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埋藏在心底已久。

傅玲一愣，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她能理解他痛恨背叛者，但她永不能原谅他拿瑶瑶泄愤。

“徐小雅爱过你，傅玲没有。”

也不会有。

“徐小雅不就是你吗？她是你的一部分。”韩渊的心跳因为那句“徐小雅爱过你”而停跳了一瞬。

“那又怎样？韩总，‘爱过’你懂么？”傅玲在‘过’字上加重，强调着。

这个回答，韩渊奇异的没有怒意，而是更贴近她的脸颊。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他不能再欺骗自己装作不在意。

傅玲一怔，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韩渊怎么越活越天真呢？是他想，就可以吗？

曾经她也看过他天真的模样——那一面只在私下，在她一个人面前展露。

到底是爱情还是命运，总是这么捉弄自己。

如果他能早一点，早一点，她可能真的心动。

不，也不可能！

否则她无法面对牺牲的同事。

即使早已不是警察，她和韩渊也不是一路人。

何况，这具破身体，让她有种自己慢慢油尽灯枯的感觉。

只希望，能尽力撑到瑶瑶成年吧。

“从现在开始，我会忘记你是什么身份。”韩渊没有把话说全，相信傅玲听得懂。

这段时间，她受到的惩罚也够了……

他会忘记她的背叛。

她只是他爱的女人，他爱的雅雅。

傅玲不置可否，转了转脖子，“那这个，你能取了吗？”

“不能。”韩渊沉默了一瞬，不是他不想，而是项圈的材质特殊，戴上后，除非死亡……

傅玲也知道，要不是真的经历过，她永远也想不到韩渊对她能这么狠。

而韩渊，永远也想不到，为了摆脱这个项圈，她付出过怎样的代价！

“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再用这个伤害你。”韩渊郑重开口。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傅玲眼中漫起层层叠叠的讽意，她摇摇头，“放了我，这辈子不必见了，我感激你。真心实意。”

韩渊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生无可恋，而且被轻易的激怒了。

傅玲是他最恨背叛者，他可能是昏了头，居然放下身段愿意跟她和好。

然后，纵容了她的得寸进尺。

“你觉得我是在求你？”韩渊冷笑，没有放开她，而是更紧的禁锢在怀里，不去理睬她吃痛的闷哼。

傅玲皱着眉，额角渗出冷汗，惨然一笑，“不，韩总怎么可能求我？我想的是瑶瑶，韩家不会认一个残疾的女孩……”

就算韩家认了，我也不愿意，瑶瑶有你这样的父亲。

“哦？你以为我会娶你？”韩渊嗤笑，想起以前自己跟她求过几次婚，极尽浪漫，就算被她婉拒也当是自己做得不够，谁知道呢？

傅玲也回忆起那些记忆深处珍藏的美好，不禁一颤。

谁让他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

错过就是错过，那些美好如偶像剧般的桥段，她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翻出来回味。

韩渊慢慢抚着傅玲的眼皮，想起那孩子和她如出一辙的眼。

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让她甘愿做单亲妈妈……

名为“嫉妒”的恶魔在啃噬他的心。

“至于你那个拖油瓶，为什么不给她的亲生父亲？怎么？瑶瑶的亲生父亲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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