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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成了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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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成了小寡妇

“二嫂,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天宋家的付出,等我阿弟中了秀才,当上大官后,都会变成明日的好处。到时候,咱老宋家都可以吃穿不愁,还能吃了亏去?”

“什么,思阳也想念书?思阳才多大?也才八岁吧!有没有那个天分还不一定呢!等我阿弟出来了,自有他的一份好前程。何必多花银两,去试那没深浅的水?”

“行行行,思阳才是你们宋家人。想送就送吧!只要爹娘供得起,我是没什么意见。别说得好像我这婶婶,不望自家侄子好似的。”

“不过我实话实说,人家有钱人送孩子读书,也就才这个年纪。思阳还小,要学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就先让他在家多玩两年,别给他那么大压力!”

“我跟你说,我阿弟考上秀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到时候,我不仅支持思阳上学,也供到他考中为止!”

南夏薇感觉头疼欲裂,刚恢复意识就有一段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之间。

她下意识地扶额,这才在沉重的身体中后知后觉——我穿越了,还穿成了一个刚被娘家断亲的小寡妇?

想她南夏薇,虽然胸无大志。毕业于985,却只想在农村躺平得过且过。

可至少也得有手机、WiFi,并不是真想穿回古代,回归田园啊啊喂!

你说穿就穿吧!成为一国公主,一朝皇后她不香吗?怎么就成了一个惹得万人嫌、万人厌的农家悲催小寡妇?

原主也叫南夏薇,29岁(平白比前世大了不少,呜呜呜……),英年早婚,15岁就嫁入了宋家。

不过这在古代倒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一件事,15岁对部分地区的人来说甚至可能还有些晚了。

南夏薇嫁给了宋家的老幺,宋晨阳。

那会儿子外邦来犯,朝廷广征民兵。每家,都至少要出一名青壮男丁。

本来是老二宋宇澄要去的,可老二媳妇刚怀了孩子。

说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凶险万分。

老二一个臭泥腿子,就会下地种田。也没点拳脚功夫护体,去了也是给人家凑数当挡箭牌。

那不就是去送死吗?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为此三天两头地就跟老二在屋里吵,不是一哭二闹就是三上吊。

弄得家里,那是鸡犬不宁。

而老大宋逸云是家中长子,又是家里除了宋老头外的主要劳动力。自然是,怎么也不可能被考虑到推出去当兵的。

如此一来,对家里的贡献并非中流砥柱,又刚好达到了参军年龄的老幺宋晨阳自然就成了最为合适的人选。

但宋晨阳在家里向来都是团宠,受尽宠爱。

也是家里唯一上过学堂的孩子,一家人都对他予以厚望。

希望他能走科举路线光宗耀祖,帮助家里人改变命运。

且才和隔壁暮云村的南家定下了婚事,眼看就要好事将近。

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让他这被一家人保护得极好,甚至还被宠得有些许任性的少年,去战场上历经腥风血雨。

可宋晨阳学会了识文断字后,并不醉心学业,反而对话本子里快意江湖的侠客事迹颇为向往。

一度满腔热血,渴望成为一个救国救民的盖世大英雄。

还让宋老头特意给他削了一柄竹剑,每到闲时就在院里耍弄。

他向来喜欢家里和睦,不希望二哥二嫂为了参军人选就吵得不可开交。

也不愿让自己的小侄子一出生,便面临着可能失去父亲的风险。

同时,他并不想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共度一生。

又听闻参军管吃管住,一月还有九百钱的军饷。

这样若是寄回来,还能帮衬到家里。

他就再也不是家里,只会贪图享乐的无用之人了。

于是,新婚之夜,他留下了一封书信。

带着一腔热血的孤勇和阿爹为他亲制下的竹剑,便毅然决然地去参了军,说要去奔赴他的梦想。

刚开始,宋晨阳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来一封书信和自己全部的军饷。

并表示了对嫁过来的南夏薇的歉意——若是大战得胜,归田卸甲之日,必会好好待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战事日况持久,双方交锋不休,伤亡不计其数。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宋晨阳失去消息的那一年,最终寄回来的只有三两的抚恤银和那把他最为珍爱的竹剑。

宋家人痛哭流涕,而原主昧下了三两的抚恤银寄回了娘家。

原主的父亲叫南瑞泽,母亲叫夜阑心。

夜阑心是一介孤女,是南瑞泽在路边捡回来的媳妇儿。

当时的夜阑心被南瑞泽救下后,除了自己的名字,再记不得半点过往。

所谓三年抱俩,在古代乃是常态。

夜阑心一生给南瑞泽生了四个孩子,三女一男。

而南夏薇刚好是第一个孩子,因为当时父母正情在蜜时,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怀上大胖小子。

所以那个时候,南瑞泽给她取的名字还算正常——叫南夏薇,取自盛夏蔷薇盛放之景。

所谓七年之痒,两个人再怎么浓情蜜意,时间久了终究也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要归于平淡。

南瑞泽太疯狂,生完南夏薇后,夜阑心还在月子里就对她使劲的折腾、索取,这让她落下了病根。

往后十年肚子都没啥动静,这让南瑞泽慌了,害怕自己没个儿子养老。

更加卖力播种,好容易怀上了,却接连两个都是女儿。

虽说女儿才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可棉袄穿多了,也是会热死人的!

南瑞泽一边骂夜阑心的肚子没用,专生赔钱货。

一边给两个女儿取的名字也越发司马昭之心——分别叫南招娣、南盼娣。

可见,他想要一个儿子的决心。

尽管,她们都姓南。

大概是负负得正,两个“难”合在一起,又是招啊又是盼的,夜阑心第四胎总算生了个男孩,取名“南天佑”。

只可惜天佑南家添了男丁,却不佑夜阑心。

听闻这一胎是个男儿,南瑞泽不顾夜阑心难产也要保小不保大。

南瑞泽抱着孩子喜极而泣的时候,夜阑心却早已失血过多,冰冷地再无半点生气。

南夏薇三姐妹原以为这一胎她们只要迎来一个弟弟,她们在家里受尽苛责的处境就能有所改变。

却没曾想,这让他们永远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而他们的父亲,面上丝毫未露出半点忧伤,转头就娶了另一个更为年轻的女人进门。

那个女人不能生育,南瑞泽就把他们的弟弟给了那个女人抚养,养得跟他们三个亲姐姐一点也不亲。

后娘入门后,阿爹对她们的关心更少。尤其没了亲娘的庇护后,后娘沈氏成日里对她们更是数不尽的磋磨。

而原主这个常常和沈氏作对的继女,自然也是早早就被她嫁了出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虽无心出嫁却终究难违世道。

虽然嫁进了宋家,却依旧担心自己在娘家的妹妹。

而沈氏正好抓住了她这一点,没少像蚂蟥一般地咬着原主不放。

令她不得不掏空了心思地去剐蹭宋家,贴补回去。

当初原主刚嫁过来,宋晨阳就在洞房花烛夜出逃。

宋家人一直觉得对不起原主,也怕宋晨阳得胜归来时媳妇跑了。

因而,这些年原主做出再怎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宋家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昨日,原主弟弟南天佑终于考上了秀才。却在沈氏的支配下变得六亲不认,不仅和她断了亲,还把她推在墙上,磕得头破血流。

宋晨阳战死那年,沈氏惦记她手里的三两银子。学富贵人家,把刚满八岁的南天佑送去了学堂。

说是来日待他学成,原主也能沾上点光。

说不定能帮她改嫁给富家子弟,飞上枝头当凤凰。

但南天佑的是她的亲弟弟,学费必须由她来出。

她想着宋晨阳战死,她在宋家,也就没了唯一的倚仗。

的确该为自己的以后,做好打算。

纵然天佑一心向着后娘,可自己到底是他的亲姐姐。

只要她对他好,就不信捂不热他的铁石心肠。

就这样,原主在拆婆家的东墙补娘家的西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宋晨阳毕竟是顶替了宋宇澄才让原主成了寡妇,如今她想让自己弟弟入学,给自己图一个依靠,家里人自然是没有不依的道理。

一晃八年,南天佑迟迟没有入榜。

二房媳妇儿窦氏的儿子宋思阳日渐长大,也想把他送进学堂。

那是故技重施地又使出了撒泼三连招,屡试不爽。

说什么,也要极力地将此事促成。

二儿媳和三儿媳,手心手背都是肉,且个个都不是盏省油的灯。

而家里终归是要出一个读书人,总不能世世代代都做在大山里种地的泥腿子。

没了晨阳,还有思阳。

他年纪轻,脑袋灵活,正是适合继承这份大任的最佳人选。

于是宋家二老一咬牙,把大孙子也送进了学堂。

但同时供两人念书,实在力不从心!

勉强力挺了三年,便就撑不住了。

原主自是不肯放弃,坚信自己弟弟必定有一天能上岸成功。

宋家二老无奈,只能叫停了自家孙子的学业,紧着南天佑先继续考学。

为此窦氏一直耿耿于怀,偏偏南天佑也不争气。

又过了三年,依旧没翻起半点水花。

十四年的心力、财力。原主和宋家已经付出了太大的沉没成本。

就当原主也准备放弃的时候,南天佑却出人意料地中了。

原主长吁一口,以为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各种趾高气昂地在窦氏面前显摆炫耀,兴冲冲地跑回了娘家想要镀金成佛。

没曾想,换来的却是一封冰冷地断亲书甩在了她的脸上。

“阿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如今既入了宋家,就该好好在宋家服侍公婆。无端跑回娘家算怎么回事?如今我已是秀才,可不希望在外边因为你的名声坏了我的体面。这封断亲书你好生拿着,从此我们南家与你再无瓜葛。”

“天佑,你什么意思?这些年可都是我供着你上学吃穿,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我呸!我听闻你这些年你在宋家喝烂菜叶汤,吃野菜,哪来的余钱供我上学?我素来知道你与母亲不合,想不到临了还想冒领她含辛茹苦对我付出的功劳。以前家里不景气的时候,你没给娘家寄回过一粒粟米。如今南家发达了,你也休想从这里捞到半点好处。”

“这些年,沈氏那个老虔婆就是这么在你面前编排我的吗?好,你不认我没关系。我的日子不好过了,那老虔婆也得跟着我一起受苦。我这就去打断那个老虔婆的狗腿,让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原主说着就抄起了扁担要去找沈氏拼命,可南天佑早就被沈氏的迷魂汤惯得唯命是从,又哪会任由原主对沈氏不利?一阵推搡,就让原主撞到墙上,磕破了脑袋。

南家为了保住南佑天的秀才名声,咬死原主是自己在外边磕的。

并扬言她和南家已然断亲,是死是活都和南家再无瓜葛。

南家无情,可宋家不能无义。

依旧任劳任怨的把原主拖回了宋家,筹钱为她施救。

千算万算,只怪没算到南天佑竟然临时倒戈,做了那白眼狼。

不管怎么样,原主也没有改嫁他人。

只要她一天还在宋家,就一天还是宋家的儿媳妇儿。

只是宋家二老仁善为本,窦氏却根本遭不住这样的打击。

原主画饼多年,让窦氏起初的不情不愿到最后也开始对南天佑产生了一丝希冀。

可到头来,却换来了原主被断亲,打回宋家,还要他们出钱医治的下场。

钱花了,还白白牺牲了自家儿子这么多年的利益。

好处没捞到半点,一切都化作了一场空……

偏偏以后,她还要与这样极品的妯娌继续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怎能不感到半分恶心?

这不,又在屋里和老二宋宇澄闹上了。

“分家,今天必须分家。爹娘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个铜板,花在南夏薇那个丧门星的身上。”

“说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倒好,人家是得道了,她这个登仙台却被一脚踹开,又哪还有我们这些鸡鸡狗狗的事儿?”

“南夏薇这没脑子的蠢货,白拖累了我们宋家这么多年。这钱要是花在咱们思阳身上,说不定早就考上了秀才。哪至于如今,过去闻口屁还要让人家嫌弃低贱?”

“你说那南天佑怎么不干脆打死了她呢?让她有机会继续毒害我们。”

“你们老宋家还想供着她这尊瘟神我不管,但我们二房必须要给分出来。否则,我就带着思阳跟你和离。”

“宋宇澄,你要还是个男人现在就给个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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