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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假装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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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假装钦差

阳光暖暖地洒在大地上,微风轻柔地吹拂着。

言之阙神色沉静,缓缓地戴上一副中年人面具。那面具做工精细,贴合在他的脸上,瞬间让他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他身着一袭蓝绸衫裤,那丝绸质地极为上乘,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每一处褶皱都仿佛有着自己的故事,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足登一双锦靴,靴面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走起路来发出轻微的 “噔噔” 声。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来到清江县衙前。此时,两位衙役正靠在墙边闲聊着,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时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而,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言之阙时,笑声戛然而止。他们立即挺直了脊背,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言之阙不紧不慢地走着,来到衙役面前时,右手轻轻一扬,一块金牌瞬间抛出。金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言之阙随后昂起头,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傲然地站在那里。

接住金牌的衙役眼睛猛地一亮,目光紧紧地盯着金牌上的镌龙图案。他的心中一阵狂跳,暗自思忖道:“大人再三交代过,腰牌上有金龙的人必定是大人物,我可千万不能怠慢。”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腰弯得更低了,恭敬地说道:“参见大人!”

言之阙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喜:“唬住了。” 他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速通报!”

“大人请!” 衙役连忙说道,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带路!” 言之阙简洁地命令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遵命!请!” 衙役应道,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另一名机灵的衙役见状,立刻转身,飞一般地奔入衙中通报。言之阙则昂着头,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向里走去。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不久之后,众人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瞧见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身着官服,脚步匆匆地向这边赶来。在他身后,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亦快步相随,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言之阙微微侧头,目光轻轻一瞥,心中便立刻有了判断。从他们的衣着和举止,他一眼就认出这两人定是县令和文案师爷。他仔细地打量着他们的面容,只见那县令眼神闪烁不定,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世故与圆滑;而那师爷则微微眯着眼睛,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抹算计的笑容。

一眼望去,言之阙便知这两人绝非正派之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厌恶。

他微微扬起下巴,昂着头,停下了脚步。那挺拔的身姿犹如一棵傲然屹立的青松,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衙役见状,急忙快步迎上前去,双手捧着金牌,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来人正是海源县衙县令林正江,旁边的则是师爷何与。

林县令的目光刚一触及金牌,脸色瞬间大变。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惶恐。他悄悄伸出手,轻轻一捏金牌,那质感和重量让他立刻确定这是真货。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大声道:“卑职海源县令林正江叩见钦差大人。” 说罢,他便咚咚咚地连叩三个响头,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衙中的其余人员见状,也纷纷跟着趴跪叩头。一时间,整个县衙前跪满了人,气氛庄严肃穆。

言之阙的心中不由一阵惊喜,那惊喜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免礼!”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谢谢钦差大人!” 林县令连忙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他带领众人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双手捧着金牌呈还给言之阙。

言之阙接过金牌,收入怀中,沉声道:“吾奉旨密查一件陈情案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肃与认真,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钦差大人辛苦矣!卑职一定尽力效劳!” 林县令连忙表态,他的脸上满是诚恳之色,仿佛在向言之阙证明自己的忠心。

“很好!汝二人随吾入书房。” 言之阙命令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林县令和师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遵命!请!” 林县令和师爷恭敬地应道,他们微微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小心翼翼地跟在言之阙身后,向书房走去。

不久,三人踏入书房。林县令和何师爷两人神色一紧,忙不迭地快步上前。林县令伸出双手,仔细地将桌椅擦拭一遍,又轻轻抚平桌上的每一处褶皱,动作极为小心谨慎,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何师爷则迅速地将椅子摆放得端端正正,随后两人恭恭敬敬地请言之阙入座。

言之阙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傲然,犹如一只高贵的天鹅,缓缓地走入座位坐下。

林县令站到桌前,神色紧张而又恭敬,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行礼问道:“敢问钦差大人欲查何案?”

言之阙微微抬眼,目光如炬,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汝在此治县多久啦?”

“十二年余!” 林县令连忙恭敬地回答,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师爷也一直在此助汝?” 言之阙继续追问,眼神在林县令和何师爷之间来回扫视。

“是的!何师爷乃卑职之表弟,一向负责尽职。” 林县令急忙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对何师爷的信任,同时也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嗯!汝二人可记得十年前兴云村有一件灭庄血案?” 言之阙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林县令二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内心,让他们无处可逃。

林县令和何师爷听到这句话,神色大变。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安。两人不由自主地互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只见何师爷连忙行礼,声音微微颤抖:“敢问钦差大人是否指流云庄血案?”

“正是风府血案。” 言之阙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与凝重。

林县令与何师爷一听此言,神色骤然大变。他们的面庞瞬间失去了血色,那惊恐与不安如潮水般在眼中蔓延开来。言之阙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异常反应,心中越发笃定他们与钱兴鹤之间存在勾结。

他那如炬的目光紧紧锁定林县令,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林县令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过了片刻,林县令强自镇定心神,开口说道:“禀钦差大人,可否容师爷先去调取案卷?”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那眼神中满是祈求,仿佛在等待着一根救命稻草。

“准!” 言之阙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简短的一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林县令的心上。

“谢谢钦差大人!” 林县令连忙道谢,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何师爷见状,立刻如一阵风般匆匆离去。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那衣袂飘动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想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言之阙目光冷峻,沉声道:“吾已先到兴云村暗访过。本案的凶手便是钱兴鹤,他在十年前率领人趁着夜色袭击流云庄,杀人灭门,并霸占风家的财产。”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林县令的神经。

林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言之阙再次沉声道:“钱兴鹤等人既是武者,又心狠手辣。吾非灭了他们不可。你若在昔年有徇私之举,必须立刻坦白认罪,吾或许会从轻发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那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禀钦差大人,市井之徒的话,不可断然轻信啊。” 林县令仍在试图为自己辩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奈。那微弱的声音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哼!吾已暗访三日,前后访过三十余人。众人皆一致指证此事。你若再心存侥幸,吾必斩你九族!” 言之阙怒喝道,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书房中回荡。

那强大的气势让林县令彻底崩溃,他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言之阙神色冷峻,目光如利剑般直射林县令,沉声道:“若被钱兴鹤以武力蛮横相逼,吾念在情由,尚可法外施恩。然而,汝若胆敢受贿或是与他共谋,吾必毫不留情地斩汝九族。” 他的话语如重锤般砸落,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砰!” 一声巨响传来,林县令只觉双腿一软,瞬间跪倒在地,不停地叩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惊恐地喊道:“钦差大人饶命啊!”

言之阙方才那暗含威胁的暗示,林县令果真是极为机灵之人,一点就透,当下便如捣蒜般连连叩头,急切地说道:“禀钦差大人!钱兴鹤确实率众以武力相逼,卑职实在是迫于无奈啊!”

就在这时,何师爷刚走到房门处,那 “砰” 的一声以及林县令的呼喊声瞬间让他停下了脚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不知道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言之阙沉声道:“进来!” 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遵命!” 何师爷连忙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只见林县令手忙脚乱地捧起一个案卷,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呈给言之阙。

言之阙面容严肃,开始仔细地翻阅着案卷,每一页纸的翻动都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压力。

林县令与何师爷站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两人不时地互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忐忑。他们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言之阙的目光紧紧盯着案卷上的内容,只见卷内记载风府血案已由几人顶罪,且已在秋季被处决斩首,而钱兴鹤根本没有被牵扯其中。

他的心中不由一阵庆幸,暗自思忖道:幸好自己先唬住了林县令。

他迅速合上案卷,双眸如电般紧紧盯着林县令,沉声道:“林正江,你方才所报之事,皆为属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犀利的质疑,仿佛要将林县令的内心看穿。

“是的!请钦差大人法外施恩。” 林县令急忙回应,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谄媚之色,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祈求言之阙的宽恕。

“好!吾赐予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言之阙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谢钦差大人!” 林县令感激涕零,连连道谢,那模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起来吧。” 言之阙挥了挥手,神色淡然。

“遵命!谢谢钦差大人!” 林县令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敬畏。

言之阙缓缓说道:“本案乃是风家之亲人所陈情,对方只打算惩治元凶并取回产业。你二人不妨如此立功。” 他微微招手,示意他们靠近桌旁。

林县令和何师爷连忙凑上前去,言之阙压低声音,开始详细地诉说着自己的计划。林县令二人听得聚精会神,不时连连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于是,何师爷匆匆离去,准备按照言之阙的计划行动。林县令则小心翼翼地亲自捧着一杯热茶,恭敬地递到言之阙面前。

不久,林县令出去一趟。回来时,他神色略显紧张,悄悄将一个红封塞入言之阙的袖中。言之阙微微一怔,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沉声道:“你下去准备吧。”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遵命!” 林县令行礼离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言之阙待林县令离开后,缓缓拆开红封。只见里面有一张三千两银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便在椅上开始行功。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周围的气息相互呼应。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气息也变得更加沉稳,仿佛在吸收着天地间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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