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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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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歪路

张天衡在与执伞男子交谈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跳湖里。”张天衡心下了然,跳入湖里,往湖的深处游去。

本以为这下子便安全了,在张天衡快游到湖中央时,感到不对劲,停了一下,鸳鸯湖直接分成两半,张天衡飘到面前的头发当场消失,咽了咽口水,不在前进,往水下游去,哪曾想上方下起了剑雨,顿时脸色一变,心道:这叫什么事!?赶忙往水下游去。

在向下游的途中,依旧被剑雨所伤,所幸持续时间不长,保住了小命,张天衡松了口气,便准备安心呆在湖底。没多久,便感到不对劲,这水温是不是上升了?没一会儿便感到水沸腾了起来,张天衡顿时懵了,不禁怀疑:这是啥玩意儿?他们是不是说好在水下弄死我?没来得及多想,赶忙往岸边游去,快到水面时,身体已被煮的通红,有些神智不清了。

刚冲出水面,眼前一道金光拦住了他,张天衡一咬牙,持刀砍去,顿时感到手一麻,没来得及砍第二刀,眼前金光突然散开,心中不由得窃喜,可望着面前的黑光,不由得脸色一僵,直接被轰出水面,炸到了鸳鸯湖旁的街道里,身受重伤昏了过去,到昏过去之前,他将这辈子做的错事都想了一遍,莫不是曲叔没有跟几位家主商量好,特地借个理由揍他一顿?

水下,张桓等人在不断寻找着张天衡,找遍湖内,冲出了水面。杨烈满脸呆滞,说道:“那孩子不会被我煮成灰了吧?”张桓踹了他一脚,骂道:“少他娘的搁这说丧气话!”心下也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刚刚哪招重了伤到他。

玉岩在二人继冲出水面后也冒了出来,急切的喊道:“天衡啊!别吓你叔啊!赶快出来啊!”张桓仔细回想着,确实没印象,刚想说什么,便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回头一看,曲翟正看着他。

玉岩急切的说道:“老曲!天衡他…”曲翟直接打断他,说道:“剑伤,煮伤,还被炸了一下,现在在宫里躺着呢,即便是用上机关术到现在也没醒,没个十天半个月难醒过来,没个几年好不了。你们几个挺出息啊,打一孩子,连这种手段也用的出来,他只是没点正行,不是丧尽天良!你们至于这么整人孩子么?”张桓顿时放下心了,毕竟他话里藏的意思,就是张天衡死不了。杨烈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五个人都不是小角色,连催眠术和空间分离都能用出来,刚刚一交手就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那个拿伞的玩意儿跑了的时候,都没解除,鸳鸯湖和周边街道直接分割开了,我们为了打破空间限制,也顾不上…”“好家伙,为了打破这玩意儿,你直接把孩子活煮了?就算是被催眠了,你就没一点察觉么?”曲翟气笑了,骂道:“你就是缺心眼儿!让你多看书,你非要去揍娃子,怎的?打娃子的时候脑子被气坏了?”

张桓说道:“没死已是大幸,现在有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找天衡?”玉岩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心大,自家孩子受了伤也没见多生气。”张桓平静的说道:“日后受伤的日子多了去了,次次都生气,那才不像话。”曲翟冷哼一声,说道:“被自家人打丢半条命的机会确实不多。”张桓摸了摸鼻子,曲翟又说道:“没线索,前几天,我还以为他们是冲着这一代回来觉醒的年轻人来的,可国师府那边的人还没这边来的厉害,只去了一个人,差不多跟那个拿伞的一个级别,被我偷了,只是这逃命的手段属实厉害,先中了我一招还能跑。”杨烈顿时一惊,说道:“他还活着?”曲翟一笑,反问道:“你说呢?”杨烈顿时放下心来,曲翟踹了张桓一脚,说道:“去皇宫,走。”玉景忍不住问道:“那孩子真没事?”曲翟瞥了他一眼,说道:“被你们机关术引导,在几处最薄弱的地方汇聚大量的元,并将多余的散于体表,保住了性命。也幸得那孩子底子好,才没被你们弄死。”

天武境外,西部边境与楚国相隔一座山脉,名为三阳山脉。

三阳山主峰地底下,一处地洞中。执伞男子看着手中破碎的红伞,脸色很是难看,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正是与曲翟交手的那位。

执伞男子,手中红光一闪而过,从阴暗处走来两个人,执伞男子对他们说道:“通知景玉,情况有变,曲翟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另外,天武帝都内另有高手,实力,在玉岩几人之上!”言罢,两人立即消失在黑暗中,执伞男子捂着眉心,眉心处隐约有红光闪烁,他大概盘算一下,这伤势怕是十年之内难以恢复,不免的咬牙切齿起来,心中却是有些钦佩曲翟,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一个高手藏这么久,这人也是不简单,明知道即便是宫里也有他们的人,还敢这么藏。

皇宫内。夜芙满脸焦急的坐在张天衡身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分辨不出样子的儿子,心痛的无法形容。一旁的赵鸯安慰道:“别急,天衡不会出事的,太医不也说了?在床上躺一阵子就好了。”夜芙焦急的说道:“这伤可不是外人办的,一看就知道是那三个人轮流干的!剑伤,烫伤,还有玉家机关术伤后特有的伤痕,这几个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明显就是冲着天衡来的!指不定就是张桓主谋!”赵鸯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那三个上桥上就没了声,要说在天武境内谁能拿下那三个人再刻意折腾出这些伤势,不现实,而且那机关术特有的痕迹,不可能造假,毕竟这伤得太巧,单是看张天衡身上伤口,就不难判断出那是轮流来的,应是无缝衔接,还不是一次性来的。

张天衡躺在床上,床头的二人的话,他是听不到,虽然昏了,但没完全昏,听不到外界的人说话,只是又进入到了梦境中,梦里的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炙热,面前是两个字:反制。

张天衡伸手触碰那两个字,它们直接没入他的身体,张天衡感觉到,机关术又觉醒了,不同于之前那次过于仓促且突然的觉醒,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元在体内流动,最终汇聚到心脏,在上面刻下一个个晦涩难懂的铭文。

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变慢了,很慢很慢,自己身体的变化在接触机关术的十几年里很难被察觉,即便是在梦里,也难以察觉,只有他在挖地道和实验种子的时候才能察觉到。可现在,似是突然开了窍一般,身体细微的变化都能察觉到,周围气体的流动、体内血液的流动…不对!张天衡猛然一惊,这不是在梦里么?怎么会感觉到气体在流动?以前再怎么样也只是精神上的伤害,在梦里感觉到的只有恐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竟是能感受到那几近现实的环境。

张天衡蹦了一下,竟是直接从半空中摔落,直直的砸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张天衡从坑中爬出,不是很疼,但这结实的触感,实在是令他惊讶,好在现实中的感觉没有传到梦境。张天衡思索着:这什么情况?

铭文在他心脏镌刻良久,过半时,他竟是感觉不到机关术所镌刻的内容,等到刻画完毕时,张天衡停止了思索,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心脏不跳了!还在体内乱跑!他感觉到体内的器官不断错位,幸得是在梦里,只是错位,没感觉到不良影响,甚至还有点......舒服。

时间回到张天衡离开后国师府后。萧衍等着屋内三人体内机关术丹田位置确定,不过一刻钟。此时萧衍开口道:“机关术修行方式是特别的,因人而异,但你们要记住一点,修行时用机关术控制身体的变化,如果出现身体非常规变化,必须停止修炼,体内的元不够深厚很容易被机关术所吞噬,尸骨无存。

机关术修行是极其危险的,如果体内元足够深厚,那自是可以,但这种概率太低。寻常觉醒机关术体内的元大多是固定,一旦用于固定机关术的元用尽,那么接下来,要用的就是你们的命。有些天生拥有深厚的元的人,能修炼的在少数,他们觉醒后会成长的很快,但大多是无法修炼,张天衡便是无法修炼的那一种类型,他们毕生只能让体内增加元,充其量就是一群莽夫,空有一身蛮力,即便是刚觉醒的人,也能打一群这种的。

机关术大多数趋于极性,便是通常意义上的疯子,如何令机关术不去影响自身感情变化,项庄提出过两点:自废,破而后立;天赋。

但没有人去实验前者,这明摆的谎言,信的人不多,传的到挺远;同你们说这些,是希望你们能超过他,提出自己的理论,毕竟他是现今世上唯一一位不被机关术影响情绪的人。

另外,当你们体内的元足够深厚时,可以让机关术自行运转,这是最有效的修炼方式,想要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自身实力,这样是最好的,但现在不行,你们还差的远。”

萧衍顿了顿,思考片刻,又说道:“在未来,若是家中子嗣觉醒,不可自作主张进行觉醒,会出问题的。若是特殊烙印进行觉醒,同样要使用觉醒石或者仪式觉醒,一旦自行觉醒,在前期会实力突飞猛进,在机关术规定的特定的时间内,他就要还债了,付出生命力,虽然世间有人能帮忙纠正,避免被献祭生命力,但可惜,天武没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是否修炼机关术,无法察觉的。国师府内有铭文,而且这些铭文是特殊的,所以能感知到你们是否觉醒。若是日后需要,只要不去使用机关术,就不会被人察觉到

这些东西你们要牢牢记住,在日后修行时,断不可偷奸耍滑…”紧接着一堆常规教育,萧衍言罢,那三人虽未醒,但他的话已经烙印在他们脑中,萧衍挥挥手,他们三人散到了其他房间中。萧衍起身,想起昨晚曲翟所说,变法。

最后那段话其实没必要说,这事只有国师知道,透露出的消息越多,国师的份量也就越轻。那个传说世家只知道前半段,后半段为少数人所知,天武境内只有国师府萧衍师兄弟所知:机关术将于不久的将来为世人所掌控。这个不久的将来没人知道有多远,毕竟千年前就是这么传的。

萧衍却是感到不安,曲翟谈及变法,他没给准确答复,那违背先祖的决定,他是反对的,但他并没有对曲翟说什么。而今天他又给这三人说了多余的东西,现在,在他与这些孩子接触的时候,竟是听到了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出现。听到这个声音,他自己已是不知所措,只感觉将来会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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