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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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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县令府衙离得很远,几个人上了马车,谢檀也坐在慕容墨的身边,挑开车帘一看,鬼面也不知何时起来的,骑了一匹马,跟在后面。

谢檀又看见平沙落雁,韬光韫玉四个人跟在身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放下帘子,回过头,却发现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眼神里微微有些探究。

目光相撞,对方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错开目光些许,这才说道:“姑娘气质高洁,不太像是平常的婢女。”

谢檀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似乎没有料到夜楚凉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慕容墨见夜楚凉的目光直愣愣的在谢檀的身上打着转儿,也是心生不悦,嗤笑了一声说道:“瞧瞧她那蠢笨的样子,哪里有你说的一点儿样子?是你太高看她了。”

夜楚凉听闻此言,收回目光,轻轻一笑,“是么?”

谢檀点头不语,脸上却有了几分惶恐的神色。

或许是因为见到的实在是太多,宫里宫女的那些表情,谢檀竟也能够学的有一二分相像。

夜楚凉果然有些乏味,转头看向街道阔阔。

马车徐徐行驶过好几个街道,才停在了公堂前,府衙之中,有人似乎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等马车停下,朱红色的大门大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飞速的走了出来,“下官见过江南王。”

慕容墨冷傲的点点头,又撇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你倒是耳朵很灵。”

那人听闻此言,嘿嘿一笑,眼中写满了独属于朝堂官员的精明,“王爷为公事而来,下官不敢懈怠。”

“你若真的不敢懈怠,使团被杀,你是不是该脱下乌纱帽谢罪?”慕容墨威严侧头,浑身的气息不怒自威,让人无法错目。

那人早就是一头的冷汗直冒,手指也在不停的颤抖,宽大的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跪倒在地,“使团被杀,下官自知失职,亦不敢多言,还望王爷怜悯下官在朝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下官。”

慕容墨皱皱眉头,官员调动这事他也插不上手,听此人一说,他倒像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了。

虽然有些不悦,慕容墨也没有多说,问罪不问罪的,自有皇帝定夺,他也插不上话。

“起来吧。”慕容墨慵懒的说完,一屁股坐在朝堂的椅子上,“把你们抓到的人都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八里坡父母官听闻此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对手下的衙役说道:“把人带上来吧。”

“你是哪里人?”慕容墨随手接过侍女的茶,边喝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八里坡父母官不敢怠慢,连忙抱拳回答道:“下官乃是景阳人,姓杨单名泗。”

“杨泗啊。”慕容墨说完,又展开折扇轻摇了几下,脸上的神色忽然多了几分不耐,“你也知道,我当闲散王爷那么多年了,朝政之事那是一窍不通啊,咱们呢,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杨泗不知道这是何意,但是听着慕容墨的话,心里却隐约有种发颤的感觉,额头上的冷汗冒得越发厉害了。

他抖了几下,这才说道:“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慕容墨笑了笑,在公堂之上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横躺在椅子之上,轻挑起一只眼睛,“这差事能干的过去自然是好说,若是干不过去,就得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了。”

“什么……什么特殊手段?”杨泗倒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慕容墨斜睨了他一眼,“当然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了。”

杨泗一愣,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都说慕容墨虽然风流,但却铁面无私,现在看来,传言虽能信,但也不可尽信。

耳边的警告,现被如今的这一番话一说,早就被吹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杨泗点了点头,谄媚的笑着抬手说道:“王爷不愧是王爷。”

慕容墨也露出一丝假笑,只不过在旁人的眼里,并无太多的分别。

“你现在把那些商人都带上来吧,本王要例行公事,问问当天晚上发生的情况。”慕容墨慵懒的将手举到头顶,将头靠上去,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样子。

杨泗见状,心里更加放松,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那些衙役便带着一些人走了上来。

看起来这两队商队好像都是很小的规模,商队的人很少,每一个商队大约只有十来人。

或许他们都没有经历过狱中生活,几个人才被关了两三天而已,头发就已经乱蓬蓬的,头上还杂乱的挂着一些稻草,看起来狼狈不堪。

慕容墨知道他们大概也是受过刑的,便缓缓的坐直身子说道:“你们把说过的话,再对本王说一遍。”

谢檀看了一眼慕容墨,忽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何明明想要知道真相,却装作一副进步差事的样子?难道说……

她重重的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那几个人,虽然商人地位低下,但平日里也是穿金戴银,体面得当,这些天被狱中的生活所摧残,整个人身上都是乱糟糟的。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衙役们一喝,他们就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东西厢房相隔不远,难道你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吗?”慕容墨皱眉,脸上露出难得的认真,过了一会儿,却又被纨绔所替代。

谢檀有些摸不清这个男人,只是外人在场,也不好多问慕容墨的意图,便转头看向跪在底下的商人,希望他能够说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商人听闻此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阵发白,浑身吓得哆嗦,又发癫似的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问我!”

“看来是得给你用刑,你才会吐露实话?”慕容墨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有所威胁,就好像一言之中,能看到千军万马,地狱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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