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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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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认知

张天衡来到醉仙楼,雨墨与一位白衣少年正在交谈。他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那白衣少年谈吐不凡,气质突出,与此相比,容貌倒是不重要了。

张天衡暗道:这是试探来了。随即走到雨墨身边,坐了下来,将书放在桌子上。雨墨看了那书一眼,微微皱眉,“什么玩意儿?”张天衡轻敲桌面,那书自行翻开,“小玩意儿,你看看是什么玩意儿。”说着话,却是看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面带微笑,看向雨墨,问道:“雨墨兄弟,这位是?”雨墨拿起书晃了晃,又扔给了张天衡,漫不经心的说道:“昨天拉我睡大街的那个。哦,对了,这个叫文芳。”张天衡摆摆手,“知道了。”

张天衡笑道:“文家小公子,怎么有闲心来找我们这种小人物?”文芳面不改色,“风清都半年没有修士来了,两位是头一遭,我自是要看看的。”张天衡身体后仰,一手撑着脑袋,一阵风吹来,正好撑住他的身体。

文芳坐在对面,那风在桌子上方消失,张天衡笑道:“这种事,您也要管?这怕是不对吧?几个月前可还没有呢。”文芳手指一动,笑道:“两位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天,没与任何人接触,就掌握了这么多消息,着实不简单啊。”张天衡却是起身,一只手拎起雨墨,没说什么,向外走去。

文芳见状没有阻拦,二人很快从他的视野中消失。等二人走远,醉仙楼内的人凑到文芳身边,文芳沉声道:“去让我爹来,消息没错。”

二人走到那棵大树下,看似指着书闲聊,实则以心声交谈。“说啥呢?那玩意儿上来就奉承一顿,我本来不想搭理他,忽然想玩玩,也就跟他聊两句,你这是什么话术?”雨墨问道,张天衡说道:“这书是文家放的。这城不太平,都有小心思。我们是从东边来的,那里就那几个国家。哪怕中州修士发展再快,我也不认为他们有和楚国抗衡的实力。所以他们会对我们的来历很敏感。我只是借一下楚国的大旗,仅此而已。”

“怎么扯上的?”“消息。”“你刚来不久,那消息绝对是编的,他能信?”“所以才说,经验太少,你也差不多。”雨墨踹了他一脚,“说人话。”张天衡揉了揉腰,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我没用机关术,纯猜的,猜对了,他信了。”

“啥玩意儿?这跟机关术有什么关系?”“眼界决定想象力。楚国的掌权者是项家,项脊上位后,对手下的约束更胜以往,军民同乐。这样一个人行事不会过于张扬,尤其是在某些布置上。想要对一个地方拥有绝对的统治力,要么布置在这地方的人实力强大,要么本地人心悦诚服。想想之前那帮修士,楚国有对他们动手么?而且,我们走到那,竟然没有楚国人,这说明,他们在修整,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对中州出手,即便出手,也不会大张旗鼓。

那么这座城的人,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强者,对机关术的理解,更是如同井底之蛙。就目前的表现来说,他们对我们身份产生怀疑的第一反应是监视,而不是请过去,这就说明,他们并不是特别害怕我们背后的势力,这就代表楚国动过手,但后果不是特别严重,只是让他们心生忌惮。

既然这样,就顺着他们的认知来办。修士的世界,最为骄傲的是什么?机关术。那我就不用机关术,让他们认为这个消息是我们身后的势力告诉我们的,剩下的,让他们猜去。”雨墨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后,问道:“你就不怕他们偷听?”张天衡则是一脸坦然,“如果他们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听,那认命就得了。五年的时间就能让这种人达到这种程度,那是我的命,与其他无关。”

雨墨听后沉默片刻,叹息道:“也是。”忽然,张天衡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就不能谨慎些么?”雨墨揉着脑袋呲着牙,“我开结界了,他们能听到,我一头撞死在这!”

张天衡瞥了他一眼,站起身,伸手触摸那肉眼不可见的屏障,没能摸到。他不禁感慨道:“这玩意儿,亏你想的出来。咱们这般行事,我还真有点担心。”雨墨飞身朝着张天衡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张天衡弯腰躲过,雨墨没好气道:“有东西不用,白痴啊。”张天衡摇头道:“如果这地方有人实力比我们强,那该如何?”

雨墨摆手道:“多心。强大的修士哪会有…”雨墨忽然一顿,不对,这谁说的准?以前没见过是因为修士本来就少,能看到的其实也就那几个地方那几个人,最多不过是还有那几个人的孩子。

可现在不同了,限制没了,谁能保证不会出现一两个怪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整个中州都是一群白痴,可谁能保证没有未曾记录在案的修士,在中州某个地方隐居,而他们的脾气又恰好很怪,又很巧的看他们不顺眼,随手拍死他们,这种可能没有呢?有·。

不是雨墨不小心,实在是中州太弱,弱到几乎没有存在感。元界争霸有鄙视链,大国看不起小国这都是常事,也因此,谁都不会想到中州。在楚国这种风气更盛,虽然不知项家如何,但百姓中大多如此。

雨墨自幼时起便呆在楚国,只不过他对楚国实力的认知不太全面,所以在楚国的消息大多是信一半,某些事也就听听就行了。即便如此,中州很弱的观念也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记忆里。

张天衡揉了揉眉心,说道:“虽然咱们很嚣张,但现在,咱们是借势,嚣张点也没什么。只是以后,怕是要小心行事了,楚国会不会对我下通缉,这可不好说。”雨墨猛地看向张天衡,“啥意思?你不是利用完被扔的么?他们就算心狠手辣,斩草不留根,那也不会对我们这小角色动手吧?”张天衡微微一笑,“我是跑出来的,这可说不准。他们研没研究完,这我可不知道。”

雨墨神色呆滞,片刻后恢复平静,说道:“走吧,先想个法子得到更多的消息再说。”二人离开树旁,走了许久,雨墨忽然传声道:“我还是想象不到谁会这么闲盯我们两个。”张天衡微微一笑,没有回话。

二人临近城门,雨墨问道:“就这么走么?”张天衡漫不经心的答道:“这地方很难再获取到什么消息了,不如再往里走走,说不定会有收获。”二人竟是这样出了城。在他们走后,那些原本在城门摆摊的修士少了大半,没有追出城,不知去往何处。

二人出城后,在西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跳到一棵树上,看向那座城。雨墨问道:“咱们到底是来干啥的?”张天衡一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答道:“收集信息。”雨墨双手抱胸,“那为什么要待在这?”

张天衡笑着摇摇头,“你跟你那位朋友认识多久了?”雨墨想了想,“有几年了。”张天衡摩挲着手指,“你就没从他身上学点儿什么?”雨墨挠了挠头,没搭话,张天衡看着那座城,眯眼道:“也是,你学了才怪。获得消息的最好方法不是去问,是自己去判断。我们不能保证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对的,但不可否认,这样却更稳妥。如果去问,那在询问的过程中,你的身份就会变得很敏感。

如果是本国的还好说,如果是其他地方,那就要小心了。你不知道那地方有什么恩怨,更不知道会不会触碰到谁的利益,最容易触犯的这些的,就是去问。”雨墨沉默片刻,“我们身份很敏感么?直接说不就完了?”张天衡呵呵一笑,“首先,我们是从东边来的;其次,我们的实力不差;最后,我们要问的,是中州的形式,了解中州现在的真实情况,你觉得谁会信你没特殊身份?

记住,你的身份往往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身上任何因素,都有可能变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雨墨急忙道:“打住!你们这些耍心眼的真可怕,心都脏了。”

张天衡摇摇头,没有在意雨墨的话,“走吧,进城…唉,对了,你怎么听得懂他们说话的?”雨墨看向张天衡,微微一笑,“你又怎么会说他们的话的?”二人对视,张天衡笑道:“走吧。”率先进城,在心中暗骂:变态!

雨墨轻挑眉头,上去就是一脚,踢空。雨墨看向张天衡,满脸疑惑,“回去干嘛?”张天衡一个踉跄,满脸无奈,回头道:“就那本破书,你能看出个啥?不在这多弄点消息,你还打算到中州去问啊。”雨墨思索片刻,问道:“那我们出来一趟,有什么意义?”张天衡却已回头,“意义不在我,而在他们。”

雨墨快步跟上,“要我说,犯不上耍心思。他们有机关阵,咱们的问题应该已经知道了。”张天衡一愣,看向雨墨,“什么意思?”雨墨满脸疑惑,“你没考虑机关阵?”张天衡思索片刻,问道:“机关阵能做到这种程度?”

雨墨张大嘴巴,“你没考虑过机关阵么?”张天衡摇摇头,雨墨沉默片刻,神色严肃起来,“如果现在要走,其实还来得及,应该。”张天衡轻笑一声,“机关阵哪有那么容易掌握?如果名声没有水分,那这座城的所有修士加起来,也没这个资格。”雨墨认真道:“你不了解机关阵。”张天衡问道:“还要进去么?”

雨墨沉默片刻,咬牙道:“进!”张天衡微微一笑,率先入城,雨墨紧随其后。张天衡的心情不太好,雨墨看起来咬牙切齿,实则不然,他压根没当回事。即便雨墨在楚国呆了十几年,也依然没亲眼见过机关阵的威力,都是口传。这种东西,没有亲眼见到,其实也就相当于没有力量。

即便那日,二人亲眼看到项梁与那位对峙,可那是什么,谁都说不清。在雨墨的认知里,机关阵的能力以改变地形,探查消息为主,至于威力,不如修行来的强大。毕竟,操阵需要一定的境界,那就说明机关阵是一种辅助手段,最关键的是还是自身。

那日对峙,他认为是九品之上的风景。毕竟那位已经虚弱到一定的程度,而且正巧元界化实,因此,他丝毫没有往机关阵上想。即便机关阵如何强大,他如今的实力,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

而且,这座城里没有人有资格掌控机关阵,这是事实。如果有,怕是轮不到他们两个见到这座城了,楚国早就出兵给灭了。至于现在才提醒,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是想看张天衡失算的样子,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至于张天衡,他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在天武呆的时间很长,他对机关阵和兵势都没有清晰的认知。直至今日,也只是见识到了兵势的强大。至于机关阵,他同样不认为那日是机关阵的力量,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辅助手段,应该是强不过兵势的。更何况,昨日若非他没有刻意反抗,那机关阵威力如何,还未可知。

二人再次进入城内,这次,门口站了几个人,皆身着布衣,腰系长刀。一人走上前,恭敬道:“两位前辈,我家老爷今日出关,欲与城中修士论道,以求精进修为。因此,设宴邀请城中有名修士,相互切磋,相互学习。我见二位气度不凡,想请二位一同赴宴,不知…”雨墨笑道:“我们初来乍到,怕是不合适吧?”

张天衡并未多说什么,神识悄悄扩散,那些房屋和刚出城时有差,虽然说不出是哪里有变化,但他肯定,这些房屋在他们出去的时间里全部发生了变化。那人坚持道:“此言差矣。文家自建城起,便担任接待外来修士的任务。二位虽是初来乍到,与我们素未蒙面,可既然同为修士,我们就是同道中人,相见何必曾相识?只不过二位在此道一骑绝尘,我们往日未能相见。而且,此城建立的初衷,便是为天下修士寻得一处修行之所,又…”

雨墨打断道:“我们不去。”那人脸色一僵,随即笑道:“那便不打扰了。”言罢,离去,这条街上的人竟是少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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