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Avery在看了一个小时程诺的话之后给的唯一一个评价，而让程诺无话可说的是，这也是brown教授想说又没说出口的词汇。

程诺的那幅画画的大概意境就是背叛。

那个时候，程诺对于政府花的理念只体现在了油画的表面，对于背叛，程诺印象里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顾以言。

对于她来说，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狐疑，但很可惜，油画这种东西，向来是坐着心中所想，眼中所见。

也刚好brown教授那一次的立意也很巧的扎在了程诺的软肉上，这一幅被Avery批判额退伍万福的作品也就这么横空出世。

Avery说这幅画肤浅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程诺将背叛的含义体现的太过明白，同床的恋人，身边睡着别的女人，而真正的恋人眼上哈蒙这一条把半遮不遮的布条。

程诺记得Avery的话，他说：“这种背叛真的是背叛么？”

Avery说这话时眼中的鄙视让程诺有些气愤，她那时候刚受过情伤，经历过生死，满身毒刺，平安航还好，可若是谁碰到，便会扎人。

很不想，Avery就是那个人，程诺记得她那时的态度，真的说不上友好，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讽刺和挖苦。

她说;“这不叫背叛什么叫背叛，一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轮得到你来挖苦我么？”

而事实上，可能程诺经历的远没有Avery经历的多。

可其实仔细算起来，也差不多，都被父母背叛，区别只是一个用感情，一个用生死，说不上谁更惨。

一个被爱人备案，一个受尽别人冷眼，也说不上谁比较难熬。

所以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程诺以为他们两个结的是梁子，而在Avery看来他们两个结的似乎是缘分。

于是在程诺在N国对过的额三年生活中，除了Avery不得不留在宫里的时间外，基本上都是在和程诺的冷言冷语中度过。

“看起来，他可能无把你当成了妈妈？”

顾以言的话一处，程诺也不急着否认，反讽道：“你刚刚不是说过，你没有这么大的儿子么？”

顾以言一愣，然后失笑，捏了捏程诺的鼻子说道;“就你牙尖嘴利！”

程诺吐了吐舌头，讨好的亲了亲顾以言的嘴角说道：“好了，那孩子从小过得就是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做错什么被人逮了错处，乍见我这么一个外来人口，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吧。”

顾以言不否认，这种事情很正常，一个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总会下意识的一开一些与他生活从无瓜葛的人，以求心里的平静……

想到这儿，顾以言恍然，也终于明白了刚刚在聚会上Avery为什么会说程诺是他的救赎，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过，那孩子经历了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对他来说，重要的不过是怀里的傻乎乎的女人。

他只想要紧紧把她抓债手里，不让任何人觊觎。

“诺诺，你是我的！”

顾以言仰头望着天，嘴中似是喃喃低语，又似是无奈的叹息。

程诺好笑的看着顾以言，额头相抵，轻声道：“嗯，我是你的。”

远隔家乡千里之外的两人，在这一刻，忘记了国内所有欧的一切，似乎天地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无关其他。

两人只见似乎从没有一刻如此放松，仿佛卸掉了身上所有的枷锁和束缚，只为彼此而存在。

“程诺，你离那个Avery远一些，虽然他才十几岁，可我就是看他不舒服！”

听着顾以言孩子气的话，程诺失笑的轻轻磕了磕他的额头，调笑道：“知道了，中华醋王！”

面对程诺的揶揄，顾以言也不羞恼，很自然的接下了话说道：“只为你吃醋，你还不高兴了！”

顾以言说完，傲娇的仰起了头，像极了讨不到玩具的猫。

“顾以言，你什么时候换属性了？”

程诺冷不丁冒出的话让顾以言蒙了一下，他诧异又迷茫的看着程诺：“什么属性？”

程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主要是顾以言的神情太过纯良，和他以往的设定都不大一样。

顾以言不明白他说的话有哪里值得笑，只得微皱着眉，看着恨不得笑成一团的程诺，伸手无奈的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顾以言帮怀里的程诺的顺着气，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奇怪之处，开口问道。

可程诺闻言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又笑了起来。

顾以言看着这样的程诺，暗里摇了摇头。

还说他变了，程诺不是也变了！？

放在三年前，程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那时候的她活生生就像个任性极其，除了一身清冷，顾以言自认还真就没看过设么情绪起伏。

诶？！不对，也看过的，不过大多都是伤心欲绝的痛苦神色。

如今这种脸上洋溢的笑容连带着这个人都飞扬起来的神采，才是真正让顾以言开心的，不过也有不爽，那就是程诺的这一切改变，他都不曾亲眼见证！

“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教授家吧。”程诺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对依旧坐在椅子上的顾以言说道。

顾以言看着程诺身上的礼服，brown教授为程诺准备的是艾薇尼德今年的秋冬的高定款，仅此一件。

今年艾薇尼德走的是黑与白的主题定义，程诺身上这件以纯白为主，摒弃了艾薇尼德一贯的碎钻与繁复的造型，仅仅是半深V与无袖的上身设计，下半身则是大片的丝绸压褶做成一个散落的裙型。

程诺礼服外面披了一件同样是艾薇尼德的经典款的一件黑色皮草，程诺长直的头发被做成了大卷，散在身后，如今随着程诺舒展的动作，滑落在胸前。

“走啊？！”

程诺看着出神的顾以言，微蹙着眉，催促道。

顾以言回过神来，看着在自己面前不见刚刚聚会里端庄简雅的程诺，嘴角微微上扬。

“嗯。”

顾以言站起身，牵住程诺的手，朝庄园外走去。

他的余光不自觉的落在旁边恢复了安静的女人身上。

不曾亲眼见过有怎样？如今程诺还是他的，从今以后，也会一直是他的！

顾以言握着程诺的手紧了紧，步子从容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