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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穿越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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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穿越者(七)

陆远和余唱闹掰了,凌城人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确定的是,他们俩一刀两断了。

那日,余唱雇了人,把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搬到陆府,自己则住回了余家楼的客房里。好事者打听,余唱连衣服都折了钱还给了陆府。

而陆远伤病不起,谢绝一切门客。

“到底怎么回事,阿远和余唱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宁看着躺在床上的陆远,脸色青灰,“我们不过去了趟外城,他们怎么就闹得那么僵了。”

展故面色冷肃,沉声道,“先别管这个了,阿远到底生了什么病?”

“大夫说是郁结于心又气急攻心,两相对冲,所以……”成玉着急道。

“那阿远什么时候醒来?”谢宁担心问道。

“大夫说看情况”成玉回道。

等给陆远喂完了药,几人退出房间。

谢宁劈头盖脸就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仔细说来。”

“那日余公子说心仪上官家的二小姐,公子就打算在庄子举办桃花宴宴请,让他们二人见面,我与余公子去挑参加宴会物件,回到府后,公子就把我们打发出去了,就留下他和余公子看东西”成玉事无巨细说着当日发生的事情,“然后我们就听到了声响,余公子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公子瘫倒在地,然后公子就莫名其妙的陷入癫狂、大喊,最后吐了血就昏迷不醒了,具体发生了何事,怕是只有公子和余公子才知道。”

“阿远都喊了什么?”展故问道。

成玉懊悔摇头,“看到公子倒地,我一心急就慌了神,并没有听清。”

谢宁想了想,对着成玉说,“你去把那日他们挑好的东西给余公子送去,然后告诉他桃花宴会按时举行,希望他赏脸。”停了一下,接着说,“要是余公子还要把东西送回来,你就让他自行扔了便是,不必再送回陆府。”

成玉立即明白了谢宁的意思,说道,“我马上去办?”

谢宁展故又进房中看陆远情况,恰好此时宫中御医到了……

这边余唱回了余家楼后,也听了一些陆远消息,手指不停转着茶杯,一旁侍从,看茶凉了马上又换了一杯,直到换到第四杯时,余唱开口,不知道在问谁,“朋友不应该坦诚相待吗?我把我的一切向他托了底,他却对我隐瞒那么久。”

侍从没有搭话,他知道他家公子只是在自言自语。

余唱转而看向一旁侍从,“我生气不应当吗?只是听说他病倒了。”

侍从知道余唱和陆远因为什么事隐瞒而关系破裂,也知道他家公子重视陆公子 小心回道,“不如去问问原因,或许有苦衷。”

余唱想说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他,还是怕告诉了他会影响什么,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想到这里怒气又一下子起来了。

这时掌事上来报道,“掌柜,陆公子身边的成玉公子来了,有事找您?见还是不见?”

余唱直接开口说不见,转而一想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又马上改口说让他们上来。

余唱看到成玉身后的人拿着的东西,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那些都是昨日挑出来的,还加了不少东西。

成玉恭敬地对着余唱行礼,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余公子,这些是早就备下的,请您收下,如果有不满意的直接扔了就行,不用劳烦送回陆府。”说完又恭敬递上一张请帖,请帖下压了一张厚厚的纸,送到余唱手上后说,“桃花宴,还请余公子赏脸。”之后不待余唱回答,直接就带着人走了。

余唱看着手上的请帖和一旁满满当当的东西,出了神。

“公子,可要把东西送回去?”侍从问道,这两日公子可是把和陆府有关的东西全送回去了。

余唱没有说话,呆呆地在原地,侍从识趣地出去了。

余唱听到关门声,回过神来,打开请帖,他认出是谢宁的字,请帖都是陆远亲自写的,他帮忙盖的印,他是没有请帖的,因为他去根本不用请帖。现在谢宁送来这份请帖是怕他不去还是有其他意思,他脑子乱的很,又打开请帖底下的那张纸,他认出了是陆远的字,密密麻麻的列举了上官家小姐的信息、喜好和相应注意事项,连她喜欢的花、珠钗样式和胭脂颜色都一一写了出来,陆远在最后还提醒了余唱要做那些准备,余唱惊呆了,有了这份详细情报,他想就是傻子都能让上官家的二小姐青眼相待了,不由感叹陆远搜集情报的能力,不去情报局都可惜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凌城人最近八卦的事情有三:陆远病好了没有,能不能去参加桃花宴;陆远余唱和好没有;余唱会不会去参加桃花宴。

不管外人如何猜测,当事的两位主角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出来。

这时的陆府总算恢复了一些活气,不再死气沉沉的,这不仅因为陆将军归来,更重要的是陆远醒了。

陆远醒来的当天,马上就让成玉准备纸墨,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陆远把写好的东西放在盒子里,又从抽屉里拿出匕首,看着拦住他的哥哥和朋友,他笑了笑,慢慢说道,“再让我任性一回,我欠他太多,不然就是死我也不安。”陆静把手放下,脸色骇人,他得到陆远病重的消息,立即请旨归家,得到的消息却是“陆小公子存了死志,并无生念。”

陆静简直要发狂,恨不得立即拿刀剁了那余唱,这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弟弟,世上唯一的亲人。陆远拦住了他,与他谈了一夜,没人知道陆远说了什么,陆静改变了态度,还不准谢宁展故等人找余唱麻烦,更不允许透露一丝有关陆远的消息给余唱。

陆远割破掌心,任由血落进瓷瓶,他怕不够,还让谢多留了一会儿……

桃花宴当日,余唱最后还是打算去看看,他以为陆远不会去的,但是没想到见到了他,而且他比之前更白了些,心想也许是卧病太久,没有晒太阳的缘故。

他走向陆远,想问清楚他是否有苦衷。

陆远看着他到近前,直接说了一句,“跟我来!”这时余唱才注意到,陆远是坐在了轮椅上的,他目光转到椅子上。

陆远察觉他目光,笑道,“幸亏有你,有了这椅子,病没好全也能出门,我这段时间都憋坏了。”说完头向后仰,向余唱介绍,“这是我哥哥陆静,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余唱才注意到推轮椅的人,眉眼和陆远极为相似,应该是性格和生长环境不同,气质大不相同,陆静直如青松,气势逼人,陆远美如桃花,艳而不俗。

余唱没发现陆远异常,他今日动作极不符合他往日清贵公子做派,他犹犹豫豫问道,“你病好了吗?我……”

陆远笑着阻下他的话,“我好多了,就是许久不晒太阳,多晒两日太阳就好了。”

推着陆远的椅子的手握得更紧了,气息也变得恐怖,陆远察觉后,把头靠过去,亲昵蹭陆静推轮椅的手背。

余唱看着他们,觉得怪异得很。

陆远对着陆静点头,陆静从他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即便如此,陆远的手也没有露出一来。

陆静把盒子给余唱,又小心给陆远弄好袖子。

陆远对着余唱说道,“打开吧,按照上面的方法,你就可以回到你原来的家了。”

余唱惊疑不定地打开,只见里面一个小盒子,一个圆球,像放大的玻璃球,只是中心没有红红绿绿的颜色。

陆远点点头,笑着说,“余唱,回去吧,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在等你!”

看着陆远的笑,余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这样笑,只是这次的笑又和那次不同,他也说不出区别是什么,只觉得这次他的笑带着解脱,是为他即将归家的欢喜的笑。

陆远收起笑意,满是歉意的看着余唱说道,“余哥,对不起”而后催促余唱,“你也想念你的亲人朋友吧,回去吧,他们等你等很久了。”

陆远和陆静待在原地看着余唱一点一点消失,陆远伸手拍拍陆静,只见他的左手掌心缠满布条,细看还能看到里面已经溃烂发炎的伤口,陆远上次割了手掌后,不知为何,不管用什么药,伤口都不愈合,而且越来越严重。

“哥哥,我做不好,换个人是不是就可以很好地解决了。”陆远神情有些哀伤。

陆静推着陆远,像小时候那样温柔说道,“不,你做的很好,没有人可以做的比你更好了。”

余唱消失了,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没有人记得他来过,他带来的东西也全部消失在凌城,凌城一如往日,没有变化。

今日凌城最大的事件就是陆将军府陆小公子无疾而终,陆府白幔遍布。

陆静把陆远画的所有碧池卧莲图仔细收进盒子,突然看到一张被压在书画之下的纸,看笔墨是陆远最近一段时间写的,纸上只有三句话:

浮萍无根任由风动,人有跟怎能不回。

人有魂兮,胡不归?

人有情兮,不可夺之。

“滴~滴~~,任务测试完成,请进入下一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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