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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司徒皓南,你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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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司徒皓南,你很自私

一楼南边的左后方有一张长椅,旁边长着浓密的绿植。天气炎热,这会儿探病的人更少,更别说呆在室外“沐浴”阳光。

舒蕊一路跌跌撞撞,瘫坐在长椅上,捂脸失声痛哭。

她承认对程玉箫没有心动的感觉,这么几年一路过来,他对她的扶持令她动摇过好几次。她在想,也许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是可以的,农村里的盲婚哑嫁不少,像自己的爸妈,也是见了一面就定了下来,还不是平平静静地过着小日子。

她太执着于感情了,以前不懂事,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甚至未婚先孕,她以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事实上,煜煜确实是她生命中最可爱的天使。可是爱情的本质她从未看透,只凭着青春荷尔蒙的那一点冲动,便固执地为自己围上了一个难以接近的屏障。

年岁渐长,许多年少时看不清的东西,岁月会在不经意间让你遍尝苦头,在生活中教会你低头。

她已经做好了低头的准备,她已经主动邀请程玉箫参与她与儿子的生活了,她已经努力擦拭那个男人留在她脑海里的痕迹,无论是甜蜜的,还是痛苦的。

她已经卑微地认输了,为什么?

为什么生活又给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手机已经响了好几遍,她从背包里掏出来,水珠叭嗒叭嗒地滴落在屏幕上,模糊了一片,

是程玉潇的电话,

她默默地按了关机键。

一片纸巾递在了面前,

“擦擦吧。”

舒蕊没接。

他坐了下来,很不客气地扳过那张泪水斑驳的脸,略微粗鲁地抹干泪痕。

“为什么哭?”司徒把纸巾收回手里。

“不用你管。”舒蕊赌气别过脸。

“为了我?“

“你还可以再自恋一点吗?”她气笑了,眼泪止步于眶。

“可以,只要你喜欢。”

舒蕊的心口被狠狠堵了点什么,泪腺恢复正常。

这个男人真的可怕,廖廖几句就可以撩动沉睡的神经。

舒蕊慢慢挪开了位置,站起身,

“谢谢。”

司徒极快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蕊蕊,陪陪我。”

舒蕊真的很想抽自己两耳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前世肯定是软脚蟹,或者是软骨鱼,特没骨气。

“你知道吗?在这家医院,我失去了最爱的人,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她面容枯槁,那双修长白洁的双手瘦骨嶙峋,曾几何时,她用那双手弹奏出了世上最动听的乐曲,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可是现在,她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双手低垂,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她一直在望着门口,等着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出现,我不忍心告诉她,那个男人正带着他的新欢在巴黎度假,她的所有付出都是泡影,只是他的垫脚石,最后成全的却是那对狗男女。”

司徒的眼睛很深邃,睫毛长而黑,一滴眼泪沾在上面,像晨光照耀下落在草丛里的露珠,晶莹透亮。

舒蕊第一次看到,司徒流泪。

心里的震动无法言喻,伴随的是心底的刺痛。

原来,那个是他最爱的女人,四年前不问不代表她不在意。

那么多年,他还没忘记她,

苦涩随着唾沫在嘴里缓缓荡漾开来。

“她死不瞑目,曾经对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发誓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在功成名就之后,把他们的爱情抛诸脑后,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愿意来见他。”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蕊蕊,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但是我害怕结婚,我怕无法给爱人想要的感情,我怕她会离我而去,我不敢许,不敢许你一个婚姻。”

原来,他也有害怕。

原来,他恐婚。

舒蕊扬起一抹苦笑,他们感情最甜蜜的时候,她还喜滋滋地在他的耳边描述了未来的美好,孩子、家庭,夫妻和睦,她做了好长的美梦,甚至在梦中都会笑出声音。

“你告诉我,那串水晶手链,是她的吗?”

她很害怕,他会说是,如果真是那样,她情何以堪。

“是。”

那个字从他的嘴里无情地说出来。

舒蕊听到了心碎破裂的声音,回声很响,像玻璃,难怪人家总喜欢说女孩子玻璃心,

易碎。

只有那些所谓的艺术家,才会将这种支离破碎的疼痛美化,冠以堂而皇之的借口。

碎了,痛了。

他拿着他最爱的女人的遗物,送给最爱他的女人。

什么狗血剧情。

什么荒谬感情。

不过是一场游戏。

“司徒皓南,你很自私。”

舒蕊冷静得像个透明人。

“在你最爱的女人面前,你受了伤,为了满足那畸形的感情观,你编造了无数的甜蜜浪漫,那是对一个无辜的女孩最大的伤害。她为你付出了所有,她的青春,她的骄傲,她的最爱。你承包了她人生二十七年里唯一的爱情,她深深为你沦陷,你却将她践踏。她将婚姻视为神圣,是爱情的延续和责任,你却把婚姻视若洪水猛兽,避之不及。既然从不曾想过给她承诺,为什么当初要招惹她,仅仅为了你的生理需求吗?”

“司徒皓南,你害了我,害了另外一个人,我恨你!“。

空气的温度很高,身体却很冷,像漏风的墙,冬日的冷风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身体里。

她打着冷颤,脚软无力,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

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扶住外墙,稳了稳身子。

“舒蕊,对不起!”司徒从她的身后把整个人紧紧地搂住,他的力气很大,舒蕊无论怎么挣扎,除了上演一场蚊子与大象比力气的戏码,没什么变化。

“对不起。”他喃喃地道。

“说对不起有用吗?”她的泪腺再度发达,温热的液体簌簌地掉在他的手臂上,把他的心刺得闷疼。

“给我点时间好吗?”他低声下气地乞求。

“不,我们都应该清醒了,已经醉了那么多年......”

......

“阿清,我接受相亲,有合适的你帮我留意下吧。”

电话那头,李丽清没有期待中高兴的样子,此刻她正气鼓鼓地嘟着张婴儿肥的小胖脸,仇大苦深地瞅着面前那个白面皮。可是白面皮正跟老佛爷亲密互动,光明正大地讨论着把她从李家女变成吴家妇。

她气不过,把印着她样子的四方抱枕扔了过去。

吴仲洋手长,反应快,一把就把枕头接住了。

居然,还很恶心地摸着抱枕上的脸蛋,温柔得像只小奶狗。

“清清乖,等哥跟妈讨论好结婚的日子,再来哄你哈。”

她一个呕吐状,差点没把塞进肚子里的蛋糕“贡献”出来。

老佛爷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清清,你怀了?哎呀,仲洋,事不宜迟,得赶紧把事给办了,女孩子的名声要紧。明天,把你爸妈约出来,咱两家吃顿饭,好好商量商量。”

“哎哎,妈说得对,新房我家早备好了,如果清清不喜欢,我们再买。酒席,妈你看摆多少桌合适,还有礼金......”

吴仲洋进入角色倒快,一口一个妈,把老佛爷哄得心花怒放。

“哎,哎 ......”

她才是女主角好不好。

但是没人理的落惨小女主,可怜呐。

李丽清觉得自己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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