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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淮南兴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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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淮南兴业

在淮南一带,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淮河龙王降世来,岁岁年年灾祸开。富家田地无人买,贫户儿女换食来。”这首民谣唱出了淮南地区连年灾荒的悲凉景象。如今的淮南县城,正如歌中所唱,大地荒芜,民不聊生。

大户人家的田地,昔日肥沃,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土。小户人家更是悲惨,为了一口粮食,不得不将子女抵押出去,换得短暂的温饱。

官府虽然努力治理淮河,甚至免去了赋税,但这些措施依旧无法挽回人心。淮南,曾设有淮河治理大使,意在安抚民心,如今却荒废已久,官府的无力感可见一斑。

这一日上午,言之阙与风少玥的身影刚出现在城门口,一位衣衫褴褛的叫化子便急匆匆地迎来,他的步伐虽快,却不失稳重,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

“在下李弘,敢问二位可是言公子与风姑娘?”叫化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言之阙停下脚步,微微颔首,回以礼貌的微笑:“正是在下,这位是在下的妻子,风少玥。”

李弘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他急忙拱手作揖,动作略显笨拙,却充满了诚意:“久仰二位大名,帮主已飞函传书,提及二位将至淮南,孙大人与在下皆翘首以待。”

风少玥轻轻点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温柔的光辉:“我们对此感激不尽,阿言也是淮南人,此次归来,希望能为家乡尽一份力。”

李弘惊喜地一拍大腿,笑道:“原来言公子也是淮南人,这真是太好了!”

言之阙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原本住在白石山下,六岁那年,淮南先遇水灾,再遭瘟疫,亲人皆不幸遇难,我侥幸逃出,流落他乡。”

李弘的神色一黯,他轻叹一声,点头道:“那两次天灾,淮南元气大伤,至今记忆犹新。”

言之阙目光坚定,他紧握双拳,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如今我略有所成,决心返乡,为乡亲们做些实事。”

李弘赞叹地竖起大拇指:“孙大人已筹划了一些可行的投资项目,二位请随我来。”

言之阙和风少玥相视一笑,他们的笑容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家乡的深情。随后,他们随着李弘走向城中,步伐坚定而有力。

三人并肩步入淮南城,沿途所见皆是紧闭的店面和荒废的民宅,一片萧条景象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暗自叹息。他们的脚步在沉默中显得更加沉重。

一行人来到县衙前,只见一位身着朴素官袍的中年人快步迎出,他的步伐稳健,面容温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

李弘忙道:“二位,孙大人来了,他是淮南百姓人人皆敬的父母官。”

“不敢当,本官孙明德,特来迎接二位。”孙明德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坚毅。

言之阙和风少玥忙行礼,言之阙恭敬地道:“在下言之阙,这位是在下的夫人风少玥,我们此次归来,希望能为淮南尽一份绵薄之力。”

孙明德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李弘已经向我提及二位的来意,本官对二位的义举深感佩服。”

言之阙轻声道:“我们不敢当此赞誉,只是希望能够回报这片生我们养我们的土地。”

孙明德叹道:“本官昔年自愿请调回淮南,虽然天灾连连,但本官始终相信,只要人心不倒,淮南必有重振之日。”

李弘含笑道:“如今二位归来,正是我们淮南的希望。”

言之阙点头,语气坚定:“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助淮南渡过难关。”

孙明德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我们进衙内详谈。”

在孙明德的引领下,四人步入了官衙。衙内的光线略显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斑驳的窗纸,投射在墙上那幅已经泛黄的淮南地图上。地图的边缘已经卷曲,但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山脉、河流和道路的布局。

孙明德站在地图前,他的手指坚定地指向地图上的一块区域,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淮南是如今天下最值得投资之地,因为地价贱廉,又可长期免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官衙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言之阙和风少玥的目光随着孙明德的手指移动,他们的视线在地图上徘徊,似乎在想象着那些未开发的土地在未来会变成怎样繁华的景象。

“最合适之投资项目为买地雇人耕种,利用淮水经营船运,设立客栈及酒楼,此外亦可设立车行经营陆运。”孙明德继续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规划和憧憬。

言之阙沉思片刻,然后抬头问道:“民间百姓可经营水运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询,似乎在权衡着这个新信息的价值。

孙明德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可以,现成的临淮关随时可供运用。”

言之阙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好!在下投资此四项,金额共十万两白银。”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孙明德面露喜色,他急忙问道:“感激之至!公子是否要先瞧瞧现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要尽快将这个好消息付诸行动。

言之阙摆了摆手,沉声道:“不急!先置产业以安人心。”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冷静。

孙明德感激地道:“多谢!”他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似乎对言之阙的决定感到非常满意。

不久之后,在孙县令的亲自见证下,八位地主顺利完成了田地的售卖事宜。这消息如飞鸟传信,迅速在坊间传开,闻风而动的人们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孙县令神色凝重,对着身旁的衙役一挥手,沉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把这交易之事办得妥妥当当!”

衙役们齐声应道:“是,大人!” 个个行动利落,不敢有半分迟缓。

百名丐帮弟子也忙前忙后,毫无懈怠之意。

待到黄昏时分,残阳似火,余晖如锦,那些想要变卖产业之人皆心满意足。

言之阙笑着对孙县令拱手道:“县令大人,今日之事,多亏您坐镇,这才顺风顺水。今晚在寒舍略备薄酒,还望大人赏光。”

孙县令回礼道:“言庄主客气,这是本官应尽之责。”

在自家清幽的酒楼中,言之阙二人设宴,款待孙县令、李弘以及相关人员。

宴席间,众人推杯换盏,各抒己见。

言之阙举杯道:“往后之事,还得仰仗各位共同谋划!”

有人跟着说道:“言庄主客气!”

众人纷纷出谋划策,气氛热烈。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晨曦微露。十五名丐帮弟子精神抖擞,怀揣银票出发。

一名弟子拍着胸脯道:“兄弟们,咱可不能含糊,定要办得漂亮!”

其他人应和道:“那是自然!”

他们步伐匆匆,去购置船只、马车以及各类器具,准备大展拳脚。

言之阙站在县衙门前,神色庄重,高声召工:“今召耕种、上船、驾车之工,凡被录用者,薪酬可比照州府工人,且先行领取半年报酬!”

丐帮弟子们听闻,更是热情高涨,四处奔走宣传此事。

这些丐帮弟子皆是淮南人,他们个个摩拳擦掌,相互卯劲鼓励。

一名丐帮弟子大声说道:“兄弟们,这可是大好机会,咱们得让更多人知晓!”

众人纷纷应和:“没错,定要让大伙都回来!”

外出的淮南人得知消息,便一批批地踏上归程。一位中年人面带喜色,对同行之人说道:“如此优厚待遇,咱们赶紧回去!” 其他人纷纷点头,加快了脚步。

言之阙仿若散财童子一般,通过丐帮弟子每日预支给每位被录用人员半年的报酬。淮南人一见这竟是真事,便赶忙催促在外的亲人返乡。那些荒废的田地也立即开始整治、耕种起来。

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咱得赶紧把地种好!”

众人纷纷附和,田间一片繁忙景象。

临淮关亦被清扫得一尘不染,墙壁被粉饰得崭新鲜亮。

一月之后,五十条船在一千五百名淮南人的操控下,悠悠返至临淮关前。大批的日常用品接连被搬上岸,而后又被送进酒楼及客栈当中。

这两类店面亦开始兼售日常用品。

只因是以现银大规模采购,物品不单精美并且价格低廉。即便加上了一成的利润,却仍比原先的日用品价格要便宜二成多哩!

淮南人见此情景,纷纷争相采购。

一位大嫂眉开眼笑,说道:“这物件又好又实惠,得多囤些!”

众人纷纷附和。

外出的人流大批归乡,更是拉动了对日常用品的需求。

一位老者感慨万千,言道:“这日子愈发有盼头喽!”

经由飞鸽传书紧密联络,整整六日后,千部马车浩浩荡荡地又驮运回大批日常用品。那一辆辆马车满载而归,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辆又一辆的马车以及崭新的船只便如潮水般接连不断地抵达淮南。港口处船只云集,道路上马车川流不息,好不热闹。

大批淮南青年意气风发,纷纷操船或驾车沿着波澜壮阔的淮河或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道路风风火火地奔赴各地。客运的队伍熙熙攘攘,货运的车辆络绎不绝,其数量亦如芝麻开花般逐批递增。

因此,心思缜密的言之阙恭敬地向孙县令进言,郑重说道:“大人,依下官之见,应当将免赋的优势巧妙转化为降价之策,如此方能谋取更大的发展。”

而在这其中,最为高兴的当属两湖的粮商。一位粮商手抚胡须,脸上笑开了花,兴奋地说道:“他们只要雇用淮南的船车运一趟粮,便能节省百分之八的开销,从而增加收入哩!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故而,淮南的船车生意就像那展翅高飞的雄鹰,势头迅猛直线上升。正因如此,淮南人所需的各种物品所受待遇更是优厚非常。

三个月之后,李弘端坐于桌前,神情专注地仔细清算账目。算罢,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兴奋地高呼道:“竟净赚三万两白银!” 随后,他依照帮主与言之阙先前所定,毫不犹豫地取走三成。这短短三个月里,他已然替丐帮赚得万两白银,可谓功劳不小。

丐帮向来现实得很,这不,不出半个月,淮南支舵就风风火火地提升为分舵。新入门的弟子源源不断,足足增加了二百人。李弘此刻春风满面,双手背后,踱步于堂中,心中暗想:“如今有了更为充沛的人力可供调遣,往后的生意定能更上一层楼。”

言之阙则从每月的分红当中,慷慨地提出二成交由孙县令用来修桥铺路。孙县令听闻,赶忙拱手,脸上堆满感激的笑容,大笑道:“言庄主大义之举,实乃我淮南百姓之福,本官在此谢过!” 身后的军士衙役们也都乐得手舞足蹈,合不拢嘴。

言之阙更是将每月的分红毫不犹豫地投入到增购船车之中。

九月底,秋高气爽,数十万人如潮水般齐聚在淮南的广袤田野。人们个个精神抖擞,热火朝天地忙着收割、打谷、晒谷。抬眼望去,田野中一片金黄之色,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稻杆。人们额头汗珠滚落,脸上却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有的奋力挥动镰刀,有的熟练操作着打谷工具,还有的忙着将谷物铺开晾晒。由于此次大丰收,淮南仿佛遍地都是黄金,每个淮南人皆笑得满脸灿烂,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一个半月之后,除留供淮南人自用的部分外,船车已将这些谷物全部运售完毕。言之阙因而分到了十余万两白银,丐帮及县衙也各自获得了一笔巨额财富。

言之阙心情大好,大手一挥,豪爽地赏给所有的下人一个月工资。下人们欢天喜地,纷纷跪地谢恩。

这使得数十万名淮南人为之受惠,街头巷尾,人人纷纷歌颂言之阙夫妇的恩德。

言之阙并未满足于此,他目光坚定,果断地把剩下的钱再次用于购置船车。

孙县令也没有闲着,他将获赠的白银合理规划,在城内外搭建了二十个学塾,又聘请夫子免费指导孩童入塾识字。

此外,他雇工修路,还清理沟渠湖河的淤泥。百姓们看在眼里,对孙县令也是赞不绝口。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说道:“孙县令和言庄主真是为咱老百姓做了大好事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淮南人听闻家乡的种种变化,便又匆匆赶回来三万余人。

原本荒废的民宅也纷纷大兴土木,工匠们忙碌不停,锯木声、砌墙声此起彼伏。

不少当初售产的商人也纷纷回来,着手搭建住宅及店面。一位商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道:“因为,我们在外将近一年,过得实在是不如意呀!”

十一月底,天气渐寒,言之阙夫妇将诸事拜托妥当于李弘及孙县令之后,便相视而笑,含着欣慰与不舍离去。

他们当初携十余万两银票来到淮南,如今却只携走三万余两。只因为,淮南如今的成就已使他们坚定地扩大投资于船车。

孙县令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慨道:“此乃义商也!”

他们在淮南的这段时日,除了接待络绎不绝的访客以及参与分红事宜之外,一直在他们所在的庄中潜心练武。兴致高昂之时,便尽情切磋一番,好不快活。

他们夫妻二人如胶似漆般恩爱非常。言之阙总是温柔地看着妻子,而妻子亦满眼深情地回望,那浓情蜜意的模样,让人好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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