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朝着虎子看过来：“她人很好的，她家里有个病人，花点钱，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你能帮忙，你都给了十几万了，你还有多少啊，你爹妈不用钱啊，你在部队里面前一屁股债，你怎么还？”

德子一阵脸红，我叫人来结账，这饭我是吃饱了。

德子看了看没吃完的菜，颇感为难，朝着虎子说：“你还有钱么？”

“没有。”

虎子气的想要拍桌子，我起来了说：“丢不丢人，出来吵。”

出了门我上车，两个人就在外面吵，弄的跟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虎子在外面对德子又踢又踹的，德子一句话也不说，后退后退，撞到车上了。

老头子在家不放心我，打电话给我。

“丫头啊，你咋还不回来，不是去学医了么？都八点了，这么远的路啊？”

老头子猴精猴精的，还能不知道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吃饭呢，今天晚点回去，德子有点事。”

“哦，那要小心点。”

“嗯。”

电话挂了我才推开车门下车，虎子正要打德子，我看了一眼虎子：“给脸是不是？”

虎子一听我不大高兴，立刻把拳头放下了，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看着德子：“说吧，怎么了？睡觉了？”

德子脸一红，低了低头：“我喝多了，就……”

虎子也没想到这些，立马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德子低着头，他本身就老实憨厚。

虎子皱了皱眉看我，我发现当兵的身上发生了这事，特别严重，这些人都有处女情结似的，死心塌地，变成一根筋了。

“说吧，怎么回事？”我继续问，德子说：“喝多了，把她睡了，她是第一次，我觉得，这事是我不对。”

虎子看了我一眼，很明显一听说女孩是第一次，立刻不敢乱说话了，把女孩的第一次看的特别重要。

天黑了，我看了看两边：“你那女朋友家里真有病人

？”

不是我不相信别人，是这个社会如此，到处充满黑暗，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奶奶都告诉我，要和小朋友好好玩，长大了有朋友，要好好学习不要做坏事，长大了做个好人，为社会和国家出力。

可是现在的父母教育孩子都是你要多个心眼，不要被骗什么的。

越是这样社会越是令人发指。

有一种肮脏是看不见的，但是这种肮脏，却能要人命。

德子太忠厚老实了，一个正常的女孩，真的喜欢一个人，她不会开口闭口都是钱的。

德子说：“我去过，她妈病了，住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面，这几天才好一点，我看着也很可怜。”

“那我们去看看，虎子，去……买个果篮，要大的。”

我把钱拿出来看了一眼，就剩下五百了。

“虎子，嫂子没钱了，你帮我垫上吧，回头给你。”

一分钱难道英雄汉，早知道，司徒烬给我的钱，我就该收着。

虎子答应一声，上了车。

德子也跟着我上了车，我们三个人，晚上没回家，去了医院门口。

到了医院虎子下去要买果篮，结果没有。

“嫂子，收摊了，你看要不我们去超市买？”

我看了虎子一眼：“那就先不买了，嫂子这几天实在不宽裕，走吧。”

下了车叫德子带路，我们去了住院处那边，门诊部那边晚上冷冷清清的，但是住院处却是人来人往。

我们进去后我和德子问：“你怎么没给他们办理一个转院的手续，要是去军医院那边，花不多少钱的。”

“我说了，但是小慧不同意。”

德子一脸为难，我们进去德子带着我们到三楼，去看已经离开特护病房到普通病房的小慧家人，但是我们到了那边，根本没有小慧这家人，问了也没人知道。

德子说：“明明就是这里的。”

我问德子：“你确定啊？”

“确定。”

虎子站在一边觉得蹊跷，问我：“嫂子，是不是……”

“别说话。”

此时，我最看不上的就是虎子，出了这种事就知道心疼钱，别的都不问问。

德子也是，也不把话说清楚。

“那我们去前面问问。”

说着我朝着前面走过去，到了值班室，跟他们要住院记录，但是医院有规定，也不是谁要看都能看的。

“不行，我们有规定。”

护士对我十分不满意，可能是大晚上的打扰她睡觉了。

但是她站在这里不就是为患者服务，值班的么？

扯了虎子一把，我把虎子穿在外面的皮衣扯开，露出了里面的军服：“这个行不行？”

虎子一愣一愣的，看着我都有点害怕。

其实，虎子不了解的还很多，女子羸弱，但是从来不懦弱。

女人也有一片天，那是男人不知道的。

护士吓得一颤，但犹豫了。

“给你们院长打电话，就说我是军医总院的副院长，沈林，我要见他。”

“啊？”

护士被我吓得不轻，忙着给我调取了住院病历，我看了一眼，没有这个小慧家人的住院记录。

我看了一会，说道：“不好意思，说错名字了，我不叫沈林，沈林是我朋友。”

说完我带着虎子和德子转身走了，护士也没说什么，估计这么失职的事情她也不敢乱说。

出了门德子明显有些恍惚，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虎子，开车。”

虎子立刻和德子调换了位置，跑过去开车了。

我则是坐到车里问德子：“你女朋友住在哪里？”

“西环那边的民乐小区。”

“虎子，去那边。”

随后我们去了民乐小区那边。

下了车虎子立刻来给我开门，我下了车看了一眼，小区到处都是黑的，看来已经关灯睡觉了。

我看了一眼周围，德子下了车还有些恍惚，我问德子：“几单元几楼？几门？”

“三单元，六楼，四门。”

德子门清，估计来过几次了。

“走吧。”

虎子锁车我们随后去了里面，没有人叫梯我们进不去，我饶了一圈找到小区的物业电话，打了个值班室的电话，有人。

“不好意思，我是刑侦大队的人，来办案子，下来一趟，我要进三单元。”

说完我把电话挂了，虎子大着眼睛看我：“嫂子，这也能行。”

“行不行，走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