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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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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密谋

白羽心里还对那个奇怪的摩托车不死心。她有心再留下继续观望一下,可是她也知道此时自己的这个身体状况容不得她逞强,耳听着对方的人势众多涌了出来,只怕再不跑势必要被对方抓住,好在来日方长。再打摩托车的主意却也不难。

没想到李木这小子看着精瘦的好像没什么力气,可是腿上的速度却还是蛮快的,扯着白羽不停的往前飞奔。不过几刻钟的功夫便把后边的追兵给甩的不见了踪迹。

两个人找了一处僻静的草科里边儿,伏着身子不停的大口喘气。

喘了好一会儿,李木带着哭音的声音传了过来,

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啊表姐?金品堂知道我们过去了,一定加派人手监视舅舅,我们更没有办法把人给救出来啦。表姐怎么办呐?你想想办法呀。

白羽此时的心思,还在那辆奇怪的摩托车上面,一时也没听清,李木在一旁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直到感觉李木在用力的推着自己,白羽才反应过来。

转头看了看在一旁焦急的李木,白羽想了想问道。

在这个镇子上除了你舅舅,你还没有其他的亲人。

没有啦,只有舅舅啦。李木摇着头说。

那个姓金的把人抓走之后,还会不会再去你们家里抓人?白羽又问道。

嗯?什么意思?人都抓走了还抓谁啊?李木有点儿懵,没明白白羽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那个姓金的已经把你舅舅抓走了,那么是不是还会再去你们家里派人守着,要抓你如果不会派人的话,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回到你的家里先休整一下?

我的家里?李木脸上一片迷茫。表姐,那不是你的家吗?

这话听的白羽也是一阵牙疼。

好了,我就问你,不管谁的家,我们现在有没有休息的地方?白羽盯着李木问道。

李木转头四下里看了看。

这里是镇子啊。小黑子家就住在镇子边儿上,要不然我们去他们家,先歇息一晚上。

小黑子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白羽想了想问。

这个小黑子是不是会开那个摩托车啊?

嗯,嗯,李木点了点头,连忙又摇头。不是不是,他不是会开,他只是见过别人开过,我们到他们家,去可以问一下他,那个摩托车怎么启动起来。

那就这么定了,赶紧带路,白羽使劲儿推了一下李木的肩膀,然后两个人趁着夜色向镇子边儿上走出去。

小黑子的家就在镇子口处。虽然现在是夜间了,但是倒也好找。李木七转八转的。没一会儿功夫便把白羽带到了小黑子家门口,他伸手拍了拍门。

屋子里边黑漆麻哄的根本没人应声。

你怎么这么不爽快的呢?白羽伸手扯过李木,自己上前使劲用手锤了几下门板,

邦邦邦邦邦

在漆黑的夜间声音传的很远,幸好小黑子家周围只有他们这么一个房子,孤零零的立在路口。要是有着左邻右舍非被他这几声都给砸醒不可。

然后就听到门里边传来小黑子叽里咕噜的咒骂声,

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过来砸老子的房门,等老子出去了,不把你的皮给你扒了,筋给你抽了,老子跟你姓。

随即房子里边的灯亮了起来,然后就听到门板的声响,咣当咣当。

眼看着门板向里一左一右的分开,白羽正要抬腿迈步走进去,就感觉到身边的李木一下子把她给扯了回来,然后从房门里边就扔出来了一根棒槌。兜头盖脑的直直砸了下来。

这一下变故也把白羽唬了一跳,她慌忙向后跃了一大步,闪在了李木身后。

李木焦急的声音随着响了起来。

小黑子别打,别打,是我,我是李木啊,你看一看。

这时候从屋子里边走出来一个小男孩儿,借着屋子里边昏暗的灯光看过去。身材比李木还要瘦小,看脸上一团稚气,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棒槌仿佛比他的个子还高。

李木,你个狗崽子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全家不都被那个姓金的抓了进去吗?小黑子看到李木显然也是特别吃惊,随手把手里的棒槌立在门边,伸出双手抱住了李木。

我们家里人本来是被金品堂和他那些狗腿子们都抓走了,可是走到一半儿的时候,表姐突然发起狂来,直接跳下马车向山边跳了下去。我害怕她出现什么危险,就也跟着她一起跳了下去。金品堂个他家的那些狗腿子们没有抓到我们,所以我们两个便跑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你们先进来吧。

小黑子说着话,一侧身让开门口,李木招手叫过白羽,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小黑子的房间里。

小黑子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人满身泥土的,显然是狼狈不堪,不由的好奇问道,

你们两个都跳到山间里边儿了,还没摔死,真是命大。难道你们从山里爬出来就直接过来找我了吗?

不是的,我们刚刚在金品堂家门口,打算偷摩托车的,结果被他的家丁发现了,追着我们跑,我们两个没地方去了才来找你的。

李木这孩子老实,一点儿瞎话都不会说三言两语的,别把刚刚的事情都抖搂的一干二净。

可小黑也听了这话,显然吓得脸都白了,说的话也开始哆嗦起来。

你们两个去,去金品堂家偷摩托车?还被人家发现了,跑到我这儿来,那一会儿他们家的那群狗腿子不都要追到我们家这儿来啦。你这简直是害我吧,你们两个赶紧走,赶紧走,不然连我们家都会被那帮姓金的给砸了。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人甩开了,又绕了好几个弯才绕到你家门口的,你不用担心。

李木急忙开口安慰说。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小黑子扯到一边低声说着。你看我表姐她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我总觉得她跳到山崖底下之后再醒过来,整个人变得怪怪的。

李木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不住的用眼神去瞟着白羽。

就在刚才,就是表姐出的主意,说我们要去偷摩托车。你想想凭着表姐以前的性格,她那么胆小,别说去偷车了,看到那帮姓金的都躲着走,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给藏起来。可是她现在居然敢去偷车,而且啊她在摩托车上还和那个金家的门丁打了好几下呢,我看她的身手显然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做出来的,你觉得她这个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呀?

出了什么问题?小黑子转头上下几眼,打量着面前的白羽。看她除了脸上蹭了几块儿灰,头发上面沾了几根树叶羽毛。衣服上边被山上的石头刮出了几个口子,其他的和平时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小黑子狐疑的问道,你是说表姐从山上跳下来摔坏了脑子?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李木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记不得我也记不得舅舅,更记不得咱们这是哪里,只是口口声声的说要去进城。哦,对了,还说要去找皇上,你也不想想,那皇上是我们这种人能找得到的吗?

可能是从山上跳下来撞坏了脑子吧,你也不用担心,睡一宿觉就好了。再说了,你这个表姐呀,平时也是神神叨叨的。你也不想想哪个好人会去抬腿跳山崖呀?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你还说她是个正常人?也就你吧一心的想着她,处处维护她,在别人看来,也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主。小黑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话听的李木脸上一阵阵泛红。他急忙推着小黑子向厨房走过去,嘴上说着,你给我们弄点儿吃的,我们这折腾了一整天,一点儿水米没粘牙呢。这会儿早就饿啦,你快去厨房给我们弄点吃的。

小黑子满脸的不情愿,嘴上抱怨说。找吃的,说的那么轻巧,你也不想想现在什么时候,别说你们这一天了。水米没粘牙的。就是我跟奶奶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过就喝了两口米汤罢了。连一点儿荤腥都没见着,家里的大米袋子早就见底儿了,你现在让我钻进去,我都捡不出来十粒米出来。上哪儿给你们弄点儿吃的呀?不过是做点米汤,你们两个暖暖身子罢了。

行,行行,不管什么你做出来点就好。李木把小黑子推到厨房去,转身又拉着白羽过来坐在桌子旁。

白羽上下撇了撇这间屋子。就是个茅草堆堆起来的小房子。前后不过三间屋子。刚刚他们站着地方走进去。东侧一个小房间黑咕隆咚的,没开灯,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人,现在小黑子就在西侧的房间里边。应该是灶台那边吧,好像是在做什么饭给他们吃。

看起来屋子里边不说家徒四壁吧,也基本是格外简陋。墙上挂着几个破树枝子编的斗篷。可能是为了下雨天挡雨用的。这个房间挨着墙的地方,用几块砖头架着木板。搭了一个一米多宽的简易床板。除此之外就是他们现在坐着的这张破木头桌子。桌旁放着两个圆凳子,其中一个底下蹬腿儿还少了一节,坐上去一晃一晃的,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白羽虽说自小是孤儿,可是从她记事起就已经被秦将军收入军中。出入都和军营为伍。虽然说行军比较艰苦,再加上打仗的时候多数都是边塞苦寒之地,而且队伍中的伙食也不是那么丰盛。但是白羽委实也没见过像这么简陋的房子。

正这会儿功夫,小黑子手里端着两只碗从厨房那边走了回来。他来到桌子旁,把两个碗分别摆在了白羽和李木面前。

白羽低头看了看碗里。就是一碗浓浓的米汤。她伸手端起碗左右让了让。水波上下翻腾,里边却是一粒米都看不到。

白羽把碗放下,抬头看着小黑子。你们平时就吃这个东西。没有什么肉啊,鸡呀什么的吗?

小黑子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像一双铜铃似的,惊恐的盯着白羽,转头又去看李木。他对着李木点了点头。你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这个表姐果然是不太正常。就连一向觉得她精神有点问题的小黑子,都已经确定了她与平时大不相同。

李牧这时候适时的开口打起了圆场。

表姐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别说小黑子这里啊,就是我们家,也已经几个月没遇见荤腥了。平时里能有点野菜吃就不错了,那是因为我们住在山里面。那山上的野菜还算是比较丰盛的,他们在镇子边儿上住着。这镇子周围的菜呀,早就被这些周边的人给挖没了,到他这儿能有一点米汤都算是很好。

李木说这话,还把自己手边的那碗米汤也推到白羽面前。

表姐你要是觉得不够喝,就把我这碗米汤也一起都喝了吧,喝下去暖暖身子。

白羽抬头看了看李木,又看了看他推过来的那碗米汤。转头又去看了看小黑子,开口说道。

就在刚刚,在那个金家的门口,你记着那个过来抓我们的门丁吗?他手上不是端着一个饭盒,里边可是有着好大的一块鸡腿呢。你难道没看到吗?他们家里怎么能吃到鸡腿呢?

那是金家的看门狗啊,自然比我们这些人要强的多啦,吃上鸡腿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是人连着人家的一条狗都不如呢。小黑子嘟嘟囔囔的抱怨说道。我倒是也想去金家,给人家当看门狗,可是人家看不上我呀。

胡说!白羽突然端起手上的那碗米汤用力的砸在桌子上。看的小黑子一阵心疼。

表姐,表姐,你说话归说话,可千万别砸碗呐,我家可就这两个碗了,你要是把这个再砸坏了,我明天可是没有碗用了。

白羽看了看小黑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这个小子有手有脚的,怎么这么没有志气呢?他们家的看门狗都能吃得起鸡腿儿,你呢好好一个人。居然连条狗都不如吗?你吃不上饭,不会去抢他家的吗?

啥?抢?抢金家?

白羽这话一说完,听的李木和小黑子俩人的目光都呆滞了,直愣愣的盯着白羽。李木甚至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摸白羽的额头。

表姐,你是不是,是不是病了在说胡话?

我就是看不上你们这种男人,自己有手有脚的,居然畏畏缩缩的在这边挨饿。那个姓金的家里边有米,有肉,天天还有那个什么摩托车可以骑,你们这边呢?看看这个屋子里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居然还能好好活着。

废物,简直是废物,你们不会去抢他家的吗?把他们家的金银财宝,鸡鸭鱼肉都搬回来吃啦。

表姐,你不要再瞎说了,我们拿什么去抢人家的呀?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趁着门口没人的时候,连一个摩托车都开不走,还说去抢人家院子里边的东西,你这就是做梦做白日梦。

李木嘟嘟囔囔的说着。你快点把这碗米汤喝了,然后上床上去睡一觉,明天早上醒了你就不会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啦。

什么?你们两个刚刚想去偷人家的摩托车?小黑子这脸色变得也比较快。这会儿在看白宇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居然还带着一点的崇拜。

那个摩托车我也心仪了好久啦,我真的想拿过来开一开,表姐,要不然咱们就去把它给偷回来吧?

小黑子这话一说完,听的李木脸色都绿了。急忙伸手拦着。

别胡说,一个表姐胡闹已经够过分了,你怎么捣乱呢?金家的东西,是我们这种人能够惦记的吗?你们别忘了舅舅和小花还在他们手里呢,真的要把金家的人惹急了,他们把舅舅拉出去枪毙了,怎么办?

白羽横了李木一眼不满的说。

看看你这点儿出息,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也怕那也怕,好好一个男子汉。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不过是个为富不仁的奸商罢了,抢就抢了又能怎么样?他若敢反抗,直接把庄子给他烧了也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心的只惦记你那个相好的,是不是?

相好的,小花吗?小黑子听了这话,两只眼睛圆咕隆咚的看着李木脸上露出了一个坏笑。

不是,不是,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小花不是我相好的。李木是真急了,站起来有点儿生气的,转过身不去理他们。

白羽也没心思跟他在这儿扯皮,转过去看着小黑子问道。

听说你知道那个摩托车,你会把它弄的动起来。

嘿嘿,我也没骑过,不过是看着他们旁人骑的时候,我在旁边盯着。多少知道一点,表姐你问,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我。小黑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我知道的全部说给你听,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全部告诉你。只要表姐真能把一辆摩托车弄到手,借我骑一会儿便是最大的满足啦。

哎呀,多大的事儿啊?你把那个摩托车是怎么回事儿,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到时候我们两个,把他们金家的门口那两个摩托车都给拐过来,赏你一辆,我骑一辆,你骑一辆,可好?

白羽豪气干云的说着,听的小黑子一阵眉开眼笑。

表姐,我跟你讲,那个摩托车要想动起来呀,需要有钥匙。

钥匙?开锁的吗?

对对,就类似于开锁,大概有这么长的一把钥匙。小黑子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比量着大小。

把这个钥匙插到摩托车前面,手柄中间的那个缝里,然后左右转两下。就类似于打火,你就会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一旦把火打起来了,你就用手使劲去转上边的手柄,然后车子就会往前跑起来。

钥匙,所以要偷这个摩托车的关键是钥匙。

白羽想了想又问道。这个摩托车它自己会跑吗?没有钥匙是不是就跑不了?它平时需要吃草料吗?它认主吗?我们偷过来之后,是不是钥匙在谁手,它就听谁的话?

不是表姐,你想差了,它不是活物,是死物。小黑子看着白羽没明白。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怎么去解释。

死物,死物怎么会跑呢?

就像汽车,它不也是死物吗?它不是会自己跑的,它是需要人去开它的,摩托车也一样。

汽车,汽车是什么东西?白羽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就是这么大的,一个像个小房子的一个四四方方形的东西,下面有四个轮子,给上油就能跑起来。小黑子满脸羡慕的说。不过这个汽车呀,可真是个稀罕物,还是当年呐,我跟我家老爷子在北平城里。远远的瞧着那么一眼,据说呀得是王大帅才有资格去做,全北平城也不过就那么三五辆的车子。我们这些老百姓啊,远远的摸上一下都是了不得的。

北平城就是你们的京城吗?

对啊,北平城就是京城啊。表姐,你想去吗?那里呀可热闹了,比咱们这个镇子里边那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多的是。不过呀那里边的东西都好贵的,没有几十万两银子,别想进北平。

想当年啊,我们家老爷子也算是个小富豪,兜里边儿揣着好几十万辆银子。带着我逛北平城,哎呀。那个风光啊,不说了,不说了。真是一想起来呀,再看看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胡说什么呀?李牧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听着小黑子在那吹嘘,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在北平的时候,还不到一周岁吧?你能记得了什么?你们家老爷子有多风光,你根本就不知道,好吧。

好了,好了,先不说那些,等我们有银子了,我们也去北平城。白羽这个时候开始打圆场。

小黑子你先说说,咱们怎么能把摩托车的钥匙弄到手?

小黑子立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的介绍说。

金品堂家的这两个摩托车呀。是给他家的师傅准备的。金品堂他爹,自从给金品堂捐了一个小队长这个名号之后,就从省城里边,给他聘过了两个教习师傅,教他拳脚功夫。平时去省城传个话之类的活儿,都是这两个师傅去跑腿儿,所以呀就为了这两个师傅出入方便。总好过骑马那些旧事的东西,就给这两个师傅一人配了一辆摩托车。这两个摩托车的钥匙啊就在这两个师傅的腰上别着呢。表姐,你要想偷车,必须得先把这两个师傅抓到手里才行。

白羽听到小黑子的话,眼睛闪了闪,放起光。

那这两个师傅功夫怎么样?

据说是非常厉害的,拳打江南三十六省,脚踢北府一百单八县,都是没见到对手的。不过呀,表姐我觉得这就是这两个人吹出来的。你想啊他们本来就是骗过来给金品陶当功夫老师的,如果说自己拳脚功夫不好。金品堂他爹也不能雇佣他们不是,所以啊这帮人通常都会把自己的功夫吹的神乎其神的,其实真正动起手来啊未必有多厉害。

小黑子倒是对那两个教学师傅不在在意。

白羽点了点头没接这句话。她既然能做到秦将军帐下第一先锋官的位置,性格上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管怎么说,那些专门当拳脚功夫的教习师傅肯定是有过人的本事的,凭着自己单打独斗而言,未必能把对方给制服,再加上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为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见过这两个师傅吗?如果在街上碰到了,能认出来吗?白羽盯着小黑子问道。

见过见过,不止见过还搭过话呢。

小黑子拍着胸脯说的。他这两个师傅啊,一个姓周,一个姓王。一个好酒,一个好色。尤其那个姓王的师傅。成天的呀,往镇子里边儿那个有名的破落户张巧儿家里跑。有那么几次,我就在张巧儿家门口卖呆儿的时候,被这个王师傅叫住了,还去隔壁的铺子里边帮他叫过一桌酒席送过去呢。他还打赏了我两个铜板。

这个张巧儿是不是镇子里边青楼的头牌啊?

这种事情白羽倒是懂的,哪个城镇里边的青楼头牌,那都是吸引着当地的富商大户聚集的地方,想来这个张巧儿也是这般人物,那她所在的地方,必然也是南来北往,鱼龙混杂,各色人等出入其间,这种地方是最好打探消息,且行知方便的所在。

不想小黑子,听了她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

表姐你可真会说笑,咱们这个破镇子,哪有什么青楼啊,还头牌?那就是个小寡妇。死了男人,自己又没什么谋生的本事,只能东家扯一腿,西家扯一人,勉勉强强的过日子罢了。不过呢倒也长得有几分姿色。这镇子上面这一些单身的男人啊,时不时的都往她房子那边跑。所以呀我平时也就在她房门口那地方立着,帮那帮男人跑个腿儿。送个信儿,打壶酒之类的,然后那些男人有的时候大度了,会赏我几个铜板。

白羽眯着眼睛想了想。

小黑子你说,那个姓王的师傅每次去找那个张巧儿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吗?

对啊,都是一个人啊,这种事情张扬不得的,就算旁人知道他没事儿往张巧儿那里跑,也不好公开说不是,所以他都是一个人偷摸的过去。

通常这个王师傅什么时辰过去?

哎呀,这可不好说了。小黑子挠着头,想了想。

有时候吧是早间。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夜间,有的时候吧人过去了,巧儿那边儿还有其他人,他就只能再走了。

那他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去的?白羽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出来。

上一次我想想啊。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应该是三天前,前儿个下午的时候。我记得我在张巧儿门口偷听的时候,隐约听到他说了那么两句话,他说他晚上要去省城,给金老爷办一桩大事,所以过两天就不能过来了。那张巧儿好像还嘱咐了他路上小心什么的。对,当时他那辆摩托车就停在张巧儿门前。

所以这两天他都没有去张巧儿那里,是吗?

没有,没有,这两天我守着张巧儿门口。不但没见过这个王师傅,甚至连其他几个常去的恩客都少了许多,巧儿还坐在门槛那里抱怨着最近都要吃不上饭了,害得我也没有什么钱,这不我家里最近也没有什么东西吃的了。

这么说来,这个王师傅这一二日应该还会去张巧儿那里。我们只要在那里把他给悄悄的截下来,拿到他腰上边的那个钥匙,就能把那个摩托车给打开,然后我们就能骑了,是不是?

对,对对。只要能拿到钥匙就可以骑摩托车。小黑子点头认同。

可以一直在一旁一句话没说的李木却着急起来。

你们两个不是真的要去打劫人家王师傅吧?那可是金家的教习师傅,拳脚功夫好着呢,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再反送上去,被人家劫持住,表姐本来我们两个从金品堂的手里跑下来就很不容易,现在怎么还要自己去送上门呢?你不要命啦。

李木的话让小黑子听在耳朵里多少有点泄气。

表姐,要不然我们别过去了?李木说的也在理,就凭我们根本打不过王师傅的。到时候再被他抓走了岂不是更麻烦?我们还是消消停停的。过普通日子好了,别去想什么摩托车呀,大金条的那些本来就不属于我们。

可此时的白羽,眯着眼睛盯着面前那碗米汤,一直不说话,她脑子里在想着,怎么能想个办法把那个王师傅给抓住呢?如果凭借她以前的身手,自然不需要这两个人帮忙。她自己一个人上去三下五初二的,用不了两三招就能把对方制服。直接给绑上,可是现在这个身体呢?

白羽一边想着一边把腿抬了起来。之前她练功的时候,她记得自己的脚是可以直接抬到头顶上的。可是在刚刚她和那个金家大门口看门的门丁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使最大的力气,也仅仅能把脚抬到对方腰部的位置。而且伸脚踹出去的力气也比以前小了很多。

这一会儿看着周围的环境不太紧急,她又动了动胳膊腿儿,发现确实,现在的身体钳制比以前大了很多,灵活性和力量都大不如从前。不只是胳膊腿儿踢出去,绵软无力。就连抬腿的高度也达不到以前的三分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她想要凭着自己的力量,去打倒那个王师傅,并把人给绑起来。恐怕有点痴人说梦。

虽说白羽此时还不能完全明白,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是说敌方在她体内下的麻药始终没有过了药性。但她心里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这具身体,莫说去跟别一个男人一对一的对打,对方却还是一个教习功夫的老师。就是简单的上马蹄枪,冲锋陷阵恐怕也是有诸多的不便。

应该尽快进城,找个大夫给自己瞧瞧病。白羽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但之前听过李木和小黑子话里话外的说法,从这里进城恐怕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途,自己身上一没盘缠,二没马匹,三没干粮。恐怕仅仅凭着一双脚要走进去为实不太现实。

所以眼前的当务之急一定是要把摩托车抢下来,然后看着金家庄的样子,也不像缺钱的,最好再进里边偷点金银珠宝拿来当做盘缠,只要进了城慢慢去打听秦大帅的下落,终归都是有机会的。到时候自己带着摩托车和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过去。回到军营即便是自己当初攻打鲤州城不力,却也能将功补过。

白羽想清楚这中间的关节,越发觉得此时此刻,能抢下来摩托车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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