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要说完整，不要留一半，这很讨人厌。”

遥控板眨眨眼，很无辜的歪歪脑袋：“我哪里留一半了？”

“你不要光说西方国家的，中国国内是什么时候出现电灯的？”

“清光绪五年四月初八。”

“然后咧？”

“１力蒸汽机做动力，带动自激式直流发电机发电，点燃碳极弧光灯。”遥控板两手一摊，“还是要有电磁感应实验为前提啊。”

“等等等等，老板，难道你想如此超前？”众人心有灵犀的一致扭头。

“反正世人都说我是发明大王，我就再超前一点又能怎样？”第五名若有所思，“既然他们没有法拉第，那我来做好了，也许我该抽空去皇家科学院走一趟。”

“老板，你早该这么做了。”

第五名飞武松一个白眼：“现在去才时机正好。”

“可是，暗房里能搞蒸汽机咩？”

“笨，有种东西叫手摇发电机。”

“那多累啊。”

“我们可以弄脚踏车式发电机，兼具锻炼身体之功效。”

“或者大型的液体电池，只要容器足够安全，可以连续很长时间不间断提供电力。”

小杰克的这个建议立刻被遥控板否决：“不行，液体电池才麻烦，为确保当中的电解液硫酸安全要用到凝胶或者玻璃纤维。”

“那我们的选择就是手摇或者脚踏车式发电机了，这个有材料在家里就能自制，方便倒是挺方便的。”

“灯泡的话有实验厂。”

第五名执起勺子在奶杯上敲了两下：“现在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了！”异口同声，回答得异常响亮。

“很好，这就交给冬瓜了。”

“是！”

第142章 奇妙的电磁感应实验

饭后霍冬先去工厂，一走进办公室就发现跟昨天气氛连同事们见面时的寒暄语都是“三月了”，话中含意不言而喻，业务员们还主动跟女同事们谈起他们掌握的关于花布市场的消息，逗得姑娘们咯咯的乐个不停。

开完例会后霍冬跟唐僧请了假去实验厂，一如既往的大门紧闭。霍冬才刚来到院子，有过往的同事看到她，主动告诉她去哪个车间找高分子。

霍冬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是实验厂的熟人了。

照指点在车间里找到正在忙碌的高分子，他老人家在做自己的实验，跟霍冬打了招呼后，又指点她去别的车间找电化学家，他们在做灯泡实验。

霍冬惊喜，高分子竟然如此神通，知道她来的意图。

高分子跟看外星人似的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霍冬：“没有灯泡，你们要怎么用放大机？”

“可是，你都没问过我们要怎么解决电的问题。”

“哦，这是老板的问题，我们只管提供全套设备。”

高分子都这样说了，霍冬还能说什么呢，她乐颠颠的立马跑到另一个车间去看科学家怎么做灯泡实验。

车间都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独立区域，霍冬找着做灯泡实验的区域，先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给实验提供电力的就是由蒸汽机带动的发电机。自报家门后，负责灯泡实验的化学家笑眯眯的跟她解释实验的原因和目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最好地灯丝材料钨丝。化学家说很遗憾。这属于贵重金属。只售卖给钢铁厂用于钢铁冶炼。外面不让零售。以实验厂地用量来说。根本达不到专业工厂地用量。连点钨粉都买不着。

所以结果就是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别地材料代替。又因为要考虑到差异性地问题以及现实条件地限制。要想拿出相对稳定地产品。有些实验就必不可少。

霍冬两眼一翻。觉得科学家们太钻研工作不问世事地个性也不好。

“实验厂用量少买不到钨。可以跟钢笔厂说啊。钢笔厂请下属机械厂出面。跟上游钢铁厂少量购买啊。”

化学家地眼睛立刻就瞪圆了：“人家肯不肯卖啊？”

“这都是公开地秘密了。要么几家小厂联合起来买。要么找个大厂做靠山。工厂区地大小厂子都这么干。”

“早说嘛，一切就交给你了。”

“OKK。”

霍冬挨个车间和办公室跑了一遍，从科学家们那里收集到了他们需要地各种贵重实验材料写成清单，在化纤专家二子先生的实验室霍冬还特意多呆了一会儿，把昨天从机械厂收集到的最新消息转告给他。

离开实验厂，霍冬第一时间赶往机械厂，把来意跟厂长一说清单一递，厂长立刻表示没问题，那几家上游大厂最近有透过钢铁厂与机械厂联系，这是个和他们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有了厂长的保证，霍冬也就放心了，让厂长买到货后直接送实验厂交给门卫，购货单据拿去总厂报账。

回到钢笔厂时，霍冬简直是兴高采烈的走进办公楼，来往同事见着她都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霍冬嘿嘿两声，只说这个月会有大惊喜，让大家拭目以待。

霍冬这么一说，同事们的八卦之心立刻蠢蠢欲动，但霍冬却不再多说，只让他们耐心等到春分以后。

“啊啊，太过分了，存心吊我们胃口，先说一点点？”

“反正是好事啦，能让人留下美丽纪念的好东西哦。”霍冬捂着嘴笑得贼兮兮的，“不说了不说了，我回办公室了。”

好心情会提高工作效率在霍冬身上得到了验证，这一天的工作极其顺利，同事们在午间休息时花尽心思都没能从她嘴里套出半句话来，只说等到月底就知道了。

而唐僧则从武松那里得知了详情，笑哈哈地等着看到时候公众们的反应。

下午上班不久，索尔特贝先生第二次来到钢笔厂，他以洽淡业务的名义让特丁他们放了行，他独自一人雄赳赳的踏进厂长室，办公室里的三人被他的这种气势所惊到，悄悄的互相打眼色，谁都不知道男人这种气势到底是从哪来的。

唐僧把来客请到会议室，然后他叫来了帕斯顿厂长，既然是谈业务，那就大家一起谈。

一开始双方谈话的确是围绕着供货合约进行，唐僧和帕斯顿都对顺爽厂提供的钢笔笔头地质量很满意，但对于续约，却以时间尚早为由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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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索尔特贝却突然拿翘，说自己厂小生产能力有限，最近厂里出货量大增，很多都卖到全国各地去了，要是第五钢笔厂能续约的话，他作为厂长一定会全力保第五厂的生产，继续提供高质量的产品。

唐僧和帕斯顿顿时无语，一下子脑袋都有点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顺爽厂一个几乎快要倒闭的笔头厂，要是没有他们地订单还能这么容易起死回生？再说了，他们厂的笔头是用在低端钢笔上地，什么高质量，简直是笑话。

唐僧在心中默默点头，他大概看出来这索尔特贝是个什么人了，再次庆幸己方只签了三个月的合同，要是跟这种厂长保持长期合作关系，人都会烦死来。

反正已经决定合同到期后不再续签，唐僧也懒得再多费唇舌，嗯嗯地敷衍着，让面前的那个男人沉浸在自己地世界里傻开心好了。

谈完了正事，索尔特贝又谈起了私事，他直接向唐僧和帕斯顿提出要求，希望能带走他逃家的女儿哈丽特，不能让她在外面给阿贝家族丢人现眼。

唐僧更加懒得管，只答复对方，哈丽特是自由人，她爱在哪里工作是她的事，他们厂方无权干涉她的行为，她是走是留是她自己的决定，只要她自愿签字辞职，她爱上哪是她地自由。

唐僧一直强调着个人自由，但索尔特贝却听岔了意思，也根本没有多想唐僧话里的深意，很高兴的起身告辞匆匆离去。

一个莫名其妙的洽谈会就这么结束了，唐僧和帕斯顿对做个鬼脸，刚要互相分手回办公室，唐僧猛然反应过来，冲到走廊往下望，果然让他看到索尔特贝下楼后并没有往厂门走，而是穿过院子去了车间大楼。

帕斯顿也看到了这一幕，叫住对方已经来不及了，他赶紧去叫来自己地秘书亚蒙，让他去叫门卫到组装车间去。

亚蒙撒腿就往楼下冲，在他跑到门卫室的时候，索尔特贝已经顺楼而上，一层层的找组装车间了。

三名特勤门卫冲出门卫室，狂奔向索尔特

在的楼层，尽管他们赶到的速度很快，但还是晚特阿贝已经先一步找到了组装车间，正跟车间主管交涉，要带走哈丽特。

哈丽特当然是抵死不肯，扒着工作台使劲的躬起身体，不让父亲将她强行拖走。

主管和其他同事们纷纷过来阻止，不管这父女两个闹什么矛盾，都不是在车间里吵闹的理由。

正闹得不可开交地时候，门卫终于赶到，擒住索尔特贝，运用巧劲卸了他的力道，救下哈丽特，然后将他反剪双臂带出车间。

主管黑着一张脸叫哈丽特跟他出去，哈丽特在挣扎中整个人从头到脚变得八糟，随便摸了摸散乱的头发，在同事们复杂的目光中随主管离开车间。

门卫押着索尔特阿贝，主管带着哈丽特，两拨人来到楼下院子，唐僧和厂长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见着人下来，也给对方辩解的机会，扬了扬手中支票，直接宣布第五钢笔厂和顺爽钢笔厂的合约到此结束，索尔特贝为本厂不受欢迎的客人，货款一次全部结清，即刻让门卫赶他出去。而哈丽特也不再担任组装车间的工人，调至后勤做清洁卫生。

索尔特贝再次被强制赶了出去，哈丽特则哭哭啼啼的被转交到了清洁组组长的手中。

整件事处理完毕，工厂恢复平静，照常工作。

霍冬他们在走廊上看到了全过程，默默看完默默回去做事，遗憾归遗憾，这事真没八卦地兴趣。

三位厂长在走廊上开了个小会，商量了一下对策，主要是唐僧的意见。

今天这事车间那么多人看到了肯定会说出去，不用管顺爽厂会怎么做，让财务给工人加发春分日过节费，春分日后贴告示招聘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