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有事，我什么都不在乎……”韩渊握着拳，知道她说到做到。

这一刻，他恨透了她的倔强。

“你怎么还是不懂？也对，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傅玲苦笑，她早已不是警察，他也算是“洗白”了，可他们的想法永远天差地别！

韩渊被这话戳中了痛点，傅玲就是这么看他的，两人一开始的身份，就一直是架在他们之间的天堑。

“你他妈都要没命了！能不能放下你那不值钱的正义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知道吗？”

“不知道！”傅玲哭道：“如果那样才能换心，我也不会活着！你那么做，就已经杀死我了，你知道吗？”

韩渊，你知道吗？我曾经为了遵从自己的心，可以舍弃自己的梦想，我辞了职，等你出来，等多久都在所不惜。

那是我能走到的，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

可今天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曾想要去爱你。

爱你，才是天诛地灭！

“你别激动，你别……”寇然隐约听出了韩渊的意思，那种不合法的事情他向来嗤之以鼻，却因为对傅玲有好处，而选择了当做没听到。直到傅玲激动出声的时候，他才着急起来，“情绪波动太大，对你的心脏不好……”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心脏病吗？”傅玲揪着心口的衣襟，苍白的脸滑满泪水，青紫的唇哆嗦着，“就是那次从高空坠落开始，我被吓出心脏病你们信吗？我很怕高的，韩渊你知道，你明明知道……”

韩渊也跟着哆嗦，他没想到，傅玲心脏出问题的始作俑者，还是自己。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里面是无尽的懊悔和恐惧，此刻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恨不得付出一切代价让时光倒流。

“你觉得我的名字是假的，就什么都是假的，你什么都不信我。”傅玲的泪水扑簌簌落下，慢慢说着，音调很平缓，“我却以为我的记忆是真的，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幸福时光是真的，你还是找到我，亲手把它们打碎了。也许你是对的，我们爱上的都是自己幻想中的对方。”

“我没有，除了‘徐小雅’这个名字，你还是你，你就是你，我那么爱你，所以我也那么……恨你。”韩渊无力的捂着脸，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无可挽回了吗？

病房内安静下来，寇然却感觉无比压抑。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

别看他们言辞决绝，可寇然就是有种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第三个人插不进去。

“好，我可以答应你，走正规途径。”韩渊艰难地下定决心，“要是你不信我，那就让这位寇医生来证明吧。”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为你延续生命，让你撑到有合适心源的那天。”寇然坚定的点头，想着待会就找自己的导师和国外这方面的专家一起制定方案。

傅玲没再拒绝，躺下来，闭着眼无声传达着自己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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