
出国好几年的老阿姨,仍然一眼认出了,。
“小南呀,好久没见了。”
“陈阿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徒颇感意外,他还以为陈阿姨移居国外就不回来了。
“落叶归根,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我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倒是你,你现在不在这儿住吗?好久没见过你了。”
司徒找了个理由把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两人聊了几句,司徒担心家里的小女人饿了,转身想走。
“小南呀,你跟小女友还好吗?”
有一回,他们回来得比较晚,情难自禁,在门口就亲上了。正当两人情到浓时,隔壁的门开了,陈阿姨探出个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皓南这才反应过来,陈阿姨家的门很特殊,在里面能看到外面,但是外面却瞧不见里面。她年纪大了,睡一会醒一会的,这回应该是睡不着,在院子里乘凉呢。
完了,一切都被看了个透。
舒蕊把头贴在他的胸前,死活不放开。
陈阿姨是个好说话的,性格也好,对年轻男女的亲亲抱抱见怪不怪,她女儿嫁的就是法国人,法国人讲究浪漫呀,这亲亲抱抱就像过家家一样常见。
“阿姨,我们挺好的。”司徒收回步子,只当她是好心,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那就好,你不知道,那天一大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差点摔下楼梯,可把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陈阿姨拍拍胸口,想想还心有余悸。
“哪天?”他很是诧异,两人从未吵过架,他更不可能把她惹哭,阿姨是不是眼花了。
“就四年前,八月,八月十三号还是十四号那天。”她记得清楚,是因为外孙八月十五号生日。
司徒仔细回忆她的话,八月十三?
“你确定没看错?”
“阿姨虽然年纪大,眼也不太好,但是还没差到看不清楚的地步,何况我还戴着眼镜呢。对了,她脚滑的时候,还是我拉了她一把。我问她怎么了,小姑娘只是哭,什么也不说。那天,那天,她穿得很奇怪,那件衬衫很大,袖子很长,把她的手都给遮住了。我拉她的时候,抓住的就是袖子,差点滑了手,吓得我哟,心脏扑扑跳,血压一直往上飙。”
司徒又问了几个细节,阿姨急着要去跳舞,急急忙忙说了几句就走了。
司徒怔在原地,仿佛想起些什么。
他把早餐放下的时候,小懒猪还没起床,他差点忘记她喜欢赖床,赖他的床。
捏了捏她的小翘鼻,终于,那双懒慵的大眼睛缓缓地张开了,又快速地合上了。
“小懒猪,快起来吃早餐,有你最喜欢吃的油条和煎饼果子,还有李记的杂粮糕。”
“唔,我不要,我想睡觉。”呜呜咽咽说完,她又侧向一旁。
“真不起来?”
“唔~~”她侧着背影对他摇摇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怎么不客气呢?舒蕊没意识到危险,脑子还在浅眠。
扳正她的身子,温热的唇瓣落在女孩的眉黛、明眸、玉鼻,稍顿了一秒,这才深深吻在她的嘴唇上,辗转吸吮。大手也不闲着,衣摆下探入,一路抚摸向上,轻轻揉捏......
舒蕊彻底醒了,被他的热情撩醒的。
“我......我这就马上起....起.....来。”
实在是他太会来事,好好的一句话,她硬是逮了几次脱离他嘴唇蹂躏的机会,才补全的。
“迟了.....”他的嗓音暗哑、性感。
迟了是......什么意思?
她懂了,秒懂,在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
......
司徒最喜欢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她的嘴巴塞满。
鼓鼓的圆圆,眉头一点小愠怒,特别像胖萌的小河豚。
“你太瘦了,多吃点,体力才会好。”
“我体力不差呀。”她纳了闷了。
可不,这三年没上过医院,底子还是不错的。
“哦,那晚上我们试试看,一验真伪?”
“你,老流氓。”
真不要脸,一大早的荤话张口就来。
“老?蕊蕊觉得我老,满足不了你?”他的眼睛蕴含了危险的气息。
“没没,你年轻力壮,正值当年,青春年少,夜夜苼歌......”
“夜夜苼歌?”他坏坏地挑了挑眉,浅笑轻扬的唇弧像30度的锐角。
糟糕,用错词了。
“蕊蕊这么强烈的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择日不如撞日,我决定,从今晚开始。”
顿时,嘴里的油条不香了。
一张生无可恋的小脸扭曲成一团。
吃完早餐,舒蕊挽起袖子,准备洗碗。
“乖,你去沙发坐着,电视遥控在原来的位置。”他边亲边赶人。
她无聊地开了电视,看了几分钟又关上了。
这几年都没有好好地看过一部电视剧,也不知道现在火热的是哪些。
“蕊蕊,”他招呼她过来。
舒蕊很有默契地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他满意地亲了亲她的右边脸。
“真乖。”
“蕊蕊,四年前,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来过?”
他紧紧抱住她,心里早已经得出了答案,当年他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他的衬衫很多,但是那件很特殊。
舒蕊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拥抱,这么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怀念那个温暖又热情的怀抱,越想心越疼。
在生完煜煜后,她差点患上抑郁症,甚至有一次,她独自踱到阳台,看着被晒蔫的枝叶,心情陡地沉重。灼眼的阳光刺伤了她的眼,烦热的天气更是令她透不过气来。
她很想他,无比的想,想他们相识,相知,相许,想他紧紧抱她在怀呢喃细语的时候,想他塞满她嘴巴,打趣她是小河豚的时候,想他生气时一言不发气场冷冽的时候,想他得知自己为了兼职,午餐没吃,饿得胃疼,板起脸“教训”自己的时候.....
做的梦多了,渐渐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她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栏杆,她想拥抱面前的那个身影。
是儿子,那一声响亮的啼哭把另一只已经抬起的脚生生拉了回来。
往事俱矣。
人生,经历过苦,才会懂它的甜。
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生活不会亏待每一位用心对待的人,它的馈赠可能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
“嗯,来过。”她回应。
司徒的心瞬间明亮,烛光照亮了每个灰暗的角落。
“我怀疑过,深深地怀疑过。”司徒呢喃。
他的公司正值上市的筹备期,大量的工作等他处理,各种问询纷沓而来,各种会议接踵而至;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舒蕊打过好几次电话,甚至有时候连着打四五个。
而他,往往是凌晨才有空看手机,回复信息。
他越来越忙,对她的异样并没有留意到,他回复最多的,就是等我忙完这一阵再说,你乖乖的。
她不乖,电话越来越少,信息从一天十几条,到后来的隔几天一条,直至电话与信息销声匿迹。
微信被删除,电话被拉黑,
他这才意识到严重性。
急火火按照她的身份证上的地址找了去,却被告知,他们一家在外求医,已经几个月没回来了。
尝试通过学校联系熟识的同学,希望能找到她,结果无功而返。
她就像一个飞上天空的汽球,飘呀飘,那个小点消失在茫茫宇宙。
他追悔莫及,心痛难忍,只能靠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
八月十三是他的生日,鬼使神差,他回到了公寓,那是他们的家。
空荡荡的屋子已经没有了往昔的欢歌笑语,
伊人已走,徒留的只有伤悲。
他累极,两个月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紧绷的神经犹如拉满了弓的弦,服务于冷酷的坚持。
只有在公寓,他才能彻底放空自己,瘫坐在地板上毫无形象地抒发对她的思念。
他多久没流过泪了,久得他快忘记了。
但是那一天,他独自泪流,像个脆弱的孩子,把头埋在膝盖中间,隐忍地发出哭声。
舒蕊来了,
她蹲下身,温柔地擦拭他的眼泪,告诉他,别哭。
司徒用尽全力抱紧她,想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怕只是黄粱一梦,梦醒了,她就走了。
他把她抱得太紧,勒得太紧,舒蕊说,我不走,我陪着你。
她真的信守承诺,陪着他。
当晚,他很凶很粗鲁,把她的衣服撕了个稀烂。
他吻得很急,很用力,差点令她透不气来。
狂风暴雨至,梨花落满堂。
......
“蕊蕊,为什么躲着我?”
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回复。
“我怀疑过,你来了。”
他道,“虽然你把痕迹清理掉了,但是我少了一件衣服,很重要的衣服。”
“那不是件普通的衬衫吗?”她有点心虚,她特意选了一件放在柜子最里边不起眼的衬衫,应该有些年头了。
“那是我妈妈买给我的,她在衣领上绣了两朵茉莉花。”
“对不起,我以为,那是你不穿的。”
原来是他妈妈的心意。
提起他的妈妈,她明亮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
“不必道歉,我的就是你的。”
“衣服我好好放着,没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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