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闻言笑了笑，将容漾从邵清的身上接了过来道：“能像谁，和孩子自小和容家老爷子在一块，别的没学会，这说话什么的，可是一个顶两个，再者他们也有意教着他，这不，三岁的，这说话怼人比我都溜！”

“咳咳！”

程诺的话刚说完，一旁额容徵轻咳了几声，惹来桌上人的视线然后说道：“我还在这儿呢，那好歹是我爸，你爷爷，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程诺闻言有些心虚，捏了捏容漾的小手说道：“好好好，我的错，漾漾这点像我好吧？！”

容徵撇了撇嘴，朝程诺伸出手道：“那你把漾漾给我抱抱，上次刚和漾漾亲近亲近你就回来了，这次说设么你也得让我们爷孙俩热乎热乎吧！”

程诺见容徵端的一副老小孩儿的模样，心中憋笑，手上将容漾抱了过去。

“您还真是有了孙子什么都不顾了，连架子都不端了？！”

程诺接着容漾的身体遮挡，轻声和容徵说道。

容徵闻言后顿了顿，默默的把容漾接了过来，他总不能说看见容漾之后就把在场的别人都忘了吧！

“好了，人也齐了，叫服务员上菜吧！”程诺手里握着容漾的手，看着颜沐说道。

颜沐点了点头，呼叫按钮在他手边，也就顺势按下。

颜沐看着坐在他身旁，和程诺正好隔着一个桌子的顾以言，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顾以言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看了眼颜沐，默默的起身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怎么了？”

顾以言叼着烟，倚在墙边看着颜沐道。

“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

颜沐眯着眼，看着烟雾背后顾以言模糊的面庞。

顾以言狠吸一口烟，慢慢吐了出去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程诺到底怎么回事？！你就真的打算这么和程诺耗一辈子？！”颜沐皱着眉看和顾以言，语气中满是不悦。

“不可以么？”

顾以言手指轻点了点烟身，将烟灰弹下。

颜沐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不是不可以，值得么？！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感情上的事，因为我觉的你可以搞清楚，可现在，我不得不问问你，你真的打算成全程诺的想法为了容漾就这么耽误你的一辈子么？”

“谁说是耽误？！”

顾以言再次狠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直到连一点火星都见不到。

“你真的以为我顾以言有那么好心？！这场交易，谁又能弄清楚真正的赢家是谁呢？！程诺现在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总会有一天我会要她全部都是我的！”

颜沐看着语气狠绝的顾以言，自嘲一笑道：“算了，是我想多了，你在呢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呢？！这局是你早就布好的？！”

顾以言不可置否，拍了拍颜沐的肩膀，没说什么，两人相视，尽在不言中！

程诺见顾以言和颜沐回来的身影，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了一旁和容徵哈哈大笑的容漾说道：“行了，一会儿我叫服务员搬个凳子来，你做过去，别闹人了！”

容漾点了点头，从容徵的身上下来。

一顿饭的时间一晃就过去，该走的都走了，就剩下程诺顾以言和容漾三人，站在子夜门口，相顾无语。

“漾漾，你是做妈妈的车回去，还是和爸爸一起回去？”

程诺牵着容漾的手，微微晃动着有些困意的容漾问道。

“妈妈不做爸爸的车回去吗？”

“妈妈开车来的，就不坐爸爸的车了，漾漾呢？是和妈妈坐还是爸爸坐？”

程诺解释道。

容漾闻言看了看顾以言又看了看程诺道：“那妈妈你是回爸爸那儿么？”

程诺闻言看了眼顾以言，抿了抿唇答道：“对啊，妈妈也回去。”

“那漾漾做爸爸的车回去！”

程诺闻言将容漾交给了顾以言嘱咐道：“那你带着漾漾吧，你晚上也没喝酒，但是开车什么的要稳一点，我看漾漾有点困了，你让他坐在后面吧，要是睡着了，你也别叫他啊，直接把他抱回屋里就行，其它的等我回去再弄。”

顾以言低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容漾，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开车也小心一点，我和漾漾在家等你！”

程诺闻言沉默的点了点头，目送着顾以言和容漾上了车，远离视线。

程诺长舒了一口气，也上了车，朝顾以言公寓的方向驶去。

就在她离开之后，某个角落里又一辆车也启动了，不远不近的跟在程诺身后。

灯光晃过，驾驶位上的人脸让人惊愣。

“主子，他们都进去了。”

跟踪程诺的人将车停在一个树荫下，隐秘的监视着顾以言的公寓，手抚在耳蜗处的耳麦上，轻声会抱着他看到的一切。

不知道耳麦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驾驶位的人只回了一个“是”字，就拿下了耳麦，反倒是拿起了另一旁的手机拨出了电话。

“顾以言已经跪倒公寓了，不过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你打什么哑谜，还有什么事？！”

“顾以言带着一个孩子进去不久，程诺也跟着进去了。”

电话那边的人闻言后，沉默了一阵儿说道：“……我知道了，你回来吧！”

驾驶位的人闻言后，挂掉了手机，淬了一声，果断启动车子，驶离了顾以言的公寓。

而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二楼书房的顾以言看在眼里。

程诺站在床边，看着驶远的车子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跟了很久了，我一直没管他，不过这次……”

顾以言脑中回想起刚刚车里的人打电话的场景，眼睛眯了眯。

“你看到他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顾以言倚在窗边，看向一旁的程诺问道。

程诺闻言一愣，确实，这是自从她给过她钱之后，她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不过想说的……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何毓柔陪了我二十年，我自认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了，她要什么我给什么，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和她之间早就两清了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再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