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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欠债还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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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欠债还情 1

["那种感觉,是不是如此的让人无限回味呢?

不想去记得,不想……去回味。

人,本能的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有些太过残忍痛苦的事,都会不自觉的去藏起来,藏在一个什么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关上心门。自己慢慢的消化,慢慢的……承受着。

楚君桓就是这样的人。他会将所有的伤痛都藏起来,让别人看不出半分,然后再在他的真实的外表上戴上一个不属于他的面具,将自己所有的脆弱都伪装起来,继续做着他的君王爷。

手下的笔,挥洒流顺,下笔毫不犹豫,一点一提,是那么的潇洒不羁,行云流水。

转眼,一位飘逸灵动的女子画像便出现在眼前,画没有继续画下去,只是停留在脸部,虽只是寥寥数笔,却已经将女子眼眸画的如此栩栩如生,恬静温和。眉宇间的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柔柔的意,让浮躁的心不禁慢慢的平和了下来。看着看着,楚君桓便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的拂过女子的脸颊,嘴角似有似无的浮出浅浅的笑意。

——王爷,你回来了呀……

——王爷,你饿了吗?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红豆汤……

——王爷,你看,这是我今天在街上看见的,我觉得很漂亮,挂在你的剑柄上吧……

——王爷……

突然,他的手微微一僵,似是回想到了什么,眼底慢慢的浮出一丝的悲伤。

时光如梭,佳人早已不在。

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画儿,画儿……我错了,对不起……

叮铃铃……叮铃铃……

风从窗外轻轻的跑了进来,一不小心碰到了那串挂在笔架上的银铃。

铃铛相互的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就如同是谁在楚君桓的耳畔低语一般。

楚君桓看着那串铃铛,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笔,伸手将银铃窝在了手中。

银铃微凉的泛出一丝的凉意,但很快的,就被楚君桓手掌中的温度给温暖了。

楚君桓看着手中的银铃,静默的出神。

“王爷!”这时,黎城从屋外走了进来。

似是突然他的出现打断了楚君桓独自一人世界。

楚君桓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紧握着的银铃随手藏进了怀中,眼底稍稍就在那瞬间泛出一丝的慌乱,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做错了事情一般。

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后他便若无其事看了一眼黎城,“有事?”说着,他随手将刚才画的那章画像随意的卷起来,放在手边的香炉内烧掉了。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香气,那副画便就这样化成了灰烬。

黎城垂眸似是也明白了什么,只是他就假装不知道,上前道,“王爷,皇后派人送了些贡品过来。”

楚君桓似乎很不以为然,看着那张浣花笺慢慢的烧成灰烬,用一根竹签稍稍拨弄了一下的檀香炉中灰烬,眼底不留半分,“那就照老规矩把东西送到她们院子里吧。”

黎城点了点头,“嗯,属下明白了。”

“本王明日出发去宣城办点事,你叫人替本王收拾一下,行装简单一点便可。”楚君桓说着看向黎城。“此行不宜声张,本王要去看看宣城水利。”

春末夏初,正是杏花开的最绚烂的时节。满树各色的杏花落了一批又一批,纷纷扬扬,随着徐徐微风,飘摇在天地之间。如彤雨一般的花瓣,在天地之间飞舞徜徉。

因为马上就要过花期了,所有的杏花都似乎在努力的,尽情的绽放着自己的所有的美丽一般。

画黛面带紫色薄纱,身着一席耀眼的紫色的长裙,她的一席的装扮与周身纯白的梨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发飘逸在身后,微风从她身边绕过,吹起她的衣袂,带动着垂在身后的如墨瀑一般的长发,没有任何的装饰,

她静默的看着前面,明媚的眼眸中闪出一丝忽明忽暗的笑意。

只见杏花林中,男子执剑流云,剑气豪放从容,霸气充满了冷峻。身形从容灵巧,旋身点地,手中的剑如同与他天生一体一般,配合的恰到好处。

离涯,这三年来,他都这么一直跟在她的身旁,不论是什么事,只要是画黛开口的,离涯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而后将事情办的妥妥帖帖,从不会让画黛有半点的为难。

只是他整日沉默不语,远远的躲在暗处,手中一把长剑,就是他的武器。出于女人的铭感,画黛慢慢的发现,离涯竟然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因为他失去了记忆,过去的种种,似乎对他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有时候画黛看着他也会有或多或少的好奇心,有着这么一身的高超武艺的人,气度又有别于常人男人,怎会仅仅是一个江湖的剑客?他的过去又会是什么人呢?是一名曾经叱咤过沙场的将军?又或许他曾是……

仅仅凭借着他身上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剑伤去无端的揣测着他的过去,或许有那么一点儿幼稚吧。

画黛想到这里,不禁的笑了笑。

曾经,画黛也问过离涯:你可曾想过要找回那段记忆。你的过去。

离涯的回答很干脆:不想。

这个也让画黛感到很好奇,若是他犹豫的话,凭借着她如今的地位和能力,找人帮忙也未曾不可找回他的过去,可是他却拒绝了。

呵呵,或许他的过去让他很痛苦,让他不愿意去回想,或许是因为这样吧,他从未有过那种念头。

而画黛自那以后也没有再问起过同样的问题。她大概也感觉的到,那是离涯最不想提及的事情。

他们之间的话题很少,平时最多说一句幸苦了,去休息之类的话,剩下的就没什么了。

离涯对画黛很衷心,从来只有从命没有反对过,不管是对还是错,是难或者简单,只要是画黛开口,离涯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完成,而每次他都不会让画黛失望。

久而久之,离涯便成了画黛身边不可缺少的人,他成了画黛的双手,无条件的为他完成一切画黛要完成的事,三年,风雨不阻。

画黛很需要他。这三年来,他们的相处似乎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朋友或者是知己。

或许就像他们说的,他们是家人吧。

离涯平时很沉默,没事做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喜欢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人沉默,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每每看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的忧郁,画黛知道,他那空白的记忆后装载着许多许多,就如同她一样。

从没有见过他开怀的笑过,或者大声的说过话。有时候更让人觉得他是个哑巴或者是聋子。

而只有画黛明白,离涯是不想说话,不想笑。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他可笑可议论的事物吧。而这个世界上除了画黛和他自己之外,他也并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看不出来,这个家伙平时像个木头人,不喜不悲的,武功竟然这么好。”画黛沉思之际,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拉回 了思绪。

扭头撇了旁边一眼,而后双手抱在胸前,眯了一下漂亮的眼眸,“难得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人通知我。”画黛竟也是一脸没好气道。

“这么盼着我回来?”墨影闻言露出了一丝的玩味笑意,“莫非……”说着墨影走进画黛几步,“莫非黛儿是想我了?”

画黛闻言不怒反而淡淡一抹冷笑在眼底悄无声息掠过,微微侧眸看想墨影,“是啊,我真的很想你……”画黛故意拉长了自己的语调,稍稍顿了顿,眸光在墨影的脸上扫过,看着墨影稍稍露出的期待神色,画黛的话锋随即一冷,“怎么还不死呢?”

墨影似乎听到这样的话一点都没有怒意,依旧是那种无所谓淡漠笑意,口吻中,似是带着一点的轻笑,“别这样嘛,每次见到我你都是冷着这么一张脸,干嘛呀,虽然也还蛮美的,可是也不能天天这样啊,就不能……”

“离涯。”可是还没等墨影的话说完,画黛便绕过他径直的往前走,直接给那边的离涯下了一个命令。

只见离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片刻,执起手中长剑便直接刺向了墨影,墨影躲闪不及,用手中的那白羽骨架的扇子挡了一下,随即连连后退。

“喂,黛儿,开玩笑嘛,你怎么还来真的了。”离涯出手从不留情,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来真的。

当然,墨影若是论起武功,估计面对着离涯这般,毫不留情的剑法自然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连连败退,“喂,兄弟,大家自己人,何必动真格的。喂!”面对墨影的求饶,似乎离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每出一剑,似乎都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画黛微微侧眸,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似乎看不出有半点温度。

“离涯,行了。”就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旁好戏看够了的画黛也终于开口制止了。

画黛一发话,离涯连多半招都没有,直接收起长剑,默默地站在了画黛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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