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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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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番,这金妈妈怎么自个儿就将身份抖出来了呢?可她还指着金妈妈回去美言几句,好多拿几个谢媒钱,是以不敢反驳,只悄悄去看吴氏的反应,待见吴氏并无反感,这才陪着笑道:“那是,那是。我一个老婆子不懂这些,这才说错了话。”

其实吴氏倒并非不反感,而是她被王六姑方才的话震蒙了,一时没大注意金妈妈的话,过了好一阵,她才问:“敢问两位,这江少爷可是叫江白圭?而江老太爷是辽王府的护卫?”

这提亲来的太突然,王六姑又并未明说是哪个江家,吴氏想来想去,只记起年前墩儿娘提过的江家,而墩儿娘所说的江白圭,与王六姑所说的江少爷相仿,是以她才会这样问。

王六姑笑道:“正是。”

心中猜想得到证实,吴氏并不欢喜,只是不敢相信:不说江少爷是如此优秀,单论家世,江家虽非显赫之家,可也比自家门楣高上许多,这江老爷为何不挑大户人家闺女作孙媳,单单相中栀子?该不会,这中间有什么不能对人言道的事情吧?

这样一想,吴氏倒有些不安起来。

王六姑做媒婆的,贯会看人脸色,见吴氏不喜反而忧心,便道:“江老爷请了天青寺的主持大师替江少爷批八字,大师指明了,江陵正东方属猪的女子,方才是江少爷的良人,可巧了,正东一路行来,只有十里村一个村子。江老太爷使人打听了,你家大娘正是大师所说的良人,江老太爷这才命我来提亲的。兰家娘子,你看这定亲之事怎么议?”

大齐人多信周易之学,吴氏听王六姑说是大师指点的,也就信了。她寻思着,家中大小事情都是栀子做主,可栀子到底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再要强,也不能为自个儿婚事拿主意。这样打着灯笼都难寻的人家,吴氏不愿错过,当下道:“这事还得听六姑的。”

王六姑双手一拍膝盖,喜道:“这样说来,兰家娘子是应了?既是应了,那我们也就不按古礼,只按时下礼节办,问名、纳吉两项省了,只施纳采、纳征、请期、亲迎四礼,兰家娘子以为如何?”

吴氏点头,迟疑着道:“只是先夫年前刚过世,栀子还在孝中,虽说如今的规矩不比从前严苛,可至少也得守满三个年头二十七个月。这事还请六姑跟江老太爷言明。”

王六姑道:“这事江老太爷早就知晓。你放心,江老太爷说了,婚事且先定下,四礼这些俗礼,等孝满再行即可。”说着话,王六姑从怀中取出一张软缎巾子,缓缓的在吴氏跟前打开,拿起里面的两只银柄簪花和一只碧绿的玉戒指,道,“这是江老太爷让我给兰家大娘的,是聘礼。江老太爷交代过,你们家在孝中,无须具书为证,等将来满孝,行四礼时补齐就是了。”

吴氏感念江老太爷想的周到,欢欢喜喜换了庚帖,又与王六姑闲话一阵,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江家的境况,心中更是对这门从天而降的婚事满意。

金妈妈听两人闲话,很是不耐烦,皱着眉头道:“六姑,正事既然办完,我们回吧。”

王六姑冲吴氏尴尬的笑笑,站起身来与吴氏辞别。

到这时,吴氏心中也猜出几分金妈妈的来历,只是她心中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人家又未说明是来相看的,她也就装糊涂。吴氏没立即送两人出门,道:“两位且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王六姑与金妈妈都是明白人,晓得这是有好处要拿,复又坐下。

吴氏进了自个儿房间,取钥匙打开首饰匣子,犹豫之后,挑了两个一两重的银锭子,回到堂屋中,将两个银锭子分别给了王六姑与金妈妈,笑道:“我们乡下人家,有许多规矩不明白,还请两位以后多多提点,免得闹了笑话。”

王六姑与金妈妈都晓得兰家家境不好,以为吴氏至多给百十个铜钱,没曾想她出手便是一两银子,王六姑自是高高兴兴的说许多好话,就是金妈妈一直绷着的脸也活泛了一些,临出门指点吴氏:“看你是个明白人,我也就跟你透个底,这门亲事是老太爷一意定下的,我们老爷并夫人都不同意,你若是想你家大娘将来嫁过去有好日子过,还得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好好管教她,免得以后不懂规矩更惹得老爷夫人不高兴。”

吴氏一直住在乡下,哪晓得什么大户人家的规矩,于是道:“敢问金妈妈,大户人家的规矩不知都有哪些?”

金妈妈嗤笑着,心想一时半会儿也点不透吴氏,口中只是应付着,道:“头一件,自然是要买几个使唤丫头,不然将来成亲,连一个陪嫁丫头都没有,这不是遭人笑话吗?”

送走王六姑与金妈妈,吴氏心中既兴奋又担心,只是坐在院中发起呆来。

第十七章 栀子纠结(求粉红票票)

更新时间2010-8-3 10:05:38 字数:3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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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家院子不大,周婶子方才与金宝在房中玩耍,来了外人自是瞒不过她的眼睛。她一直留意着院中动静,待吴氏送走来人,急忙从房中出来探问究竟。吴氏攒了一肚子话,正愁找不着人说,就将定亲之事原原本本与周婶子说了。

周婶子听罢,一张嘴已是惊讶的合不上,好半晌,方才用力的掐了一把自个儿大腿,喜道:“有这等好事?栀子这丫头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不然这等好事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听周婶子这般说自家闺女,吴氏不悦,将面上的笑容敛去:“她婶子,我家栀子生的明眸皓齿,虽不如果子身段风liu,可用绸缎锦衣装扮起来,照样有八分颜色。且识大体懂规矩,针线厨艺样样精通,哪一点也让人挑不着。江老太爷也是使人打听过,方才使媒人上门的!”

“那是,栀子自是难寻的。”周婶子笑道,“可你家如今的境况不比从前,而那江家怎么算也是殷实之家,仅门当户对这一条,你家栀子就落了下乘,且不说,那江少爷还有功名在身。”

提到这点,吴氏也没有了言语辩驳,好半天才道:“那金妈妈临走时,让我买几个使唤丫头给栀子陪嫁,可如今家中这般境况,不说有无余钱买人,就是添几口人吃饭,这米粮也是不够。”

周婶子笑道:“那金妈妈说的对,买使唤丫头可是一桩顶要紧的事情,而且还要捡最老实漂亮的买,你想啊,陪嫁丫头,就是给姑爷预备的妾。将来江少爷若是纳妾,从陪嫁丫头里头挑,知根知底,总比从外面随便寻个人强,好拿捏。”

一番话说的吴氏深以为然,拾起刚才正在绣的钱袋,一面绣一面琢磨起买人的事情来。银钱上的事情,还得与栀子商议,只是不知栀子晓不晓得买人的重要,万一她不同意,又不能明说这陪嫁丫头是将来的妾室,真真是难办。

一旁的周婶子也在琢磨,她从前看死栀子只能找一个庄户人家嫁了,定然没有大出息,是以总是得罪于她,哪晓得如今她有这般造化,有她的照应,兰家将来定然能重新发达。自己只要好好奉承栀子,将来说不定还能随着兰家享点子清福。

从河边回来,栀子与吴氏打过招呼,气呼呼的去上房,预备清点首饰匣子里的银钱。

吴氏瞧见栀子脸色不大好,叫住转身进屋的果子:“你姐怎么了,一进门脸就黑成那样?”

果子望了望上房,将河边的事情与吴氏说了一次。

吴氏惊道:“那块地哪里值二十八两,里正娘子这不是欺负人吗?”

周婶子在一旁插嘴:“都是那胡家小子惹祸,若不是他养鱼招惹里正娘子,里正娘子又如何会想起坑你家买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果子听周婶子这般说,心里替胡仲伦觉的冤,辩解道:“这分明是里正娘子讹人,哪里怪得着胡仲伦去!”

吴氏想着栀子定要问那二两银子的去向,忙起身去了上房。

首饰匣子里的每一枚铜钱栀子心中都有数,她一打开,只看过一眼,就察觉匣中少了二两银子,多出两支簪花与一个绿玉戒指。看见吴氏进门,颦眉问:“娘,你拿钱买簪花跟戒指做甚?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说到这个,吴氏喜上心来,拉着栀子在床沿上坐了,伸手替栀子理了鬓间的乱发,叹道:“再过一月,你也到了及笄之年,真真是快啊。”

栀子穿越之后就少与吴氏亲热,被吴氏抚弄头发,初时她很不习惯,坐了一阵之后,心底升起丝丝温暖,便顺势倚在了吴氏怀中,道:“娘,及笄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破费为我买簪花与戒指,这些银子都有其他用处。”

吴氏见女儿误会,温柔的与栀子说起江家前来提亲之事。只听了三两句,栀子便惊出一身汗,抬起头来:“娘,这样大的事情,你怎的不与我商量一下就决定了?还收了人家的聘礼。”

吴氏以为女儿难为情,笑道:“其他事情我都由着你做主,可唯独你的婚事这一桩,我不能让你拿主意。我已经向王六姑打听明白了,江家是好人家,那江少爷更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嫁过去亏不了你。”

栀子万万没想到,犹如女子第二次投胎的婚姻大事被这般草率定下,真真是欲哭无泪,气道:“媒婆说话,十有八九是夸大其词,哪里做的了准?”

吴氏笑道:“王六姑的话我自是不全信,可年前我们不是也听墩儿娘说起过江家吗?墩儿娘也说那江少爷将来定然是个有出息的。”

栀子只是不理,起身将首饰匣子放回衣箱中,回房直直的躺在床上。

她心中明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明白,这时的婚事没有自由恋爱一说,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成事,可她到底在前世那种自由环境中生活了近三十年,真让她将后半辈子的幸福,压在一个不知是方是扁的人身上,她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来这个世界两年,她给自个儿的婚事定了底线,不奢望爱情,只需五官端正,没有一屋子小妾通房,能踏踏实实过日子之人即可。这些,都须得相看之后方才能定下,如今她对这个江少爷一无所知,就等于是触了底线。

思来想去,栀子心中越发烦闷,晚饭时果子来叫,她也不起身。果子劝了几句,转身去灶间分出一份饭菜端来,进门却发现栀子已经睡着,只得去上房跟娘亲回话。

吴氏以为栀子为着里正娘子讹诈之事心烦,又难为情,想她睡一觉便会好,于是嘱咐果子不要吵醒她。

果子应了,坐下吃饭。坐了半晌,盯着碗中米粒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她这时也明白过来,自个儿为帮人反而为家中招了祸事,心中羞愧难当。

吃过饭,收拾好碗筷,她回到房中,将藏子衣箱底下的钱袋翻出来,里面有二两银子另五百铜钱,是她历年积攒下来压岁钱。她倒出来看了一阵,方才重新放回去,打算明日瞅个空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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