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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司徒皓南的追忆:“舒蕊,我想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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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司徒皓南的追忆:“舒蕊,我想追你。”

回去的路上,舒蕊怯怯地开口了:“我能不能开一下窗?好闷。”

司徒把车窗放了下来。

内凉外热,冷热扑鼻,体验感确实很差。

“舒蕊,”他叫。

“嗯?”她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转过头看着那张清冷的脸庞。

“我可以追你吗?”

我幻听了,肯定是的,窗开得太大,路上车辆的马达声轰轰作响,损了听力。

她把头又扭向了窗外。

华曦府门口,舒蕊想下车,但是开不了。

车窗还缓缓升了上去。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驾驶位上的男人。

他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舒蕊,我想追你。”

她的嘴巴是微张的,神情是木讷的。

当那句话真的响彻耳边的时候,她没有季芹听到他男朋友告白时的娇羞,居然平静得波澜不惊。

“为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哪个女孩心里不是憧憬着有钱有颜又痴情的王子骑着白马,向自己款款而来。

幻想总是很美好。

但终究逃脱不了个幻字,虚幻,假的。

舒蕊想,此时自己的理智已经做出了选择。

白马王子,只停留在想。

门不当,户不对,

感情就是一场多巴胺的旅行,没有背景的支撑,注定长久不了。

“谢谢你。我可以走了吗?”

“嗯?”司徒没料到第一次表白,居然是这样结束。

“你是答应了?”他小心翼翼地追问。

“走吧,司徒先生。”

她隐晦地拒绝了。

心里陡然落空,他的眸色由蓝转黑。

季芹在听到舒蕊这一番神操作,立马在那边哎呀呀叫了起来。

“蕊蕊,你说你那个雇主向你表白了?长得帅吗?高吗?多金吗?多大年纪,不会是四五十的大叔吧?”

一连串的炮轰令舒蕊脑子涨成一团。

最近肯定是做包子做多了,大脑都成面糊了。

“帅,高,有钱,年轻。”

一次满足你的四个标准。

“哇,那是梦中的白马向我走来,而我居然狠心拒绝--姐妹,你现实得不像个人呐,这么好条件的人都能拒绝。”

季芹发了好几个心碎包过来。

“不然呢?接受他?”

“那肯定呀,以后你不就过上富太太的生活,住大别野,有空美美容,遛遛狗,度度假什么的,不像我们这些小平民,为了个七斗米折腰,被老姑婆骂还得忍。”

季芹跟她同校不同系,她是外语系的,实习的时候托家里的关系,进了一家外企,用她的话说,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又卷又臭,一堆的斗鸡眼,天天梗着脖子喔喔叫。就这,还得忍气吞声,为了有个光鲜的履历。

舒蕊不同,家里一穷二白,跟小葱拌豆腐一样,上高中开始,她已经开始兼职赚学费了,父亲身体不好,得靠药续命。

大四下半年,班里的同学基本都找好了实习单位,像她这种没有社会资源的人,面试了好几家,要么是刚成立连工资都是画大饼的,要么是几十个人争夺一个职位的,要么是端茶倒水跑跑腿,工资意思意思的......她需要钱,爸爸要看病,他拖了十来年,不能再等。

司徒家出的工资比她几个已经转正的同学还要高,所以她选择留下。

“阿芹,你是小说看多了,我们怎么可能?”

季芹一个劲儿地劝她接受,罗列了一大堆的好处,面对一个已经被豪门故事污染了大脑的损友,她只能为自己的耳朵默哀三分钟。

日子如流水,不紧不慢。

司徒回来得少了,偶尔到家也是深夜。

他没有叫她再煮东西,即使碰到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

有时候她在二楼看到他瘫倒在沙发的时候,很想下去为他做点什么,可是步子迈不出去。

唉,她发出与这个年龄不相配的感叹,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

一天早上,雪儿与奶奶还在吃早餐,门铃被按响了。

舒蕊赶紧起身开门。

“您好,请问找谁?”

来人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齐耳短发,化着精致的职业妆,目光犀利如炬,一双眸子在她身上快速地打量了一番。

“你是?”

“我是保姆。”从保洁到保姆,算不算升级了?

舒蕊苦笑。

女人敌视的神情瞬间缓和,声音透着高傲,

“我是司徒总的秘书,他让我过来取一份资料,在客厅的茶桌上。”

“您是进来等还是?”

“你去拿过来,快点。”

那股子命令的语气令舒蕊心生不喜,事情紧急,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雪儿很好奇是哪个秘书,她把碗筷放好,当起了舒蕊的小跟班。

“小姐,您要的资料。”舒蕊双手递过去。

女人单手接过,只瞥了一眼,秀气的眉毛拧了个山坡。

“你这个小保姆怎么做事的?我说的是汇峰广场的项目,你给我拿的是什么?识字吗?”

啪地一声,她把文件袋甩向了舒蕊,袋子是坚硬的牛皮纸材质,尖锐的一角划过舒蕊的手臂,一条长长的血迹浮现在眼前。

“姐姐,你的手流血了。”

女人本来还在猜测那个小女孩的身份,多少有些顾忌,此时听她喊姐姐,只道是小保姆的妹妹,残存的一丝丝慌怕荡然无存。

“没事的。”舒蕊安慰着善良的小姑娘,她正心疼地在伤口上吹吹呢。

“小姐,您并没有说要哪份文件,所以取了其中一份,麻烦您稍等,我立刻去拿。”

“你只不过是个小保姆,凭什么说我没说过,凭劳力赚钱,大字也不识几个。行了行了,快点去拿,耽误了正事,可不是你一个小保姆能担当得起的。”

舒蕊重新拿了资料出去。

雪儿很生气,在奶奶面前把事儿一五一十全倒了出来。

舒蕊进来的时候,雪儿招呼她坐下,

“姐姐,我是个小医生哦。”

她像个小大人,用棉签蘸了点碘酒,擦在那条细长的疤痕上。

“呼~~” 她轻轻地吹了吹,“很快就不疼了。”

“谢谢雪儿医生,还真不疼了哦。”舒蕊心里热乎乎的。

“丫头,去我房间的桌子的抽屉里把那个绿色的盒子拿下来。”奶奶看着一大一小互捧,眼睛笑眯成一条线。

“奶奶,是宝物吗?”雪儿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是,都是宝贝。”

盒子里有两条白色的和田玉吊坠。

“这两条吊坠,请庙里的高僧师傅们开过光,你们一人一条,保佑你们呀,平安健康,万事顺遂。”

“谢谢奶奶。”雪儿啪地在奶奶脸上亲了一口,把老人逗得直乐,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舒蕊把盒子推到老太太面前。

“丫头,你既然叫我奶奶,跟雪儿皓南是一样的。皓南也有一条,你肯定也得有。”

“贵不贵重的,都是身外之物,人生苦短,若为一些不值当的人或事困囿其中,多不值得。”

舒蕊的鼻子痒痒的,眼眶微微发热。

“谢谢奶奶,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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