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来大舅子
次日傍晚,苏锦去小区门口接厉修宁回家。
厉修宁问:“你爸爸凶不凶?”
苏锦:“我爸从来不骂人。”
厉修宁又问:“你妈妈凶不凶?”
苏锦:“我妈二十几年都被学校评为最温柔教师。”
厉修宁:“你哥凶不凶?”
“他啊......”苏锦脚步微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起来......我哥的脾气性格有点像你耶,天呐!我竟然按照我哥的秉性找的对象!”
“苏锦!请你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好吗!”厉修宁收紧牵着苏锦的手,手心里浮起微微的薄汗,“好在你不是按照你爸的形象找的对象。”
“......”苏锦身体颤了颤,“你说的才是恐怖故事吧!”
苏锦看了厉修宁一眼,才发现他额头汗星点点,她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很紧张?”
“没有。”
苏锦调皮的用手指戳着厉修宁的俊脸,一字一字的问:“真~没~有?”
厉修宁停下脚步,大手包裹住苏锦的手放在自己嘴上蹭着,“是有一点点紧张,我怕你爸妈不喜欢我。”
“只要你人好,我爸妈不会讨厌你的,你应该担心的是我哥,我哥他~是妹控,不管你是不是好人,他都不会喜欢你。”
厉修宁难得严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喜欢我?”
苏锦挑了挑眉,眼里掠过戏谑:“办法倒是有一个,和他打一架,打服他。”
厉修宁一本正经的回答:“恩!这个不难!酒店健身房有拳击台,找机会我带他去切磋切磋!”
“......”苏锦翻了个白眼,拉着厉修宁上楼,“二愣子。”
苏父和苏母协同儿媳妇站在家门口迎接厉修宁,身后没有苏羽的影子。
“伯父,伯母,嫂子,我叫厉修宁,苏锦的男朋友。”厉修宁一改往日的随性轻浮,变的彬彬有礼温润而泽。
苏锦被他若若大方的言谈举止晃了眼,不禁腹诽,果然是大豪门继承人,气度这种东西永远藏在骨子里。
王月微笑着点点头,“你好。”
苏母举止温婉不失热情的招厉修宁进屋,“进来坐吧。”
苏父转身进屋时,瞅了眼厉修宁提着的两个礼盒,不是商场里花里胡哨又贵的要死的补品,更不是昂贵的首饰礼盒,而是实用的老年维生素和钙片。
不是一个只会花钱不会动脑的富二代,苏父对厉修宁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苏父指了指餐厅的方向:“直接去餐厅坐吧,马上开饭了。”
“是,伯父。”厉修宁把礼盒递给苏锦,跟着苏父走进餐厅。
苏锦四处张望不见苏羽,感到很奇怪,“妈,哥呢?”
苏母拉女儿到一旁,小声的说:“听到你们上楼的声音,他急冲冲跑上楼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你去瞅瞅,他可能去翻棒球棍了。”
“......”苏锦放下礼盒,准备上楼,正巧苏羽下楼了。
苏锦瞪大双眼,红唇半启,满眼不敢置信。。
苏羽换上了一身黑色警服,一脸严肃带着杀气,昂首挺胸,步伐稳健的走进餐厅,从苏锦身前走过,像只傲娇的大公鸡,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你,你......”苏锦对自家大哥的幼稚行为,感到很无语,“你,你怎么不把枪别在腰上!”
苏羽很认真的回答:“我在休假,不能带枪回家。”
“......”苏锦心里五味杂陈,又尴尬又气又有点好笑。
王月摆菜上桌看见丈夫这副德行,憋着笑回厨房继续做菜。
苏母摇着头去厨房帮儿媳妇,轻声嘟囔,“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幼稚鬼。”
见儿子换上了警服,苏父的眉心蹙了蹙什么也没说。
苏父问厉修宁:“会喝酒吗?”
厉修宁谦逊的回答:“会喝一点,酒量不大。”
“小锦,去拿两个酒杯,把酒架上那瓶茅台子拿来。”
“喔。”苏锦乖巧的照办,心里给男朋友点了一根蜡烛。
厉修宁没有一丝惊慌,始终保持微笑。
喝酒以后更能看清真性情和品行,未来岳家想要了解他,这是一件好事。
苏锦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让厉修宁哭笑不得,他看苏锦的眼神充满柔情笑意。
苏羽双手环胸,眼睛没有离开过厉修宁那张俊脸,他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突然开口问:,“身份证号给我!”
厉修宁笑着报出证件号,一点不带犹豫。
苏羽用手机记录后,当着厉修宁的面给同事打电话,“帮我查一查有没有犯罪记录,尽快。”
换做是别人,可能会觉得苏羽这么做很无礼,但是,厉修宁却觉得这么做没问题。
大舅子和他第一次见面,给他马威是有必要的,让他明白女朋友的娘家人很在意她。
酒菜上齐,所有人入座,厉修宁喝下三杯酒后,苏父才问:“你以后会继承厉家?”
厉修宁已经有了微醺,点头回答,“是。”
苏父又问:“你怎么看‘门当户对’四个字。”
厉修宁沉思了片刻,回答:“不可否认,有钱人更容易培养出眼界宽广的孩子,他们从小不愁吃穿,周游世界,更有机会受到不同的人文地理文化熏陶,孩子见识广博,心界自然和经济一般的家庭孩子有所不同,
但是,也不是绝对如此,有钱人心胸狭隘的比比皆是,我认为格局、眼界与父母的教养关系最大。”
苏父表情严肃,“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厉修宁双手捧起酒瓶为苏父倒酒,“眼界、格局、性格决定了能否携手共度一生,与经济状况、社会地位无关,‘门当户对’是傲慢且小心眼的家庭才会在意的事。”
苏父哈哈大笑,“说的很好,比经济,我全部资产连你父母的九牛一毛都没有;比地位,我家也只是在金市有些脸面,比不得你们厉家南北通吃;但是,比儿女,我的两个孩子不比任何一个豪门子女差,我敢说,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厉修宁诚恳的夸赞:“你们把苏锦教的非常好。”
苏父望着专心吃饭的妻子,他的眼里堆满幸福,娓娓道往事,“当年,我和我老婆一南一北异地山区支教,两地通讯非常困难,进山前,我对她说支教结束就结婚,她答应了,她支教两年回到金市,而我,因为各种突发状况,支教五年后才回来;”
“五年我们只通信过三次,我从来没有猜疑过她会不会和别人跑了,她也从来不害怕我会毁约,我们一直坚信,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即便迎来的结局是坏的也无惧。”
苏父的视线从妻子娇羞的脸上转向厉修宁,“现在的年轻人,把恋爱当成玩笑!一有矛盾就分手,不可取!没有哪一对情侣天生就能完美契合,需要多沟通,不惧磨合时的痛苦,包容、宽容,知进退,才能相守的更久!”
厉修宁态度谦和的说,“伯父说的对,我以后和苏锦多沟通,多了解,不猜忌,不疑心,我对我们的感情非常认真,我希望和她能和伯父伯母一样白头偕老。”
苏父脸上挂着浅笑,“你们还年轻!路还长!阻碍必定不会少,能否携手走到最后,除了看缘分,最重要的是你们目标是否一致,是否对感情够坚定!”
厉修宁看了眼苏锦,目光坚定,“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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