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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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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茶,钟知府夫人依旧不紧不慢的闲话,倒好像请栀子过府就是为了闲话似地。

“江夫人,你可认得这放锦帕?”钟知府夫人将一方绣着小猪头的锦帕递到了栀子跟前。

栀子目光扫过,一眼就认出这锦帕是她从前无事时做来暗讽江白圭的,江白圭觉的有趣,反而日日不离身,只不过,这等贴身之物,怎会在钟知府夫人手中?

钟知府夫人将栀子满眼的惊讶看在眼中,笑道:“这是庞夫人托我交还江夫人的。”

庞刑厅夫人托钟知府夫人交还的?栀子心中的狐疑更甚,小心翼翼的接过,点头道:“这正是我家相公之物,多谢夫人。赶明儿请两位夫人来家,我置办一桌酒谢两位夫人。”

庞刑厅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尴尬,徐徐的讲起这方锦帕的事来。

原来昨日庞三娘子失魂落魄的回家,豆儿服侍她更衣,发现这方锦帕附在她的衣袖上,就拿来与她看。如此特别绣法,她一看就知出自栀子之手,立刻知机会来了,欣喜若狂的拿着去见庞刑厅夫人。

庞刑厅夫人拿着这方锦帕,没有直接上门寻江白圭,而是去见了钟知府夫人。当然,她并未详细与钟知府夫人讲昨日之事,只说了庞三娘子晕倒,江白圭出手相助,而这方锦帕匆忙间落在了庞三娘子身上云云,她也未讲出要让江白圭负责的话,只说让钟知府夫人代为交还这方锦帕。

钟知府夫人按一个母亲的心思去猜测庞刑厅夫人的用意,认为庞刑厅夫人这是顾忌庶女的声名,实在无法才求到她名下,在她看来,此事关乎着一个女子的一生,因此她犹豫再三,还是冒着开罪栀子的危险,来做这个媒人。

此时栀子算是听明白,这是庞刑厅一家还未死心呢!只是用这样的手段,实在可恨!她大为恼怒,但她方才口快已经承认了这是锦帕是江白圭之物,现在自然不能推说这是二丫的!

她先撇开锦帕之事不提,道:“昨日之事,我家相公与我讲过,庞三娘子误会了,她晕倒时扶着她的是从前在我身边服侍的婢女二丫,并非我家相公,当时二丫就与她解释过,想来她当时病着,并未听清,还请夫人再替我跟她解释几句,免得她胡思幻想。”她见钟知府夫人的目光落在锦帕上,心中突然就有了说辞,呵呵笑道,“不瞒夫人,这种锦帕我当时做了好几块送人,其中就给了二丫一块,夫人方才问我,我一时只记得我家相公随身带着一块,并未想起二丫还有,听夫人提起昨日之事,我突然记起,原来这是二丫的那块。”

下人怎会与主子用同样的锦帕?钟知府夫人根本不信,但栀子推的干干净净的,她根本无法往下讲。转而一想,信了栀子的说辞,既能对庞刑厅夫人有一个交代,又不让栀子记恨,她何苦要去刨根问底?想通之后,她笑道:“原是误会一场,我过一会便与庞夫人讲明。”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请你走开 (八)

栀子归家,巧巧已经回来,小家伙一日未见娘亲,不等娘亲换了衣裳,就扑到她怀中撒娇。

江白圭心中好奇,走到栀子身边问钟知府夫人请她过府所为何事。

栀子让伍嫂子将巧巧抱走才将原委讲与他听。

江白圭听过,伸手去摸衣襟下,果然没捞着锦帕,后悔的直跺脚,道:“早知道会被庞家讹上,我就该让庞三娘子倒在地上,管她摔破头还是摔破腿!”

栀子回来时想了一路,此时却比他看的透彻,道:“你后悔也无济于事,庞家早将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你当时若是没扶她,她敢诬陷械推她,然后让你负责,你信不信?”

江白圭一想这事果然是庞三娘子可以做出来的,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问:“那钟知府夫人可是信了你的话?”

栀子认真回想了一次钟知府夫人的神情,道“别看钟夫人一心守着她的菜园子,但心中清楚的很,肯定不信我的话,不过依我看,她心中纵然不信,也不会对庞夫人讲明她不信。”

江白圭越听越糊涂,追问栀子为什么。

栀子只是一笑:“她碍于情面才会帮庞夫人交还锦帕,我的这番解释,虽让她没办成庞夫人托付的事情,但也有能给庞夫人一个交代,她又怎会不信?”

江白圭听栀子进地在理,心中就认了,只是想到庞家,他顿时气的磨牙,道“且看庞刑厅怎样讲,若他还是执意纠缠不休,就休怪我不讲脸面。”

栀子劝道:“你置气做什么,你不是讲过,咱们咬死不应,他还能将庞三娘子塞进咱们家不成?”

“娘子说得是。”江白圭已是笑了。

栀子走后,钟府夫人立马使人将庞刑厅夫人请来,道:“锦帕我替你交还了,不过你家三娘子弄错了,锦帕并非江通判之物,而是江夫人从前一个婢女二丫的。”

庞刑厅夫人一听,就知道栀子在钟知府夫人跟前咬死不认了,她谢过钟知府夫人,又叹息一声,道:“哎---当时并无外人,这中间的是非曲直---不提也罢,等过两日,我就将三娘子送回老家,让她在庞家的家庙中静心礼佛。”

这话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含义---庞三娘子被江白圭毁了清白,江家不认,庞家不能强求,只好让庞三娘子守着青灯过下半辈子。

钟知府夫人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不过她却觉的庞刑厅夫人太过迂腐,江家已经给出台阶,并且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表明会对此事守口如瓶,她不将错就错掩盖过去,还非要让庞三娘子出家!

她想了想,终是不忍心,道:“正如庞夫人所说,当时并无外人在场,你怎知三娘子在病中不会认错人呢?”

庞刑厅夫人不好讲庞三娘子只是装晕,想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三娘子病的不重。”

“不重又怎会晕倒?”这话听在钟知府夫人耳中,就有点不可理喻的意味,语气不觉的就重了些,见庞刑厅夫人垂首不语,她顿了顿,又道:“庞夫人让庞三娘子回老家却说,怎么跟族人解释?庞夫人莫要忘了,你自个儿还有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

庞刑厅夫人被钟知府夫人最后一句话惊醒。

是啊,回老家如何跟族人解释,说三娘子清白毁了,而毁她清白的人又不愿意娶她,只得让她带发修行?这样讲,三娘子的声名就毁了,庶女的声明她不放在心上,只怕别人会讲庞家家风不严,牵累亲生的几个女儿无人上门提亲。

这样一想,庞刑厅夫人再不敢讲让庞三娘子带发修行的话,起身跟钟知府夫人施了一礼,道:“谢夫人提醒!”

钟知府夫人见她转变的如此之快,心想果真是个自私的,很是不屑,道:“那叫二丫的婢女救了你家三娘子,赶紧家去备谢礼谢人家罢。”

这明显是送客的话,庞刑厅夫人听着很不舒服,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中不悦,但也只得笑着告辞。回家后将顾虑与庞刑厅一讲,道:“罢了,罢了,咱们就此丢开手,免得好年未沾着,倒毁了几个儿子女儿的前途。”

栀子一面捡看礼物,一面道:“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如此厚的,上门来讲一句三娘子病糊涂了,就想将人打发了,真是!谁稀罕他的这份礼,依着我,就该让他拿回去。”

江白圭道:“庞三娘子病糊涂了,这话不是你讲的么、。罢了,在官场厮混,糊涂二字最是要紧,这些事情咱们心中明白就是了,讲明了以后反而无法相处,”

这些道理栀子如何不知,方才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她不再言语,命夏欢将二丫那么礼物送去糕点铺子,不一阵,夏欢就回转,身后还跟着二丫。

二丫进门,少不得要将庞三娘子不知廉耻的行为骂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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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再不想提庞家,打断她:“你火急火燎上门,就为骂人?”

二丫想走正事,脸上一红,道:“是了,奴婢家中的那位,在芳草街瞧了一间铺子,请少奶奶得空就去看看。”

江白圭扯了扯正欲开口的栀子,抢着道:“这等小事,你们夫妻两个自己做主就是,何必来烦扰少奶奶?”

二丫从来都将栀子摆在第一位的,并未就此应下,而是拿眼睛去看栀子。

栀子身为官夫人,经常出入糕点铺子多有不便,何况这糕点铺子还是瞒着人的,因此她早打定主意就此放手,全部交与二丫夫妻两个打理,是以她笑着说:“少爷讲得是,这些事你们夫妻两个比我精通,以后无需事事都来回我,就是有事,也去与二姑爷商量。”

二丫应下,担心铺子里的生意,又一阵风似的又走了。

栀子看着江白圭,问:“你方才拦着我讲话做什么?”

江白圭拦着,是因为他疑心栀子久久不孕是不是太过累心的缘故,老夫人那边催得紧,他无不将生儿子一事摆在心上,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栀子讲,只嘿嘿一笑,“为夫还不是怕娘子累着?”

第一百八十章 喜事(一)

栀子心中记着给老夫人买婢女的事情,第二日一早送送江出门后,就让尹长福去寻一个牙人来。这牙人也是个机灵的,怕跑一趟空路,从尹长福口中套出栀子要买婢女,来时就 领了六个年级相当的。

栀子隔着屏风一眼扫过去,只要外面站着的几个肤若凝脂,面如满月,她就不满意——谁知老妇人是不是要为江白圭选妾?她相信江白圭没这份心思,但是世上的美女,有几人 是甘于平凡的?要是再受老夫人那么一点拨,十之八九会生出爬床的心思,到时候防不胜防。她可不愿为自己找不自在。

她扬声道:“我要选做粗活的,你领来的这几个,一个个瘦的跟竹竿似地,肯定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拿来有何用?我这里可不养吃闲饭的。”

“小的这就回去再领几个来?”牙人诚惶诚恐的退出去,一路上揣摩着栀子的话,得出栀子善妒这样一个结论,再一次领来的,就是那膀腰圆的了。

栀子看的满意,让牙人领着备选婢女在院中候着,然后抓了一把铜钱给夏欢,道:“给那个牙人,就说是我赏的。告诉她,一会儿再老夫人面前,不要胡言乱语,一切听我的命 令行事。

待夏欢去祝福了牙人,栀子这才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古井巷。

老太爷和江老爷早已经出门去书馆,老夫人见栀子真的领了牙人来,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破天荒的给栀子让了座,还命人煮了一壶铁观音送来。

蒋夫人不知道昨日老夫人唱的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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