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调监控吧！”

顾以言拍板道。

等到监控画面被放出来的时候，Linda的脸色骤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助理跟着莨启明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的监控画面，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哭泣到：“怎么会这样！我明明……”

这一场闹剧之后的结果就是Linda被开除，备案的事也不了了之。

“顾先生，事情办妥了。”

助理站在楼梯间里，鼻梁上的眼睛反射着屏幕上的冷光。

“我办事您放心。”

助理脸上勾着笑，跟平日里的他好似判若两人。

毫不知情的顾以言站在办公室，手插着口袋，看着面前窗外的景色。

“叮！”

放置在桌上的手机猛的响起，将顾以言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他走至桌边，脸色冷漠的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看着上面的信息，眯了眯眼睛。

好戏开锣，不如就看看谁更胜一筹吧！

北爵里，程诺正享受着容漾的殷勤讨好。

“行了行了，说吧，你今天这么拼命讨好到底想干嘛？”

程诺拂开容漾的手，正了正身子问道。

容漾嘿嘿一笑道：“妈妈，漾漾没事啊！就是看妈妈太辛苦，来给妈妈捶捶背，让你舒服一些。”

“我才不吃你这套，有什么事赶紧说！”

程诺撇着嘴看着容漾催促道。

容漾闻言直了直身子，在程诺身边站好，在程诺惊诧的目光下朝她鞠了一躬，诚意十足。

“妈妈，对不起，昨天是漾漾不好！”

程诺看着容漾小小的身子，眼眶一红，垂下了头道：“你快起来，妈妈没生漾漾的气！”

容漾闻言抿了抿唇道：“妈妈，漾漾知道漾漾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妈妈也是漾漾最重要的人，谁都不能代替。漾漾以后再也不问妈妈会不hi原来那个爸爸这种问题惹妈妈伤心了，漾漾只要有妈妈就够了，漾漾只要妈妈开心！”

“漾漾……”

程诺伸手将容漾扶起，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说道：“漾漾一直都是妈妈的好儿子，妈妈从没怪过漾漾！漾漾不需要这样的！”

容漾在程诺的怀里拱了拱，蹭到程诺的脸上，印了个超大的亲亲说道：“妈妈也一直是漾漾的好妈妈，我们都是好，所以妈妈，你能答应漾漾一件事么？”

“什么事？”

“以后妈妈要是不开心一定和漾漾说好么？漾漾知道妈妈是担心漾漾也跟着你难过，可是漾漾看着妈妈难过却什么都做不到，漾漾也会不可信，漾漾想和妈妈一起开心，如果妈妈不开心，那漾漾就让妈妈开心，妈妈把不开心说给漾漾听，这样两个人一起分担，妈妈就能少一点不开心！”

程诺看着掰着手指头说的头头是道的容漾，嘴边的笑容越放越大，她吸了吸鼻子，在容漾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漾漾，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容漾摇了摇头道：“没有人告诉漾漾，但是邵叔叔告诉漾漾，漾漾是妈妈最亲近的人，漾漾不能让妈妈伤心，漾漾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这些，妈妈漾漾是不是变笨了？”

“漾漾是最聪明的！”程诺揉了揉容漾的头，由衷的夸赞道。

“那漾漾乖，你在这儿呆着，妈妈要去别的部门一趟，很快就回来，晚上妈妈带漾漾去吃漾漾喜欢吃的海鲜好不好？”

容漾闻言眼神一亮道：“好！漾漾在这里等妈妈，妈妈要快点回来呦！”

程诺拿起手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你短信什么意思？”

程诺刚出了办公室，脸上的表情便淡了下来，不见刚刚的幸福，带着一丝忧虑。

“邵清，我不想听你的安慰！我要听实话！漾漾他……到底什么状况！”

电话那边的邵清看着对面失踪已久的亨特医生安抚了一下程诺激动的情绪说道：“你先别着急，昨天晚上你上楼之后，我和漾漾说了两句话，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自弃的心理当中。他甚至说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他说如果没有他，你和顾以言也不会这么纠结。”

“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

程诺抱着手臂，大脑一片混乱。

“程诺，你别激动，当初在N国检查的时候，亨特就已经说了，你的精神状态是遗传性的，不只是你，包括容徵还有容漾。但是由于每个人的情绪的触发点的不同，究竟会形成什么样的心理疾病也是说不准的，比如你的抑郁症，容徵的双重人格，我怀疑漾漾……是自弃症！”

“邵清，自弃症形成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一个人因为身上没有闪光点在被大多数人否定的前提下，产生的而一种自我厌弃的心理暗示，而漾漾从小一直天资聪颖，样样都比同龄人更加好，他怎么可能患上自弃症！”

程诺反驳道。

“是，你说的没错，可是程诺，漾漾被触发的点不是他自身，而是你和顾以言你明白么？”

“你……你什么意思！”

程诺准备好的反驳在邵清话出口的那一刻瞬间忘却，只能顺着条件反射的反问着。

邵清默了一会儿，说道：“因为你和顾以言之间的事，让漾漾以为会不会是他的原因，会不会是他不够好，做得不够多，来的不是时候……一系列自我怀疑的问题在你和顾以言的纠缠中被逐渐扩大，你让他怀疑他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他是不被期待的！”

“……”

程诺沉默的听着邵清的话语，却无从反驳。

她自觉很关心容漾，即使有时可能时间不多，但是只要能空闲下来，她一定会陪在容漾身边。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缓解容漾没有爸爸的心里缺失，她以为她对容漾的爱她能感受的到，她以为……

如邵清所言，在她刚刚检查出有抑郁症的时候，亨特就已经告诉过她她的精神状态可能由于后天经历的原因被处罚，但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家有遗传性的精神病史，临床表现各不相同，遗传规律也未可知，但她没想到她生下来的唯一一个孩子就这么巧的遗传了下来！

程诺靠在墙壁上，眼眶湿润，满心怨念却只能咬牙自己咽。

“邵清，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