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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机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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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机关术

焕祗园,四面墙壁呈纯黑色,与整座张府的富丽堂皇相比,显得格外低调,门上的虎形纹理每隔一刻钟就会从眼中发出淡淡白光,令其显得好似活过来一般。

门内墙壁上是一些奇特的条纹,偌大的空间只有一个蒲团居中摆放,密不透风的环境,在关上门后显得格外漆黑,但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

张天衡坐在蒲团上,四周的条纹渐渐明亮起来,一幅幅画面配着文字开始如放电影一般在张天衡脑中浮现。

机关术,主要具现方式有四种,一为个体实力暴涨,并拥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例如飞天遁地之类的;第二种是铭文,以特殊的文字或纹路使机关术具现化,常用于制作神兵利器,但工艺复杂,在机关术漫长的发展过程,因个体实力的突出表现使兵器的作用微乎其微,因此被淘汰,但有意思的是,任何机关术都能用特有的铭文展现;第三种是机关阵,楚国少年将军项庄以精通机关阵闻名于世,百战百胜,常用于两军交战;第四种为兵势,项庄的弟弟项梁精通此道,以此成名。机关术必须有自己的名字才能使用。

机关术发动需要元,而元就是人修炼得来的,会在机关术觉醒后在人体内固有位置存积,如丹田,眼睛,心脏等,值得一提的是,元在人们接触到机关术并被其烙下烙印之后开始自行沉积,这由每个人的天赋决定,如果修炼的时间长,那自是要强上不少。

机关术觉醒方式有很多种,传统的就是国师举行觉醒仪式,由各个家族的机关术大成者与国师合力,将本家的机关术以赋予的方式进行激发,刺激他们的身体觉醒;部分世家会选择使用传承下来的祭祀台觉醒。

机关术觉醒非一日之功,但每五年只能觉醒一次,觉醒时间在十五岁最佳,一次觉醒的,只要活得久,不会差到哪去;两次及以上,成就一般不会太高。在十五岁之前觉醒机关术容易受到机关术的诅咒,且越靠前诅咒程度越深,至于诅咒是什么,常见的便是早夭,不乏有觉醒是死亡的,至于是否有其他的下场,就只有每朝国师知道。

以张家所在的天武国为例,共有六大世家以及皇室在内的七种机关术,至于隐藏在暗处的,便不知道了。

张家的机关术有两种具象化,一种是重生,名为逆,另一种是冲击波,名为崩。

重生主用于战场,实现真正的零死亡率,但有副作用,具体是什么,只有历代家主知道,张家的铁血军团因此出名。

冲击破,传闻中有一代张家家主凭此轰平了一座山,为一座山脉开了一条平坦大道,这很让人质疑传言的真实性,按照元界的标准,只有高两千米往上的才算是山,而山脉虽是没那么夸张,山高略低于标准,但山脉长度也在一千公里以上。

忽然,张天衡感觉身体里涌现一股力量,便有几分了然,这便是机关术的影响,但当那股力量达到顶峰时,张天衡又感受到另一种力量与之相互争斗,好在比较温和,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很快,先前的那股力量与和其斗争的那个同时消失,墙壁上纹路散发的光芒渐渐暗去,黑暗再次袭来。

“这到底是…”张天衡皱了皱眉头,那股力量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他梦里经常出现的感觉,在梦里才会拥有的力量,这感觉伴随了他十年,不可能有错,但他无数次想要运用机关术都以失败告终,想到这他顿时有点慌。

“难不成是要刺激一下才能出现?不对,这些年没少挨抽也没激发出来,难不成是要机关术的刺激?”张天衡感觉茅塞顿开,五岁的时候他在古籍上看到了关于机关术的事,那天起他的身体就开始发生变化,个子比同龄人要高出很多,只是平常喜欢穿宽大的衣袍还弯腰驼背才看不出来,虽然猜测自己已经觉醒了,但并没有机关术的能力,曾问过家中长辈,回答却是绝不可能是机关术,那噩梦可能是家中机关术的影响,自己身体对机关术的承受能力太低所导致的,他就没多想。

现在看来,应是那人判断错了,“上哪儿刺激呢?”张天衡正思索着,想着上哪在刺激一次,毕竟这焕祗园每天对一个人只会激发一次。张天衡正想着猛地一抬头,望向布满纹路的墙壁,“这个应该不行吧…”张天衡起身去摸了摸墙壁摇了摇头,转身似要回蒲团上去,“不行!”“咣!”一声巨响在室内回响,原来是张天衡一咬牙向墙壁冲了过去,顿时与墙壁发生一场亲密接触,立即被弹回了地面。

“这里不是没光么?怎么这么多星星…”张天衡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幸好没人,不然可就没脸混了…嘶,不对,本来就没脸混了。”张天衡揉了揉眉心,顿时感到几分安心,“算了,过两天找机会问国师去,不过现在留在这没什么用了,那就…”张天衡四处张望,想到这里大概没人会进来了,慢悠悠的转到墙角,按下一块纹路,立即出现一个洞,二话不说钻了进去,作为出府专业户,张天衡这些年可没少在自家挖地洞,早些年曾被关到一处不知名的屋子里,那次是他爷爷亲自下的命令,在里面闲着无聊便四处摸索,到没想到真被他摸到了机关所在,由于只有他‘有能力’进入那屋子,所以倒也安全。

张天衡坐在屋里,想起五岁那年,无意间在张家存放皇室古籍的地方翻到了一本书…好吧,是那阵子偷偷抄录,翻到的最后一本刚好碰上。他是挺怕那是机关术,但又有些期待,毕竟这种藏在书中的机关术很特殊,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特别的。

张府内,一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在正房大院内,大喊道:“张桓!走了!”“喊啥喊,多大的人了还跟以前一样。”张桓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杨烈,这不还早么,这么着急干嘛,要投胎啊。”“去你的,咱哥几个有几年没聚过了,先走,反正那群小子还没回来,先去喝几杯。”“知道了,杨家主。”“去你的!”“…”两人拌着嘴登上马车离开了。

“先去玉家找玉岩?”杨烈问道,“用不着,直接去沁春园就行。”张桓说道,“你咋知道?”“抽那臭小子的时候,某人趴在树梢上,当老子瞎。”杨烈眼角一抽,说道:“你俩真是,在南边时,你就看他整天抽娃,还偷偷设赌局,这会儿到家,倒是换成他了。”“得,这会儿也成笑话了。”“……”

沁春园,京城最大的赌坊。“来来来,下注了!张家二少爷这会能跪几天…”“,别废话!我压两个时辰!”“去你的!张二少爷铁骨铮铮,那必然是一天起步!”“这可是要觉醒机关术了,怎么可能要一天?我压一天半!”“…”世家当中翩翩君子不少,纨绔子弟当然也有,但都不会去做从商之类受人轻视的事情,机关术在手就绝不会缺钱,少粮。张家二少爷因此‘名震京城’,几乎隔个三两天就上演的这出戏,是京城官场民间的饭后笑谈,多被拿来当反例教育晚辈。

“我压一个时辰。”一身形佝偻的黑衣老者说道,众人一看,嘘声一片,显然,这位老者是常客,“出结果后把钱运到老地方。”“好勒。”伙计看着他在各个时间段都压上了点,眼角抽搐的说道,不过与平常值得意外的是除了在一个时辰上压的三千两银票,其余都是十两,显然他是将全部身家压上了。这黑衣老者三年前开始在这里混,赌品极差,曾有一高官家的仆人找他麻烦,但最后没了消息,众人便对这老人多了几分敬畏,但不妨碍鄙视他。

黑衣老者看伙计记录好后,满意的离开了,这往往是在下注后的第三天才会有结果,出了门走到一处无人的小巷里,那老者竟是变换成一中年男子的模样,手持羽扇,显得风度翩翩,颇具文人骚客的风范。“又赚张桓那老东西几两银子,真爽!”玉岩美滋滋的离开了,这位玉家家主显然…很闲。实际上,他只比张桓提前一天到京城。

张桓二人到了焕祗园,下马车,刚好看到一位黑衣老者走进一个巷子里,张桓脸色一黑,走了过去,杨烈紧随其后,他不在的话,这俩人可能要打起来。

玉岩刚从小巷走出,迎面走来两个人,张桓和杨烈。

玉岩面不改色,说道:“老张,老杨,还挺巧。”张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刚刚在张府怎么不直接从大门进?爬树是玉家主特殊癖好么?”“哈哈,”玉岩直接扯开话题:“现在是打算去皇宫么?”“嗯,你要是刚刚不走的话,咱们还真不会这么巧。”杨烈看情况不对,赶忙说:“先上马车,有事待会儿再说。”

到了马车上,张桓与玉岩面对面坐着,两人都看着对方,中间似能蹦出火花,杨烈见状,无奈的说道:“你俩多大人了,幼不幼稚?”玉岩冷哼道:“不比某人当年在我家光屁股遛鸟要强?”“姓玉的!一岁的事你拿到现在说有意思么?”张桓涨红了脸,这玩意儿仗着自己记事早,没少拿着他还没跑的时候的事念叨,“有意思。”玉岩摇头晃脑的说道,“好好好,我哪有你当年出息,宫廷戏子。”玉岩老脸一红,当年在宫中喝酒,醉时胡言乱语,发生了些不大雅观的事,咳,光辉事迹,不值一提。

“你穿女装闯红楼!”“你去赌坊输的只剩裤衩!”“你……”“唉唉唉,打住!”杨烈急忙打断,说道:“该说正事了。”两人冷哼一声,“今年赵家,元家,刘家不会有人回来了,哦,不对,赵家那俩丫头跟那臭小子会回来。”张桓皱了皱眉头,问道:“情况这么严重?”“现在不是情况有多严重的问题,军中其实没多大的事,最要紧的问题,是在京城。”玉岩说道,“这几年朝中官员几乎换了个遍,可谁都保证不了还会发生什么。顺带一提,我家那小子也不回来了。”杨烈说道,“这地方上的问题可就麻烦了。”玉岩揉了揉眉心。

“各地方上的官员也有问题,但不能细查,不然会出大问题。”张桓说道,“真恶心,在这时候折腾这种事。”玉岩感慨道,杨烈说:“他们在这时候动手才正常,机关术觉醒对每个国家来说都是大事,这时候让军中高位探子露出点马脚,再随便透露点消息,让咱们感觉天武被严重渗透,最恶心的是,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能证明他提供的情报是假的,那自是最好,可若是真的,麻烦可就大了。”三人顿时沉默。

“不说这些了,让老赵他们头疼去吧。老张,你家那二小子不是我说,绝对不正常。”玉岩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就他这个身体就不正常,很像机关术觉醒后的状态,但又说不准。”张桓没好气的说道,“若是那小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觉醒,问题可就大了。”杨烈说道,“这倒不用担心,掌律长老临走前同我说了,这孩子没有修炼机关术。”“若是修炼的机关术不同种,是看不出来的。”玉岩提醒道,“修炼时出现的波动不会骗人,更何况那孩子就没接触过机关术,又怎么可能做到瞒着掌律长老呢?”张桓摆手说道。

“不过,这小子三年时间能折腾成这样,不简单。”玉岩说道,“那些事没一件是他做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杨烈说道,“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从头到尾。”张桓说道,不由得叹了口气,“走吧,到皇宫了。”言罢,三人走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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