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好事。

乘青遥笑着点点头。

“不止！很有天分。罗敷也不错，是个好苗子！”

人未至而话先到。

一听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乘青遥就知道药王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药王步入屋中，小娟紧随其后，双手捧着一碗汤药。

药香四溢。

正是由月冥草熬制所成。

“小姐，快趁热喝下。这是第三剂，药王前辈说，用过三剂药，小姐你的伤势，就能痊愈了。”

“都说了，以后要叫姐姐。以后不再有秦小姐了，只有秦姐姐，罗敷姐姐。”

秦罗敷笑着接过汤药，抿嘴喝下。

“这是小娟亲手熬制的。有我两成功力。嗯，小哥别担心，药效一点也没缺失，只是汤色与汤味，差了些，不影响的。”

药王捋着长须，看着并坐在窗前的两位少女，脸上满是和蔼的微笑。

既然药王亲口保证，自然不会有误。

乘青遥用力点下头，很为两位少女感到欢欣鼓舞。

经过这么一场惨烈变故，两位少女仿佛突然长大了，尤其是秦罗敷，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千金小姐的娇气。

这样也好，他倒是能够放心离去了。

“她们二人，正值少艾，闲不下来。老夫又不善言辞，就让她们读书消遣，我这里都是医书，没曾想，她们反倒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是这样。

乘青遥不由失笑。

“乘小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她们呢，你又有何安排？”

药王今天的话特别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前路凶险！我一人独行，尚且狼狈，她们跟着我，只会给她们带来风险。”

分别的时刻，总要到来。

说到这些，乘青遥便开诚布公，坦白相告。

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秦罗敷和小娟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却是不大可能一直跟着他奔波劳累。

“我打算找处僻静地方，让她们二人暂且隐居下来。”

“你看这样如何——”

“她们二人，对医药之术，很有天分。我想收她们为徒。你且放心，老夫也是神台境修为，真要有人再来药王谷，说什么捉拿之事，老夫即便不能退敌，保护她们二人逃走，完全不成问题。”

药王半是询问，半是请求。

“罗敷，小娟，你们怎么看，真要选择学医么？”

乘青遥将选择权交给了两位少女，事关人生未来，还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更好。

两位少女相视一眼，纷纷颔首。

“大哥，我们现在跟着你，只会拖累于你……”

“我们决定留在这里，跟随药王前辈学习医术，等我们学成之后，再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两位少女，你一句，我一句。

答案很明确。

病急求医之人，最后成了医者。

乘青遥欣然大笑。

“既如此，两位女医师，我们来日再见……”

“小哥，不急，二日……”

药王摆摆手，打断乘青遥话别。

“你要躲避军方追缉，要么向南，要么向西。”

“向南，是江河纵横交错的水乡。向西，则是群山连绵的‘百濮’旧地。”

这倒是好事。

乘青遥笑着点点头。

“不止！很有天分。罗敷也不错，是个好苗子！”

人未至而话先到。

一听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乘青遥就知道药王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药王步入屋中，小娟紧随其后，双手捧着一碗汤药。

药香四溢。

正是由月冥草熬制所成。

“小姐，快趁热喝下。这是第三剂，药王前辈说，用过三剂药，小姐你的伤势，就能痊愈了。”

“都说了，以后要叫姐姐。以后不再有秦小姐了，只有秦姐姐，罗敷姐姐。”

秦罗敷笑着接过汤药，抿嘴喝下。

“这是小娟亲手熬制的。有我两成功力。嗯，小哥别担心，药效一点也没缺失，只是汤色与汤味，差了些，不影响的。”

药王捋着长须，看着并坐在窗前的两位少女，脸上满是和蔼的微笑。

既然药王亲口保证，自然不会有误。

乘青遥用力点下头，很为两位少女感到欢欣鼓舞。

经过这么一场惨烈变故，两位少女仿佛突然长大了，尤其是秦罗敷，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千金小姐的娇气。

这样也好，他倒是能够放心离去了。

“她们二人，正值少艾，闲不下来。老夫又不善言辞，就让她们读书消遣，我这里都是医书，没曾想，她们反倒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是这样。

乘青遥不由失笑。

“乘小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她们呢，你又有何安排？”

药王今天的话特别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前路凶险！我一人独行，尚且狼狈，她们跟着我，只会给她们带来风险。”

分别的时刻，总要到来。

说到这些，乘青遥便开诚布公，坦白相告。

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秦罗敷和小娟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却是不大可能一直跟着他奔波劳累。

“我打算找处僻静地方，让她们二人暂且隐居下来。”

“你看这样如何——”

“她们二人，对医药之术，很有天分。我想收她们为徒。你且放心，老夫也是神台境修为，真要有人再来药王谷，说什么捉拿之事，老夫即便不能退敌，保护她们二人逃走，完全不成问题。”

药王半是询问，半是请求。

“罗敷，小娟，你们怎么看，真要选择学医么？”

乘青遥将选择权交给了两位少女，事关人生未来，还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更好。

两位少女相视一眼，纷纷颔首。

“大哥，我们现在跟着你，只会拖累于你……”

“我们决定留在这里，跟随药王前辈学习医术，等我们学成之后，再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两位少女，你一句，我一句。

答案很明确。

病急求医之人，最后成了医者。

乘青遥欣然大笑。

“既如此，两位女医师，我们来日再见……”

“小哥，不急，二日……”

药王摆摆手，打断乘青遥话别。

“你要躲避军方追缉，要么向南，要么向西。”

“向南，是江河纵横交错的水乡。向西，则是群山连绵的‘百濮’旧地。”

“两地风情迥异，但又有相同之处，都是蛇虫横行，邪祟云集。”

“所以，给我两天时间，我帮你炼制一些药物，以辟蛇虫、驱邪祟。”

“老夫无以为谢，就用这些药物，当作为我带来两位宝贝徒弟的酬谢吧。”

乘青遥坦然应下。

老少四人，皆大欢喜。

……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乘青遥白衣白马，自药王谷疾驰而出。

身上白衣，出自秦罗敷与小娟两双纤纤素手，连夜赶制而成，背后悬着一顶浅露帷帽，鞍上包袱中，还有一件用狼皮缝制的风帽斗袚，足以应对已经秋色渐浓的天气。

胯下白马，则来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汤公子。

十九郡主赠送的雪蹄玄角龙马，是大夏军方秘密培育的异种龙马，素为军中所用。

今日不同往昔。

现在乘青遥可是楚南镇守府燕子阳大帅亲令缉拿的逆贼，自然不能再骑乘雪蹄玄角龙马这种极其扎眼的军用龙马。

所幸，拜汤公子所赐，骑乘骏马是不缺的。

汤家名下十匹骏马，两匹归红袖与添香所有。

而现在，两人应该是骑着骏马，远离楚地了。

剩下的八匹骏马，乘青遥将汤剑锋的坐骑收入囊中，其余七匹，则在返回药王谷途中，寻了处小镇，转手卖出。

七匹骏马，换得五万大夏通宝，留于秦罗敷与小娟二人使用，已经足够支起两位女医师的日常用度。

药王早年游历天下，见多识广，对这匹白色骏马，赞赏有加。

“此马出自秦州西部牧场，是当地良驹‘飞云骓’，与秦时名马‘追风’混血所育，故而异于寻常‘飞云骓’，通体雪白，宛如亮银，可日行八百里。”

乘青遥少时苦读经史典籍，曾在史书上读到，“秦皇有七名马：追风、白兔、蹑景、犇电、飞翮、铜爵、神凫。”

当即问道：“此‘追风’，可是秦皇七骏之首的‘追风’？”

“血脉驳杂！已不足‘追风’之十一。”

药王为此还叹息了许久，感慨暴殄天物。

“秦皇、隋文，皆千古一帝。秦皇一匡寰宇，灭列国，置郡县。隋文再造天下，废门阀，兴文化。四海熙熙，黎民昌昌……然皆二世而亡，可悲，可叹，可惜！”

不止是怀古伤今，药王仿佛也将自己投入到哀伤之中，径自返回居室，闭门不出。

即便是炼制辟邪药物，也都隔门交代于小娟，由两位少女代劳。

直至两天后，乘青遥道别离谷，药王方才打开屋门，出来为乘青遥饯行。

蓦然离谷，乘青遥也不免有些感伤。

从今天开始，又要孤身一人，踏上征途。

看着身上白衣，胯下白马，乘青遥洒然一笑。

万象更新！

此番离去，不知何日再回。

除此之外，他现在是容开霁，而非乘青遥。

至于乘青遥之名，就让它暂且尘封，直到未来某一天，能够背负起此名的重任之后，再行开启罢。

“你好，秋姑娘！”

“我是容开霁，上庸城人氏……”

乘青遥停在山脚下，望着山里山外宜人的秋色，微笑自语。

“乘青遥——”

此时尚在早秋，然而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散发出要比晚秋更为凌冽的寒意。

山外的木犀树连绵，随风摇曳，缀满枝头的洁白花朵，簌簌落下，漫空飞舞，充满着肃杀气息。

暗香浮动，让这美丽山麓灵动之余，更多了些许空明的意境。

而眼前那人身材颀长，手里握着水囊，像是刚刚跋涉而来，一身水蓝色的衣衫随风飘舞，伴着素白花雨，给人一种寄情山水的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