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罗颂拉着杨佳宁和胡心怡去便利店买东西，碰到赵一诺。罗颂懒得搭理她，假装没看见，赵一诺也目不斜视，偏偏在路过杨佳宁的时候重重撞上了杨佳宁的肩膀，杨佳宁没防备地吃力，被她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赵一诺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径直离开。

“喂！你没长眼睛吗？”罗颂冲上去想跟她理论。

杨佳宁拦住，“算了。说不定不是故意的。”

“上周三排球课她拿球砸了你，前天碰翻你的水杯，今天又故意撞到你。”胡心怡说，“你不觉得她最近有点针对你吗？”

“她针对我干嘛？”杨佳宁有点莫名其妙。

“她喜欢苏昱。”

“她是苏昱表妹。”

罗颂和胡心怡两个人同时回答，杨佳宁突然觉得信息量好大。

“不行，我得让史垣跟苏昱说一声。”罗颂急性子，掏出手机就开始打字。

杨佳宁拿过她的手机，删除，锁屏。

“别急，我自己能解决。”

“可这事本来就不是应该由你来解决的……”罗颂急着和她吵。

杨佳宁淡淡的笑着，“照你这么说，喜欢苏昱的女生那么多，个个都来找我麻烦，那我还活不活了？”

“先看看怎么回事吧。”

-

竞赛前最后一周，苏昱开始闭关训练。杨佳宁也不找他，放他自己好好学习，只是路过一班的时候偶尔看他两眼。

天气晴朗，太阳晒得人懒懒的。李家乐和史垣几个人在花厅抽烟，有女生在亭子外叫他。李家乐看她有点眼熟，熄了烟朝她走过去。

“找我有事？”

“有个东西想让你看一下。”女生递过来一部手机。

屏幕上是一篇校园论坛的八卦帖，题目是《人造美女—清纯校花杨佳宁的整容大全》，整篇文章长达四千多字，全篇详写杨佳宁削骨、垫鼻子、开双眼皮、打玻尿酸，说她和整容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甚至列出了主治医师姓名和整容机构的地址。

李家乐吓得手一抖，瞬间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什么？”他的声音冷的要死。

“你别紧张，这篇帖子刚发出来就被我删掉了，所以还没有人看到。我想应该告诉谁一声，但我不敢去找苏昱，只能来找你……”

李家乐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女生是高二九班的盛珂，校学生会信息部部长。

“查得到这个IP地址吗？”史垣听到动静也走过来，接过手机翻看。

“IP不在校内，我查不到。”盛珂有些自责地摇头。

“没事，还是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史垣问。

“我不是帮你们，我是帮佳宁。我……我很喜欢她，所以不想让她知道别人这么诋毁她。”盛珂有点脸红。

李家乐看出她是个很内向的人，并不想她牵扯太多，让她先以管理员的身份拉黑这个用户名，剩下的事情他会搞定。

简单交代几句就让盛珂先走了。他转头看史垣，“怎么办，要告诉昱哥吗？”

史垣犹豫着，半晌之后还是摇摇头，“阿昱马上要去比赛了，最好还是别让他分心。这几天我会盯着学校论坛的，你再去查查发帖的人。”

默默点头。如果告诉苏昱他会怎样……李家乐有点不敢想。

-

临出发前一晚，苏昱跑来陪杨佳宁吃晚饭，杨佳宁不想出去，两人就在学校食堂简单吃炸酱面。

排队等面的时候杨佳宁鞋带开了，怕她自己踩到摔跤，苏昱赶紧蹲下身帮她系鞋带，不小心碰到她的脚腕，冰凉刺骨。南方十一月的时节虽没有北方那么冷，早晚天气还是凉的，她还穿着短袜，整条腿都是冷冰冰的。

苏昱皱了皱眉头。

“不能穿双长点的袜子吗？脚这么冷。”

“不要，难看死了。”

苏昱被她气笑，“不是，校裤遮着谁看得到啊？？”

“你别管，我没长袜。”

“行。”

送杨佳宁回教室之后，苏昱翘了第一节晚自习去了旁边的商场。买袜子去了。

他走进一家装修精致的家居生活馆，看到有帅哥进店，年轻的女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您好，男式的品类在二楼哦。”

“我买给女朋友的。”店员偷看他一眼，带他走到货架前。长的短的，白的粉的，琳琅满目的女式袜子，苏昱一口气挑了十双。

“600块，您这边扫码支付。”

晚自习下课，苏昱提着袋子在教室门口等，“给你的。”沉甸甸的，杨佳宁打开一看，十双长袜，摸起来格外柔软舒适，偏他挑的都是一些很可爱的图案，什么兔子、小熊、小蜜蜂、小鳄鱼的。

杨佳宁：........

“好好穿着，我回来要检查的。天天穿那么少，以后肯定得老寒腿，还得我照顾你。”

苏昱懒洋洋的声音钻入耳廓，杨佳宁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知道了。你唠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