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舒蕊,做我的女人吧
不知什么时候,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慌张地低着头,轻轻擦了擦滑落的泪珠。
他抽了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
她扭向一边,没接,只道了句谢谢。
“还是那么倔。”司徒把纸巾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不再吭声。
时间看着这一男一女,面无表情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舒蕊还是败下阵来,她上课的时间是七点到八点,仔细盘算了一下时间,五点半走的话,应该是来得及。
“司徒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舒蕊,做我的女人吧。”
口水差点喷出来,不过她不舍得,下午滴水未进,得靠这点储备续命呢。
“司徒总,人医附属第三医院神经科有位张教授,您可以预约检查一下......脑子。”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他一脸正经,像在进行商务谈判。
“不,我不觉得。”她正色道,“你对一个病人说你有病,那不是很可笑吗?”
“你究竟怎样才能答应?”他狂躁地扯着衬衫的扣子,有两颗已经摇摇欲坠。
“如果没有什么事,司徒总,我就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
舒蕊窝了一肚子气,大热天的跑过来,被当成傻子在楼下晾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就是来听一个病人对你胡言乱语。
司徒皓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跌坐在宽大的意大利沙发上。
男人旋即压了上去。
他追寻着那瓣日思夜想的樱唇,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有些许干燥起皮的唇角,声音暗哑低沉,
“蕊蕊,回到我身边吧,即便你不爱我。”
舒蕊好不容易蓄起的眼泪,又开始有了泛滥的迹象。
不爱你,天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谎言。
如果不爱你,我不会不辞而别,独自心伤;
如果不爱你,我不会彻夜难眠,如万蚁噬咬;
如果不爱你,我不会生下煜煜,他是我的生命,正如你,也是我的生命。
可是,她跟司徒夫人做了个交易,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到他的身边,承受那份纯挚的美好?
她已经令那份感情撒上了金钱的铁锈味,不再是纯洁无瑕的颜色。
“蕊蕊,”他唤了一遍又一遍,滚烫的双唇在那双微微冰冷的樱唇上吸吮辗转,耳垂,脖子,蝴蝶锁骨,一路向下。
双手把她的衬衫从西装裙里拉了出来,从衣摆处探了进去。
“不,不可以。”舒蕊用尽全力抓住那双正欲解开胸衣扣子的大手。
“我们已经两清了。”一字一字从她的嘴里往外吐,“司徒总,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你的金丝雀,请把你的滥爱给其他女人。”
司徒皓南一拳打在她身下的沙发上,深凹的皮革缓慢回弹。
她的电话响了。
男人挫败地坐在一旁,微喘着气,脸色阴沉。
舒蕊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划开了接听键。
“不好意思,毛毛,姐姐可能要晚点过来,你先吃饭,乖乖听妈妈的话哦。”
“我送你。”他叫住了急忙出门的女人,
“不必了。”
她抬脚就走,一秒都不愿多待。
凌芸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匆匆忙忙从表哥办公室出来,秀眉紧凝,她是谁,跟表哥什么关系?
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六点半,正是下班高峰期,打车并不容易,公交车要倒两回,起码得一个多小时。
两辆小飞鱼都打出了满载的标识,
她急得引颈长盼,
“嘟~~”车喇叭在后面按响。
“上车,我送你。”白色衬衫的男人探出头。
她想拒绝,但那男人像是跟她杠上了,蓝色的宝马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占在了路口的位置,后面几辆车狂按喇叭,甚至两个司机已经伸出头问候他祖宗了。
舒蕊暗骂自己没出息。
BMW如狂奔的豹子,飞速地穿行在大都市繁华的街道。
他的车技确实不赖,原本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硬是缩到了二十五分钟。
她迟了三分钟。
一路小跑,在大门口碰到了毛毛的小叔叔林帆,他有些诧异,平时她都是坐公交车过来的,今天却是从BMW下来。
“舒老师,别着急,毛毛刚刚吃完饭。”
“林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会延长补课时间的。”
林帆微微一笑,舒老师太较真了。
“你早到了,还是要等慢性子公主吃完饭,晚点没关系,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林先生。”
司徒皓南两眼迸出愤怒的火花,这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见长呀,到哪都能看到男的献殷勤。
一踩油门,车子扬风而行。
一个半小时后,毛毛小公主依依不舍地把老师送到门口。
“快回去吧,记得老师今晚讲的数学小故事哦,下次我希望能听到毛毛讲给老师听。”
“舒老师,我送你吧。”林帆从里屋出来。
“不用客气了,我坐公车回去就行了。”
林帆还想说什么,喇叭声嘟嘟响了几下。
车窗伸出男人的脑袋,“上车。”
“舒老师,你朋友吗?”林帆心头一紧。
“算是吧。”
“谢谢林先生,我先回去了。再见。”
车内,舒蕊望着男人,轻声道:“麻烦您在公交站台放下我。”
司徒皓南哼了一声,鼻子冒着浊气,
“‘您’都用上了,舒老师真是客气呀。”
“站台到了,停车。”舒蕊急了,眼看站台愈来愈远,她急忙去掰车门,
司徒自然不会如她所愿。
舒蕊气不过,抓起他的右手,在坚实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他叫了一声,“小猫牙齿挺尖的,带劲儿,我喜欢。”
“你才是猫。”
“唔,对,我是公猫,你是母猫。”
“你.......”舒蕊噎住了,牙尖嘴利的男人确实不讨人喜欢,她生气地扭头看向窗外。
车厢很安静,司徒后悔了,逞了口舌之快,得罪了女人。
“奶奶很想你。”他找了个话题,
“奶奶,她还好吗?”
奶奶是最疼她的人,每每想起,她都觉得心窝子疼。
“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好,最近开始记不得人了。但是她经常念叨你,把苏阿姨叫成你。”
舒蕊的眼泪簌簌地落下,
司徒皓南递了张纸巾给她中,
她接了。
“去看看她吧,她可能......捱不了多久了。”
司徒皓南神色忧伤。
“她怎么了?”舒蕊着急地问。
“她的肺里长了个东西,前不久去住了几天医院,做了肺管镜,检查结果这几天会出来。”
如五雷轰顶,舒蕊泪流满面,不自觉地哭出了声音。
他把车停在了一旁,解开安全扣,把那颤抖的肩膀搂了过来,靠在他的胸膛。
听着那高一声低一声嘤嘤的啜泣声,他心里五味杂陈,只能一遍一遍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
司徒准确无误地在她的楼下停车,陷在悲伤里的舒蕊,根本没时间去想,他怎么知道她住这儿。
这一晚,舒蕊失眠了,她的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那位慈爱的老太太,她疼她,怜她,信她,尊重她,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她都会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
她说,进了我司徒家的门,就是我司徒家的人。
泪湿了枕巾。
舒蕊爬起床,想给他发个信息,却发现,对于那个家,她已经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了。
枯坐着流了一会儿泪,煜煜突然吃吃地笑了两声。
儿子做梦了,
舒蕊觉得自己很自私,无论她跟司徒皓南怎么样,孩子终归是司徒家的,她终究是孩子的太奶奶,她有什么权利剥夺煜煜认祖归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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